“這是什麼神仙手段?”
眼看着李問禪彈指間,就有一道鋒利無比的氣刃斬下柳子城的一隻手,那些不瞭解武道圈子的富家子弟們,全部震撼了。
如此手段,簡直就像是在拍武俠電視劇一般。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有人擁有這等不可思議的力量?
“氣勁離體,隔空殺人,這就是武道宗師啊。”
江省總督心中驚歎。
雖然曾秘書早就跟他說過李問禪的實力,但聽說是聽說,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了,這種現場帶來的震撼感強烈無比。
“居然是真的,他是怎麼做到的?才短短三年啊!”
夢平江的內心宛如翻江倒海一般。
這位軍中大校,前途無量的人物,此時已經被巨大的驚駭所淹沒。
如果仔細觀察,可以清晰的看到。
他原本眼中的威嚴與高傲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恐懼以及濃濃的疑惑。
他不能明白,爲什麼這個世上有人能夠以三年時間,從無到有,踏入武道宗師。
這樣的成就,就好像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三年後,忽然成了福布斯上的超級富豪一樣。
甚至成爲福布斯的超級富豪,所帶來的震撼都遠沒有現在那麼大,因爲像賺錢這種事情,機遇和運氣很重要,有的時候一次投資,就能帶來千百倍的利潤。
可武道宗師不同。
武道,需要水滴石穿,一點點積累。
這種東西,不是一蹶而就的。
他哪裡知道,人間一年,崑崙百年。
如果沒有那三百年的積累,李問禪就算有再逆天的天資,也達不到今時今日的成就。
“問禪,居然是能和那位步滄海宗師相提並論的人物?”
夢紙鳶的心間,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當初定親的時候,她曾經親眼見到,宗師步滄海帶着他的兒子步青雲,踏江而來,驚爲天人。
那天之後,她就再也忘不了宗師的絕世風采。
所以對於那樁婚約,她從最初的極力牴觸,到慢慢的接受。
她以爲,那種層次,是李問禪永遠都不可能達到的。
所以,她嘗試着慢慢忘了李問禪,甚至在江陵號上,做出決定,要和李問禪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可現在驀然回首。
她忽然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原來,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夢紙鳶呢喃,想起那天在江陵號上,和李問禪做最後告別的時候,兩人當時的對話。
她說,自己的命運,從出生就被註定了,是李問禪無力更改的。
但是李問禪卻說。
‘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命運,那就去打破它,我命由我不由天!’
‘更何況,誰說我無力更改呢,我一句話,就能改寫你的命運,你信不信?’
那個時候,她只以爲,那是少年意氣,根本不曾將這樣的話放在心上。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李問禪並非狂妄自大。
而是真有這樣的實力!
夢紙鳶的情緒,一時升入天堂,一時墜入地獄。
她內心深處,千腸百轉,從未像現在這樣複雜過。
驚訝、震撼、疑惑、絕望、茫然……
一種又一種情緒在她心中涌動,直到最後,只剩下一種情緒。
“問禪,你變得那麼厲害了,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排山倒海般的後悔之意,將她徹底淹沒。
與她抱有同樣心情的,還有夢母。
夢母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她一再輕視,甚至認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李問禪,竟是如此的神通廣大。
那個和她女兒定下婚約的步青雲,只是一位宗師的兒子罷了。
跟李問禪一比,連李問禪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李問禪一彈指,就能殺了步青雲。
“大哥,現在你明白了吧,李先生究竟是何等的神人,可笑我一再的勸你,苦口婆心,你卻偏偏不信!”
這個時候,憤怒的夢五爺忍不住了,將心中所有的怒氣都發泄了出來。
“你給紙鳶定下婚事,連她喜不喜歡那個姓步的都毫不在乎,無非就是看中了對方的父親是洪門巨頭,一代宗師。”
“你自以爲用你女兒的幸福,做了一筆劃算的買賣,給我夢家找到了一個強大的靠山。”
“可結果呢?”
“結果卻是買櫝還珠!”
“李先生當初和紙鳶是情侶,若是你沒有棒打鴛鴦,強行拆散他們,那麼現在我們夢家,就已經有了一位武道宗師。”
“你總說我敗家,不爭氣。”
“可比起你,我不及你萬分之一。”
“我只是浪費點錢,你卻葬送了我夢家的大好前程!”
“你纔是我夢家最大的罪人!”
“你簡直不配爲人!”
說到最後,夢五爺破口大罵,恨不得把口水都噴到夢平江的臉上。
夢平江氣的身體顫抖,臉色鐵青。
一向都是他訓斥夢五爺跟訓斥孫子似的,何時被這樣騎臉罵過?
但是,他又能說得了什麼?
夢五爺簡直是字字誅心。
二十歲的武道宗師啊!
一位比軍神蕭天昊還要年輕的絕代天驕。
那位如日中天的軍神蕭天昊,三十歲之後才成爲宗師,即便如此,卻依然備受中樞巨頭的重視,甚至有中樞巨頭,想要與他聯姻。
以李問禪的潛力,未來縱然是超越蕭天昊,都完全不在話下。
“夢平江,你還呆站着做什麼,還不快給李先生賠罪?”
這時,夢五爺爆喝道。
他罵歸罵,但不論如何,夢平江是他大哥,乃是血脈親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保住夢平江一命。
就算他再不成器,兄弟家人,還是非常看重的。
夢平江身體一顫,如夢初醒,看向李問禪。
衆人都以爲,這位心高氣傲的大校,到了現在,應該會向李問禪低頭俯首,卻沒想到,他咬了咬牙,一字一字道:“我爲何要向他賠罪?”
“我是軍中大校,我的父親,更是肩扛一星的少/將,我受到戰部和國家的保護,他難道還敢動我不成?”
“他若是敢動我,就是與整個江南戰部爲敵,與整個華國七大戰部爲敵!”
“軍部自有軍部的威嚴。”
“如果我犯了法,軍部會處置我。”
“可他一個外人,又能如何?”
“就算是軍神蕭天昊,都要遵守軍規,不能肆意妄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