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個長劍靈寶對於法修沒有任何加成啊。
適合法修的靈寶,是可以對法修有加成的。
比如增強法術威力、減少法術靈氣消耗、增加法術射程、乃至...忽略默唸法術心決等。
像「引雷決」這種較爲基礎的築基法術,釋放起來是不需要默唸什麼心決的,直接就是瞬發,但一些比較複雜且威力較大的法術,施展起來是需要默唸法術心決的。
甚至有的威力更大的法術,施展起來還需要掐訣。
那就比較複雜了,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一個可以忽略默唸心決的靈寶,對於法修來講自然是大幅度的增強。
不過...
他還是覺得大部分情況下,還是「引雷決」更好用,雖然只是築基中品法術,但這種瞬發法術對於他來講,多次施放出來的威力不弱於高階法術。
當然,還是得尋得一些高階法術才行。
目前來講他的攻擊手段有些太單一了,別的不說,萬一遇到一個詞條是免疫所有雷電法術的傻逼,那他就只能乾瞪眼了。
...
“得尋找更多攻擊手段。”
“來點保命的手段。”
“那萬妖子的遁法好生厲害,這個也得搞一門。”
“再來點適合法修的靈寶。”
“還得...”
站在原地的陳泅掰扯着自己食指,一時有些感覺頭疼,怎麼感覺接下來很忙的樣子,而這時肥龍等人也抱着一大堆儲物袋和儲物戒跑了回來。
“泅哥,戰利品都在這裡了。”
“不過泅哥你下手有點狠,很多儲物袋和儲物戒都被劈碎了,只有這些儲物袋,是那些魔族修士臨死前下意識將儲物袋壓在自己身下,才得以保存。”
“不得不說,他們人還挺好的。”
“完好的靈寶沒多少,有不少被劈至沒有那麼嚴重的靈寶,書生說這些靈寶也能拿去賣些靈石回來。”
“嗯。”
陳泅面色複雜的望向滿眼洋溢着笑容的肥龍,自從他見識過「陰陽顛倒」這個詞條,他就有點沒辦法直視肥龍了。
什麼人會入「獻花宗」?
那是一個雙修門派,你既然能主動入此宗,你肯定就是有一個適合這個流派的詞條纔會選擇加入吧?
那其中不好說有沒有擁有「陰陽顛倒」這個詞條的人。
畢竟也只是一個綠色詞條而已,不能說太稀有了。
...
“泅哥,你怎麼了?”
“怎麼感覺你眼神怪怪的。”
“沒事。”
陳泅默默的搖了搖頭,將這件事壓在心底,準備不給肥龍講,免得擊垮肥龍道心,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只要不知道,就不會在意。
他本來以爲都不會有多少戰利品,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
等等!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魔族入侵時,問天坊市的坊主可是提前逃走了,那此時的問天坊市豈不是無人看守,那些商販大概率也跑路了,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啓程,書生!”
陳泅甚至都沒檢查那些儲物袋的收穫,就拉着書生準備前往問天坊市。
嘲天宗留下來的那段話一點錯都沒有。
劍修是真的強。
至少,在趕路這一點,法修累死九頭牛也趕不上劍修,論速度劍修絕對稱得上當世第一!
...
出發前書生或許有些看出來陳泅對劍修有些誤解,忍不住開口解釋道:“泅哥,其實劍修並不是拎着劍和敵人近身作戰的。”
“入了金丹後。”
“劍修往往是隻見劍不見人,千里之外便可取敵首級。”
“尤其是金丹劍法,那都是數十萬道青色劍影如劍雨般蔓延近百里,百里內寸草不生。”
“更何況劍修有很多種分支,比如專門修劍陣的,劍修和陣修合二爲一,身負劍匣,數十根飛劍組成的劍陣往往可越階殺敵!”
“並不比法修弱的。”
“...”
陳泅有些疑惑的偏頭望向書生:“我有說過劍修比法修弱嗎?”
“沒有。”
書生有些悻悻道:“那倒確實沒有,我就隨口一說。”
“劍修這麼強,你當時還是大夏第一劍修,爲何能數次殺不死一個築基期的萬妖子?”
肥龍適時在旁邊補刀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
“這這這...”
書生有些被激到,整個人憤憤不平的解解釋道:“伱們是沒有正面對上萬妖子,你們正面對上就知道了,此人根本殺不死,我殺死了他三次,最後一次,我十分確信我殺死了他!”
“而且我還解剖了那具屍體,確定了那具屍體就是一具活人的身體,但是沒過多久,他就又開始在大夏國活動。”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所有手段都用完了,就是殺不死他。”
“理解。”
陳泅輕笑的幫書生解圍:“那萬妖子確實有些手段,如果沒有一些手段,也不至於當着這麼多金丹修士的面,在扶風城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聽說你當時之所以被追殺,就是因爲行俠仗義。”
“看得出來,你確實挺古道心腸的,在扶風城被妖獸攻破之後,第一時間便去解救城內百姓,這份今日落魄卻依舊掛念天下蒼生的行爲確實配得上大夏第一劍修這六個字。”
就在這時——
基本上沒怎麼講過話的書生弟弟,那個站在一旁的絡腮鬍壯漢有些忍不住出聲道:“城內不久前有個說書人在講哥哥以前的威風,哥哥當時主要是去救那個說書人去了,其他人只是順便救的。”
“對了,這是扶風城這些年來第一個提及到哥哥的說書人。”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書生面無表情的望向自己的弟弟:“學會安靜,是理解人情世故的第一準則。”
隨後或許是宣泄般,袖中青鋒眨眼便化作鎏光消失在天地間,直入問天坊市。
...
幾息間。
陳泅等人便已經來到了問天坊市的城門口。
只是...此時問天坊市上空佈滿了極其濃郁的血腥味,入眼所見到處支零破碎的屍體,整座坊市已經空空如也,一眼望去,便能看到整座問天坊市的所有建築物幾乎被攔腰斬斷。
所有商鋪裡的丹藥、符籙、靈寶等全都被洗劫一空。
而他甚至還看見了老熟人。
一個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守衛小隊長,他曾經給過這個男人一些銀兩,讓他們幫忙清洗戰場,這個男人曾經也作爲回報提醒他不要被那個老道士所欺騙。
只是...
此時這個男人已經躺在血泊中,整具屍體支零破碎,只有透過那沾滿血跡的臉龐才能勉強認清那熟悉的面龐。
就在這時——
一道熟悉的蒼老聲音在他身後緩緩響起。
“很久以前師父讓我下山時,跟我說過一句話。”
“算命這一行,救不了該死的鬼。”
“喏,我前幾日就跟他說過最近問天坊市有血光之災,讓他儘快離開此地。”
“他不信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