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哥,什麼也別說了,該幹什麼我知道了。”張小北一擡手,打住了郭隊的話。
“你這麼一說,我大概有一些思路,只有一條線能把這些東西串起來。”
“那就是背後,肯定是秦省或者唐省的老闆,跟北省的老闆合作,一個尋找和探查資源項目,瞭解情況,另一個出錢。”
“現在能玩兒這麼大的,還敢這麼玩兒的,除了北省老闆,我想不出第二個來。”
“你不在這個行業,也許知道的沒有我多,我是太清楚他們的幹法了。”
張小北說到這裡,之前隱隱約約的一條暗線,似乎是被他找到了。
老華怎麼掛的?那個副礦長怎麼又跑去貴省了?
在貴省是個什麼玩兒法,唐省出省口那些個吸D的,東西從哪裡來的?
趙洪貴怎麼犧牲的?
在張小北的思維裡,只有一種人能辦到,那就是北省老闆。
還有,這種事情第一是一家辦不了的,北省老闆太扎眼了,那麼就在唐省或者秦省再找一個合作者。
這個合作者的能量應該不會小了,而且肯定又人罩着。
這樣幹事兒才方便,也符合他們的“合作精神”。
真特麼會玩兒,也真特麼敢玩兒。
張小北這時又在心裡把這幫人的親戚們問候了一遍。
“郭哥,如果小楠的事情,這個疑點得到了證實,那麼理由……”
“是不是他們當時不能動我,但一定不會讓我好過,所以纔對小楠動手。”
“要是動了我,因爲你們解救我這個事情,本來人家也知道,也知道是你們盯着的。”
“再一個,動我,目標太大,全龍海縣就一個張小北,全濱州也沒有幾個,到時候金盛集團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事情。”
“但是,老趙肯定最後還是露了,要不然不會犧牲。”
“他們這是明目張膽地跟警察叫板啊。”
“好啊,郭隊,這個事情我接,殺父之仇我沒有,奪妻之恨要是不報,我張小北就不是一個男人。”
這個時候的張小北,純粹是一個男人,一個爺們兒。
如果嶽楠棲的事情到頭來疑點消除了,那也是高尚了一回。
如果疑點被證實了,他媽的勞子能嚥下這口氣嗎?
“郭哥,很簡單,吸D的不喝酒,所以這個肇事者不可能有吸D史。”
“我想,只要看看這個人有沒有賭博史,也就差不多能弄明白了。”
郭隊聽了之後,讚許地點了點頭。
他哪裡能想到,張小北能知道這麼多東西。
“還有,郭哥,你不用教我什麼技偵手段,那樣的話就不自然了。”
“但是該幹什麼,我很清楚。”
“今天是在破案之前,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另外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幫我辦一張電話卡,然後給我快遞到秦省,地址我現在給你。”張小北說着,又點了根菸。
然後站起身來,寫了一張字條,讓郭隊過目:“記住了?”
“記住了。”郭隊說完,張小北便撕了字條兒。
“那郭哥,恕不遠送,到時候給你慶功。”張小北站起身來,立刻送客。
“保護好自己。”郭隊穿上衣服,夾好手包,便也出門去了。
晚上,張小北來到了公墓,他是來看看嶽楠棲。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嶽楠棲的離世也許不那麼簡單,一種揪心的感覺不免縈繞在心頭。
可是坐在嶽楠棲的墓前,張小北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楠,你放心,此仇不報,我張小北誓不爲人。”坐了好久,抽了好幾根菸,張小北哆哆嗦嗦地說道。
畢竟還不到4月份,晚上的天氣還是很冷的。
張小北記得以前沒這麼怕冷的,可能是年齡大了吧。
……
兩天之後,張小北迴到了金盛集團,他是來見金永利和金永成的。
趕巧了,倆人都在。
張小北簡單跟金永利一說,金永利說走吧,金董今兒在呢,能多掙幾個億,憑什麼不幹。
自己跟張小北去,就證明自己已經同意了。
金永成一見張小北,顯得很親切,笑呵呵地從老闆椅上站起來,把這兩位讓到了沙發上。
看着自己當初帶的這倆人這麼能幹,領導能不高興嘛!
“永利,什麼事啊!”金永成笑呵呵地,給這兩位一人拿了一包煙。
“我沒事兒,是小北有事兒。”金永利不貪功,直接把張小北擡出來了。
“張副總裁,你又有什麼高招兒啊?”張小北來了,不是說掙錢的事兒,他都不會來。
“金董,您就別笑話我了,還是叫我小北吧,這樣我心裡踏實點。”領導跟你開玩笑,你也得接着點而。
“我剛纔跟總裁也彙報過了,經過試驗,完全可以把秦省子公司的煤發回來,然後通過對半參配,進行銷售。”
“我跟冠洲市翔宇電力燃料有限公司在午安站臺上做的試驗,對半參配,他們的利潤居然還有110塊錢的噸利潤。”
“如果秦省公司的200萬噸煤都拉回咱們站臺上,總體成本是420塊錢,洗煤廠什麼的都是自己的,基本沒有什麼費用。”
“按照我們4月份預計上漲50塊錢的煤價計算,一噸的利潤差不多250左右,而且兩地常年的煤炭價格差異在300塊錢左右。”
“這樣算的話,一年的利潤也再四五個億。”
“而且,通過午安站臺發到客戶那裡的煤,經過客戶反映,效果相當不錯。”
好吧,金董,試驗我做過了,利潤我算過了,效果也收到了,您做決定吧!
金永成一聽,笑了:“這個事情,也就你張小北琢磨得出來,要是我啊,只會老老實實地想辦法賣出去。”
“這個事情,本來就是經營層面的事情,你們兩個同意了,其實就能幹。”
“當然了,你們彙報了,我也同意,掙錢的事情我們高調一點,怕什麼。”
“從4月份開始,你們就開始吧,具體方案你們兩個定,就不用再彙報了,我知道這個事情就行了。”
呃,這麼給力的麼?
“另外,小北啊,在秦省那邊一個多月了,有困難嗎?”金永成問道。
“有,困難不是來自於我們內部,而是來自外部,不過我相信都可以解決。”嗯,這個不能說透。
你一說“外部”,領導們還不明白什麼事兒嗎?
但你說可以解決,相信你已經開始想辦法了。
“好啊,注意身體,注意保護自己。”金永成點了點頭,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