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不要提出完全沒有根據的猜想，也不要用不確定的猜測去自己嚇唬自己！眼前這些現實世界和副本摻雜在一起的問題，還有冥府中心大樓不作爲以及刻意隱瞞事實的問題就足夠我們頭疼了，我們沿着線索都未必能找到真相，你幹嘛還要因爲一句話折磨你自己？拜託你別想那麼多，你還嫌不夠累啊？”界榆隨手丟下了手裡的資料，整個人葛優癱在沙發上。
“他孃的，難道就沒有更爲直接了斷的辦法嗎？我看我們乾脆去綁架一個冥府中心大樓的員工，用特殊手段拷問一下，指不定比現在知道的多呢。”
“嗯……對誰下手比較好？聽說孟婆挺能打的，我們這些人加上奈奈的人格們一起不知道能不能行。”洛綿綿認真的思考起來。
“等一下，打住！”陶奈趕緊打斷這兩個人荒謬的對話，“你們別忘了我們一開始進入冥府直播參加副本的目的。我們是爲了延續我們的生命，如果到時候暴露了，系統中止了我們的壽命，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界榆咂咂嘴，算是默認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陽光公寓能夠給我們提供的資料應該就這麼多了，我們接下來是回到冥府中心大樓，還是繼續在現實世界調查？”一直沉默的King問道。
“我個人更偏向於繼續調查，我們還有幾個副本所在的真實地點沒有仔細調查過，我總覺得我們可以在其他地方獲取更多的秘密。”陶奈看向洛綿綿，“綿綿，你聯繫上商溟了嗎?”
洛綿綿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煩躁的撓了撓頭說：“暫時還沒有。老大好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我甚至讓我們公會的人去找他，整個鬼市都快被我們給翻遍了，結果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狐姬寬慰洛綿綿：“你也知道老大向來神龍不見擺尾的，他總是那麼神秘，找不到也算是正常。”
“如果鬼市找不到的話，不如讓你手下的那些人來現實世界找找看。”陶奈想了一下後說道。
“你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啊。奈奈，你爲什麼會覺得老大在現實世界？”洛綿綿盯着陶奈的眼睛問道。
“昨晚有人把我從房間裡帶到了陽光公寓。我確定那個人就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黑衣人，而我昨晚看清楚了，那個男人有着一雙紅色的眼睛。”
陶奈這麼說着，腦海中浮現出了祂的樣子。
說起來，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祂了。
心裡下意識的覺得自己不應該暴露祂的存在，陶奈咳嗽了兩下後改變了一下說的話，“我感覺這不是一個巧合，除了商溟之外，我覺得一般人不會擁有一雙紅色的眼睛。”
“這個應該不會吧？老大怎麼會搞這種事情？”洛綿綿倒抽一口涼氣，“不不不，其實我們一直都不太瞭解老大，也不清楚老大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唉，真是頭疼，老大怎麼就喜歡搞這種沒有必要的神秘，有什麼事情就不能直說嗎？”
“你也覺得他很欠揍嗎？”十七的眼睛一亮，她熱情的邀請洛綿綿，“看他不爽的話要不要等到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揍他一頓？咱們可以合作，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還缺人嗎？算我一個。” King說道。見洛綿綿認真思考起來，狐姬苦笑：“真沒想到，我們老大這麼遭人恨呢。”
“也算我一個。”陶奈想到了商溟，心頭翻滾出了一種複雜的情緒。
她可以確定，商溟一定知道些什麼。
這是她的第六感，而她的第六感向來不會出錯。
商溟一定對她隱藏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等到在場人都達成了共識後，界榆的手機響起了一陣鈴聲。
接通電話後迴應了兩句後掛斷了電話，界榆說道：“是院長給我們打來的電話，讓我們回去吃飯。我聽院長的聲音和昨天白天的時候沒差別，不知道是不是恢復正常了。”
“與其說是現在的院長恢復了正常，倒是不如說，我們不知道昨晚那個作祟的院長到底是不是我們遇到的這個院長。”陶奈深吸一口氣，嘆息道：“自從看過了周義深寫下的這些資料之後，我有些分不太清楚現實和副本之間的區別了。”
她從小到大遇到了太多的靈異事件，很多事情都因爲情況太過恐怖，導致她緊張不安，對於許多經歷的記憶都變得不太清晰了。
現實和副本之間或許一直都是有聯繫的，既然如此，她從小到大遇到的那些靈異事件，其實會不會和副本之間也有所聯繫呢？
“是還是不是，都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了。先回去吧，凡事都要等到仔細調查後才能知道真相。”季曉月看着陶奈眼下的烏青，很是心疼：“奈奈，你得多吃點東西好好休息。這不過過去了幾天，你的臉色就蒼白到這種程度，真是叫人心疼。”
陶奈見不得季曉月操心的樣子，一口應下後和大家一起付賬離開了咖啡店。
回到了孤兒院後，陶奈他們跟着孤兒院裡的孩子們一起吃了早飯後，界榆和向邱和小星星一起先帶着孩子們一起出去玩，剩下的女生們則是幫助孤兒院的其他義工一起收拾食堂和廚房。
院長婆婆上了年紀，拄着柺杖來關心陶奈她們：“多謝你們來幫忙，現在像是你們這樣好心的人可不多見了，孩子們也都很喜歡你們呢。”
“這些孩子很活潑，我們也很喜歡他們。”狐姬的態度淡然，“說起來，昨晚睡在和我們隔壁房間的孩子們也都很活潑呢。”
院長婆婆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瞬間，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你們隔壁的房間……有什麼問題嗎？”
“也沒什麼，就是孩子們昨晚鬧的有些晚。不過小孩子嘛，晚上不願意睡覺也正常。”狐姬說着，發現院長婆婆的臉色比剛纔更蒼白了一些，“院長，有什麼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