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衆人到快凌晨一點才睡,但第二天醒的都很早。
早上八九點,吃完女傭準備的早餐,衆人準備告辭離開。
跟衆人一起離開的還有藤枝素華。
她得和妃英理去銀行,把一千萬的委託金付一下。
整個過程她自然是不情不願的。
不復最開始見面那種活潑的勁兒。
就差在臉上寫“我不願意”這幾個字了。
尤其是知道藤枝幹雄留下的遺囑後,她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
雙目失神,生無可戀。
今天早上妃英理聯繫了下她的那位朋友。
也就是藤枝幹雄的律師。
從對方的口中,妃英理得知,藤枝幹雄遺囑的大概內容是:
“我的遺產絕不留給沒辦法守護我性命的人。”
“我的所有遺產將全都捐贈給國家。”
遺囑一公佈,藤枝素華整個人都傻了。
她在別人的面前,都說:
“有愛的話年齡不是問題。”
可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是爲了錢。
結果到頭來,錢沒拿到多少,還搭進去一千萬。
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啊!
全沒了,全沒了!
她的心思衆人都清楚。
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但這些和他們無關。
委託金到手,能解決掉那八百萬欠款就行。
從銀行出來後,妃英理開車把衆人送回了事務所。
然後她又去把欠款一一還清。
可以說對毛利大叔很好了,要不然這些事情應該是他去做的。
...
回到事務所之後,光佑就聞到了空氣中的異味。
他看了眼坐在桌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毛利大叔,聳了聳肩。
把毛利大叔綁起來的人當中就有他。
之前在去藤枝家的時候,他就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還問了下妃英理。
但由於妃英理想讓毛利大叔長點記性,讓他以後別再犯類似的錯誤。
所以就沒理。
確實。
相比於欠下鉅額欠款,揹負鉅額利息,這根本不算什麼。
聞到這股異味的幾人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但出於給毛利大叔留面子的緣故,幾人什麼話也沒說。
在衛生間找到那條褲子後,小蘭就用塑料袋撿起那條褲子,送到事務所附近的乾洗店乾洗。
而光佑和柯南就坐在事務所的沙發上做自己的事。
一個看書,一個發短信。
兩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這讓毛利大叔鬆了一口氣。
要是被說出來的話,他這張老臉可就沒了。
...
還完欠款,妃英理就帶着剩下的錢來到了事務所。
她把裝着錢的信封遞給毛利大叔,說道:
“給,這是還清債款之後剩下來的一百九十四萬三千元。”
“你要知道感激啊!”
還完欠款就剩下這麼多了。
她一分沒拿。
畢竟都是一家人。
分居也只是因爲某些原因,她心裡其實還是有他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來幫忙。
接過信封,毛利大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點頭應道:
“嗯,我會的。”
做完這件事,早就聞到一股異味的妃英理轉頭問工藤有希子:
“有希子,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啊?”
“是養了寵物麼?”工藤有希子猜測道。
本來毛利大叔還沒想好怎麼解釋。
聽到這個猜測,他便順着說了下去:
“沒有,是今天早上過來的委託人帶的那隻狗乾的好事啦。”
其實他心裡也有些慌。
要是被發現了那可就完蛋了。
說完,他還自顧自的笑了幾聲。
桌旁的光佑看了眼毛利大叔穿着的那條運動褲,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小聲的調侃着:
“叔叔這身西服配運動褲的裝扮,還真是特別啊!”
“誰說不是呢?”柯南無奈的聳了聳肩。
誰讓毛利大叔做出這種事呢?
現在這樣已經很輕了。
笑了幾聲之後,毛利大叔又快速的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有希子,好久不見啊。”
正好這會兒工藤有希子也有問題問。
她應了一聲後,說道:
“對了,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Wшw★ttκд n★C ○
“嗯?什麼事啊?”
雖然很想知道答案,但問的時候,工藤有希子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向一旁的妃英理,說道:
“英理,還是你來問吧!”
而妃英理也是同樣的心理:
“我纔不問呢!”
“是你自己想問纔會這麼說的吧?”
“你自己問。”
兩人一直在推脫。
看不下去的光佑直接問道:
“叔叔,她們是想知道當年帝丹高中舉辦的選美比賽,叔叔你的那一票到底投給誰了。”
被光佑問出來,還在推脫的兩人頓時一臉。
隨即白皙的臉頰微微一紅。
替她們問出來的光佑朝她們兩人露出一個微笑。
“選美比賽?”
稍微回憶了下後,毛利大叔就想起來了。
他說道:
“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啊!”
此時的兩人都在猜測那一票投給了對方。
還都有原因。
認爲票是妃英理的工藤有希子是因爲當年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的關係很好。
在她們這些人眼中,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就是一堆歡喜冤家。
雖然時常拌嘴,但感情卻出奇的好。
而妃英理的是覺得工藤有希子長相實在是太過可愛。
她這個更喜歡看書、學習知識的根本比不過。
在兩人既期待又不想知道的糾結心情中,毛利大叔用大拇指指着妃英理,笑着對光佑說道:
“我記得我投給英理了。”
得知這一答案,妃英理的臉頰更紅了。
可同時,她的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她發自內心的輕聲說道:
“老公!”
對於這個結果,工藤有希子早有預料。
但當真的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她是難免有些小難受。
她靠在一旁的牆上,故意擺出一副戰敗後失落的模樣。
“其實...”
在聽到毛利大叔嘴裡吐出來的這兩個字時,光佑頓感不妙。
他扯了扯毛利大叔的衣角。
但似乎是因爲欠款的問題得以解決,還在高興的毛利大叔並沒有注意到。
見他沒反應,還在繼續往下說,光佑伸出腳踩了毛利大叔一下。
這下子毛利大叔注意到了。
但此時他想說的話已經說出了一半:
“其實我對當年的那件事根本不瞭解...”
“不瞭解什麼?”小蘭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我以爲那個比賽是糟糕的意思,所以就寫下了一個我覺得很遲鈍的女孩名字。”
沒有領悟到光佑意思的毛利大叔下意識的這樣回答道。
“啪!”光佑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他可是出來救場了啊!
只是毛利大叔沒有領悟到,這可不怪他啊!
他一聽到那個“其實”,就意識到情況在往另一種方向發展。
於是想提醒,結果毛利大叔第一次沒有注意到。
第二次注意到了,但沒領悟到他意思。
他在心中腹誹毛利大叔:
“叔叔,你這路走的太寬了。”
“我已經盡力了,但還是沒救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