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師長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後廚的廚餘垃圾堆放點,一邊則是普通的殘羹剩飯,堆滿了幾個大垃圾桶。
而另一邊的只放了一個筐,筐裡只有零星一點。
廚師長指着那筐,說道:“那邊就是處理的河豚邊角料了。”
接着便拿起一旁桌上的本子遞給目暮警官:“這是記錄,我了防止出現差錯,有記錄每條河豚的處理時間等信息。”
廚師長這一習慣給解開這案件謎題做出了相當大的貢獻,雖然記錄只有寥寥幾筆,但衆人也得到了關鍵信息。
而高木也戴上了橡膠手套開始跟廚師長辨認材料,在仔細一番辨認之後,衆人發現,所有河豚內有毒的物質全都都在這。
因爲今天只賣出了一條,而每天這些邊角料都會進行處理,這也給偵破案件幫助極大,大大的減小了工作量。
河豚的肌肉並沒有毒素,所以總的來說處理恰當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河豚身上最毒的部分是卵巢,肝臟,接着是腎臟,血液,魚眼,鰓和皮膚,另外,毒素大小也跟生長週期有關,但這些暫時不談。
接着,高木也去跟廚師長對了進貨記錄,以及現在剩下的材料,這才能確保當中沒出現什麼紕漏。
也因此,餐廳暫時被排除了嫌疑,餐廳排除嫌疑之後,警方的偵破工作暫時陷入了瓶頸,因爲他們也不知道致死者死亡的河豚毒素是誰。
想了一會,目暮警官轉頭看着外面似乎在哭泣的內川守,眼中流露出懷疑的眼神。
光佑在確認了餐廳嫌疑被排除之後,心中已經把內川守打上了兇手的標籤,這一次的行爲跟內川守絕對脫不了關係。
小哀在光佑一旁說道:“動機就是他女朋友在外面有人,被他知道了,所以做出這事情的吧?”
光佑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現在沒什麼線索,有一些難搞。”
雖然兩人已經知道了內川守是兇手的可能性相當大,但這次他們也沒找到什麼線索,也不能憑着他們兩個小孩的推測就認定內川守就是兇手。
凡事還是要講究證據的。
沒人能證明內川守直接接觸過死者,更沒證據能說內川守用注射器給死者注射河豚毒素,全身上下也沒找到任何針孔。
“要是小森愛子是主動吃下的呢?”光佑捏着下巴思考道。
接着,光佑便邁步來到內川守兩人的桌前,此時桌上並沒有人觸碰過,依舊保持着在出事之前一刻的樣子。
掃了一眼桌上的碟子,忽然,光佑的眼神飄到了桌上一盤還沒吃完的菜上。
低着頭靠近這碟子,聞了下,那股魚腥味直接飄到了他的鼻子裡。
“魚肝?”
光佑嘴角露出了笑容:“原來如此,”
當然,這一切還缺乏有力的證據,可着證據卻是最麻煩的。
小哀見光佑臉上浮起笑容,湊到他身旁:“知道了?”
“知道了。”
光佑點點頭,“應該是用河豚魚肝,這家店是自助,但是河豚魚處理資格只有廚師長一個人有,自然不可能批量,所以類似於河豚魚肝這種食物,他們選擇直接放棄,只選擇了風險性較低的河豚魚肉。”
光佑指着那盤魚肝,解釋道:“雖然沒有河豚魚肝,但這裡有其它魚的魚肝,內川守或許是把有毒素的河豚魚肝混入了這碟魚肝,接着你應該知道的。”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是繼續找線索還是?”小哀略顯疑惑的問道。
光佑懶洋洋的伸了下懶腰:“就把這些告訴目暮警官吧,他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我們這次來銀座可不能只能爲了這次案子浪費這麼多時間吧?”
說罷,光佑就走到目暮警官身旁,拉了拉他衣角。
目暮警官偏過頭看到光佑的時候,微微皺眉不過還是彎下身。
光佑便在他耳邊說了一遍他的推論,以及最後的證據大概在哪。
目暮警官臉上的表情先是凝重,最後出現一絲喜意,他本就懷疑內川守,但他是警察,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確認犯人,更何況他現在別說證據,就只有一點頭緒罷了。
看着光佑漸漸朝店門走去的身影,目暮警官扶了下頭上的帽子,點了點頭:“毛利那傢伙不咋樣,倒是家裡的小孩一個比一個精。”
小哀跟光佑出了店門,門外的吃瓜羣衆還未散去,不過相比於一開始已經少了很多。
剛出門就有一個大媽攔住了光佑:“小朋友,裡面那人是吃東西吃出問題了?”
光佑停下了腳步,凝重的朝大媽點了點頭:“是啊,那人死的老慘了。”
“天吶!”
大媽頓時慌了,她的嘴邊好像還有一點餐廳當中菜餚的醬汁:“老孃風華正茂還不想死的啊!”
“不行不行,我得去找店家理論,必須要賠償。”大媽看着店門,似乎想直接衝進去。
光佑看着大媽的反應,偷偷笑了兩聲,小哀沒好氣的說道:“這麼騙一個大媽有意思麼?”
“我也沒說錯啊,確實是吃東西吃出問題了啊”光佑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過最後還是給大媽解釋了一下,解釋完之後光佑跟小哀才走,看着大媽那種劫後餘生的表情,光佑臉上表情也同樣複雜。
離開了餐廳,光佑跟小哀便在銀座逛了起來,銀座也不虧是購物天堂,小哀也發揮出了逛街達人的本性。
逛街歸逛街,小哀也就買了一兩樣東西,而且也只是一些小飾品,價格很是便宜。
雖然沒買什麼大件,但兩人卻覺得今天下午的時間過的相當快,或許是兩人在一起逛街的原因吧。
光佑的傷纔剛好,一直逛街也有些不大好,逛了一會之後,光佑跟小哀來到了新開的一家咖啡店,若是在前世,這名字可擁有着極大的人氣。
這家咖啡店的名字就叫星巴克,這家店剛在銀座開了沒多久,還擁有着極高的人氣,兩人邁步走進了店內。
雖然人多,但依舊涼爽,收銀機前已經大排場龍,店內不乏有白領帶着筆電在座位上辦公,也有一些看起來就比較有錢的富婆在那裡高談闊論,更有花季美女在跟着哪裡跟着身旁的夥伴談論着哪個明星帥之類的。
小哀見此也皺了皺眉:“我記得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這店也沒那麼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