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空中那道人影持劍劈砍而下,刺客甲首當其中,瞬間被解決。
那道人影依舊保持着劈砍的動作,頭盔使觀衆們看不清人影的全貌,唯一露出的半臉也看不出任何表情,彷彿這些他已經習慣了一般。
剩餘的刺客們看着面前的那道人影,怪叫出聲:“是黑衣騎士!”
觀衆席上的衆人都眼前一亮,紛紛直起了腰,都期待着後面的劇情。
已經完全入戲了的和葉情不自禁的揮了揮拳頭:“帥呆了!”
刺客們完全不想反抗,直接撤退了。
小蘭扮演的公主眼中帶着希冀,開頭道:“最近幾次接二連三相助與我的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黑衣騎士偏過頭似乎想要離開。
小蘭繼續說道:“啊!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無名騎士啊,如果你肯視線本公主卑微的願望,那就請你取下你漆黑如夜的面具,以真面目面對我吧!”
黑夜騎士聽到這話之後,腳步一頓,緩緩轉頭,並未說任何話,接着他走向前,伸手抱住了小蘭。
小蘭臉上猛地出現羞紅,下意識的扶住了黑衣騎士的腰。
下面的毛利大叔看的那可是火冒三丈啊,自己養了多少年的大白菜在他眼皮底下就要被不知道哪頭豬給拱了,不激動能行麼!
而其餘女性觀衆都已經完全入戲了,發出讚歎聲,和葉也不例外,和葉雙手緊握:“小蘭演的真好誒!”
舞臺上的小蘭也有些懵了,趕忙悄聲問道:“新出醫生,這根劇本上不一樣耶。”
黑衣騎士並未開口,只是默默的抱住了小蘭。
毛利大叔眼中已然燃起憤怒的火焰,緊握着拳,青筋暴起,恨不得把哪頭豬給咬碎:“那個混小子,竟然敢對我那個還沒有嫁人的女兒毛手毛腳的,看我不給他來個過肩摔!”
說罷,就想衝上臺去直接打斷演出給那頭黑衣騎豬來一波教科書版的過肩摔。
和葉趕忙抱住毛利大叔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阻止毛利大叔上臺:“你不能去啦!你不能打擾他們!他們正演到高潮!”
劇本上沒有,小蘭此時腦袋空白,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趕忙朝在後臺的園子喊道:“園子,我該怎麼辦啊!”
此時後臺有幾位女生,包括園子,全都紅着臉,面帶笑意的看着小蘭,園子舉着塊牌子,牌子上寫着“沒關係,就這麼繼續下去。”
小蘭得到園子的示意之後,便瞬間入戲,說着後面的臺詞:“難道你是斯佩特?難道你就是從前沒父王刺中眉心早就被他從宮廷趕出去的那個託朗普王國的王子?”
“如果你還沒有忘記我們年幼的那個誓言的話,請,請你在我的脣上寫下你的證明!”
毛利大叔炸毛了,這句話直接讓毛利大叔瞬間崩潰,寫下證明,這尼瑪還能忍?
舞臺上的兩道人影漸漸靠近,小蘭此時還有些抗拒,畢竟她初吻還是想留給新一的,可當她聞到騎士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的時候,她瞳孔猛縮,接着她就完全不抗拒了。
隨着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小蘭也緩緩閉上了眼,毛利大叔此時趕忙甩開和葉的手,想要直接上去教訓那勞什子黑衣騎士。
可就在這時,會場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頓時,“感人”的氣氛瞬間消失,舞臺上兩人的動作在空中一滯。
黑夜騎士趕忙鬆開手,把小蘭護在了身後。
接着衆人就發現,在會場當中躺着一具屍體,面目猙獰,眼中透露出不甘,在他手的不遠處倒着一個杯子。
.....
警方很快就到了,目暮警官例行的調查死者的身份。
經過調查,死者名叫浦田耕平,27歲,在米花綜合醫院任職醫生。
演出被中斷了,在衆人不經意的時候,黑衣騎士撇了撇嘴角,彷彿是因爲這件事情導致他沒親到感到不爽。
與死者認識的人只記得表演大概是兩點左右開始的,但是死者倒下去的時間並不清楚,小蘭卻記得相當清楚,開口說道:“應該是兩點四十分左右倒下去的。”
這個時間點是整個表演當中最高潮的時候,她記得非常清楚。
目暮警官一心辦案,看到小蘭,聽到高木提醒之後,他才意識到這次案件的地點是小蘭的高中,那麼也就代表那個傢伙應該也在!
果不其然,目暮警官眯着眼,撇着嘴,一臉不爽的看着正在穿外套的毛利大叔:“果然,這個瘟神也在,竟然把這種悲劇帶到自己女兒的學校來了。”
可目暮警官不知道,其實瘟神還另有其人。
驗屍官看着報告,說道:“根據現場情況來看,死者應該是因爲....”
“氰酸鉀對吧?”
一道聲音打斷了驗屍官。
衆人循聲看去,之間死者的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戴着帽子,蹲在死者旁邊邊觀察,便說道:“我認爲這位老兄,八成是喝了氰酸鉀才中毒身亡的。”
目暮警官轉過頭對着毛利大叔喊道:“喂,你剛纔不是說沒人碰過屍體的麼!”
毛利大叔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尷尬的回答道:“應該是這樣沒錯啊。”
剛纔毛利大叔還打包票,說保護案發現場是調查的重中之重,剛說除了驗屍官就沒有人碰過屍體,結果就跳出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這不是打他臉麼。
那蹲在地上那人嫌棄的說道:“拜託,我就算不碰屍體,光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大概了,一般人死的時候都會失去血色,可是這位老兄嘴脣跟指甲的顏色不但沒有呈現發紫現象還呈現出粉紅色,這也就是氰酸鉀中毒的證據。”
接下來,這人簡單解釋了一下,在驗屍官的驗證下,驗屍官也推斷死者是死於氰酸鉀。
毛利大叔一臉不爽的看着這位打他臉的人:“我說你這小子怎麼對這件事情這麼清楚啊,你該不會是案發當時就坐在浦田先生旁邊吧?”
“差多了,我坐在跟浦田先生隔了一條走道的另一邊的最前面。”
毛利大叔感覺他形容的位置有些熟悉,他捏着下巴:“我記得,是...”
那人湊近毛利大叔的臉,點了點頭:“是啊,就是從大叔你往外數三個位置。”
目暮警官此時也覺得毛利大叔有些丟人:“是這樣麼,毛利老弟?”
毛利大叔一臉尷尬,撓着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好像是吧,當時我在看錶演,完全沒注意,哈哈哈。”
“那有人可以證明麼?”
那人想了下,轉過頭指着光佑:“我當時就坐在那個小弟弟旁邊,他應該可以證明。”
被指到的光佑,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點頭應道:“恩。”
接着,光佑在心中嘆了口氣:“這貨怎麼還是來了,不是早就說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