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貧。”
小哀只是啐了口,並未說些其它,只是如剛纔一般,乖巧的趴在光佑胸口,那雙寶石般的眸子早已閉上,只有睫毛在微微顫動。
“又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我貧。”
光佑並不覺得自己嘴貧是壞事兒,他又不是海王,見一個貧一個。
他只是對自己人貧一下,增加些樂趣而已。
說完嘴貧的話題,兩人陷入了沉默。
光佑低下頭看了眼小哀,就像那天在醫院的早晨一樣,她趴在他的胸口,閉着眼,似在小憩。
事實也的確如此,忙活了一個下午,小哀的確有些累了。
這不同於坐在電腦前研究,研究只需要坐的住,然後用腦思考就好。
而下午的時間她真的是忙前忙後,費盡心思想要做好這鍋湯。
既然答應光佑就這麼陪他一會兒,那不如就在這足以給她一些溫暖的懷裡閉目養神。
緩了這麼會一會兒,光佑感覺胸口的疼痛已經漸漸消退,現在除了腿被壓着之外已經好了些,若是不動彈,也不會感覺到痠痛。
早前也說過,在小哀離開之前,這個房間估摸着就他兩人,光佑也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閉上眼休息起來。
原本想閉眼小憩一會兒,但光佑發現他睡不着,倒不是因爲懷中的溫香軟玉,而是今天實在是睡的太久了。
一個白天基本都在睡覺,現在臨近夜晚,是時候睡覺了,可他反倒是睡不着。
睡不着也好,若是就這麼睡過去,等醒來見到自己躺在牀上,發現小哀回了家,那豈不是浪費這次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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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安靜的很,光佑的聽力得到了極大的發揮,他聽見了小哀平穩的呼吸聲,聽見了門外小蘭收拾房間的聲音,還聽見了外面斷斷續續的雨聲。
過了會兒,光佑聽見外面的雨聲趨於穩定,說明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雨。
這是這一段時間來的第一場雨,下的並不大,正好滋潤那些許久未曾沾過水汽的綠植。
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時已是烏雲密佈,一滴滴豌豆大小的雨點撞碎在街邊樹葉,建築樓頂等處,將聲音傳遞出去。
雨滴的碎裂在光佑的心中帶起一陣漣漪...
“若是一直都這麼平靜就好了。”
光佑舒了口氣,說起了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若是真那麼簡單就能平靜的下來,那他早就帶着小哀離開這地兒了。
對於米花町這種犯罪率極高的地方,鬼才願意留在這邊。
忘了,柯南那傢伙估計對米花町情有獨鍾,畢竟在這兒,他的偵探才能可以得到極大的發揮。
也說不準,若是柯南去了其他地方,自帶的死神體質也或許會把那個地兒變成第二個米花町?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有意思了。
“嗯..”
一聲嚶嚀打破了房間內的平靜,也讓正胡思亂想的光佑清醒過來。
“醒了?不多睡會兒?”
這話剛說出口,光佑就感覺到了一種熟悉感,仔細一想,他發現這句話好像在那天早晨也說過。
“我睡了多久?”
小哀眨了眨依舊有濃重睡意的眼睛,稍稍擡起頭看了眼光佑,“剛纔只是想休息一下,沒想到直接睡過去了。”
光佑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說:“沒事,多睡會兒也不錯,今天下午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只是熬了鍋湯而已。”
小哀清醒了些之後就聽見了這句話。
辛苦麼?
她自認爲自己下午做的事與辛苦二字根本搭不上邊。
相比之下,光佑辛苦多了。
不說遠的,前段時間佈置那些娃娃,前兩天又一次救了她。
在小哀心裡,光佑比她辛苦多了。
“行了,我去幫你盛點湯,也不知道現在那鍋湯怎麼樣了。”小哀打了個哈欠,說完之後就準備起身出門。
“嗯。”
光佑這次沒有再拉住她,只是抿着嘴應了聲,然後看着小哀走出了房間。
等小哀離開,光佑頓時忍不住了,顧不上手臂肌肉的痠痛,連忙撐着自己從牀上坐了起來。
適才倒下去時他半條腿都在牀外,被壓了這麼一會兒,腿部血液不流通,導致兩條腿都開始發麻。
“嘶,這種感覺真是欲罷不能。”
光佑坐在牀邊咬着牙晃了兩下腿,以此促進腿部血液的循環。
不多久,小哀就端着湯回到了房間。
一進門,小哀就看見坐在牀上晃腿的光佑,問道:“怎麼了?”
“沒事,只是腿有些麻而已。”
光佑擺擺手示意他並無大礙,察覺到腿部的異樣近乎消失之後就停下了晃腿的動作。
小哀點點頭並未追問,坐到光佑旁邊,拿起調羹喂光佑喝湯。
碗並不大,裡面除了湯之外也就三兩塊排骨,即便是慢慢喝也只花了他四五分鐘的時間。
“你什麼時候走?”喝完湯,光佑看了眼時間,問道。
現在晚上七點多,已經不算早了,在過會兒都能洗洗睡了。
小哀思索片刻,回答道:“再待一會兒吧,再過個十幾分鍾就走。”
“行,對了,你扶着我去窗邊唄,我想看看雨。”
光佑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忽然起了些許興致。
小哀現在無事,自然同意了下來,於是便起身扶起光佑,帶着他來到了窗戶邊。
拉開窗簾,一副絕美的雨景圖就映入眼簾。
光佑伸出手稍微打開一小部分的窗戶,頓時一陣微涼的風捲夾着清新的空去順着窗戶縫隙吹了進來。
“嘩啦~”
忽的,一陣風颳過,少許雨點被風帶進了房間,落在窗戶的邊沿上。
雨越下越大了…
“感覺這天氣跟我跑出來時差不多。”
小哀扶着光佑,眼眸底下映着不遠處建築的燈光,似在回憶。
“但與那時不同的是現在你身邊還有個人陪着你。”
光佑把另一隻手放在了小哀扶着他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
“放心,沒多想,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小哀知道光佑是擔心她觸景生情,於是便笑了笑,說,“當初選擇吃藥逃出來是我到目前爲止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光佑聽出了話裡的意思,十分自戀的笑着說:“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這次小哀並沒有反駁,而是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並肩看了幾分鐘的雨景,光佑忽然說道:“小哀…”
小哀偏過頭看了眼光佑,不解的問道:“嗯?怎麼了?”
“我喜歡你。”
光佑望着窗外燈火通明,輕聲說道,“這句話不是情話,而是心裡話。”
小哀脣角勾起,隨後稍稍踮起腳,輕吻了下光佑的臉頰,隨後說道:“這句話,我也要送給你。”
“光佑。”
“嗯?”
“我也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