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麼事。”
白髮的聲音恢復了冷漠。
“我想問問黃色圓珠的事。”
張帆開門見山地說道,他隱隱覺得這件事非常重要,這顆珠子一定有大作用。
“如果你是想問這個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不知道。”
白髮淡淡道。
“行啊,那我就告訴宋綿,我們聊完天了,讓她來繼續找你。”
張帆聳聳肩,裝作一副要走的樣子。
“等等。”
白髮叫住張帆,張帆狀似不情願地停下,其實在心裡比了個耶字,再強大的人也有天敵啊。
“行了,你別裝了,回來。”
白髮無奈道,他確實受不了妹妹的撒嬌,末世前是這樣,末世後也是這樣。
父親母親已經不在,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對於白髮來說,妹妹的存在就是他活下去的光。如果沒有妹妹,他不可能活下去,早在末世的第一天,就死了。
白髮想起末世開始時發生的事,他沒有把妹妹保護好,妹妹因爲救他變成了喪屍,他也不想活了,主動成爲喪屍。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成了喪屍也有意識,妹妹沒有,他保護着妹妹,慢慢變得強大,他發現了升級的秘密,他知道青色喪屍成爲綠色喪屍就能恢復神智。
於是白髮拼命地獵殺變異動物,喪屍,來讓妹妹升級。
終於,妹妹也恢復了神智,妹妹還記得他,白髮第一次感謝上天,讓他們兩兄妹能再在一起。
白髮的想法只在腦海中活動了一瞬,或許是想起了和妹妹以前的時光,白髮的態度漸漸軟化。
張帆慢吞吞地回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
白髮說着,示意張帆坐在沙發上,一樓的大廳中央有環形沙發。
“要不是我妹妹喜歡你,你也幫過她,我不會和你說這些,你記住,這些話我只說一次。”
白髮也坐在張帆沙發的對面,相對而坐最能看清楚對方的表情。
張帆也正色起來,道。
“你說吧。”
白髮淡淡道。
“黃色圓球是怎麼不見的其實我知道,你可能是有什麼空間之類的東西,這東西不稀奇,很多人類有,喪屍也有,並且比你們的更大,你不要仗着自己有空間,就把別人當猴子耍,這種事你能做一次,不能做第二次,因爲,別人會想知道你的空間裡面的東西,更會想殺你。”
張帆悚然一驚,喪屍居然也有。
“喪屍也覺醒了異能?”
張帆立刻追問道。
“當然,而且越強的喪屍覺醒的異能越多。”
“從青色喪屍到綠色喪屍是一個分水嶺,每個綠色等階以上的喪屍都覺醒了自己的天賦異能。”
“綠色的一個,黃色的兩個,橙色的三個,甚至更多。”
白髮的一連串長話,讓張帆的大腦瘋狂運轉着,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那爲什麼橙色喪屍王會怕你呢?”
張帆的問詢讓白髮頓住,張帆問到了關鍵的地方,這件事也事關自己的秘密。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不能說,該知道的總會知道,何況自己還有個傻妹妹,別以爲自己不知道剛剛妹妹是在故意幫張帆,女大外向啊,白髮心中感嘆。
“那是因爲我比他強,你應該知道變異植物園是強者爲王的地方,只要你有實力,就能受到尊重。”
白髮漸漸透露自己的秘密。
“我成爲黃色喪屍王的時候,覺醒了瞬移天賦,無論什麼地方,我能來去自如。”
白髮的言語中充滿了自信。
“瞬移天賦很稀少吧,諸多高級喪屍王中是不是隻有你是瞬移天賦?”
張帆問。
“沒錯,在變異植物園中,我的瞬移天賦能佔盡優勢,我既能在危險中救他們的命,也能毫髮無損的逃脫,更能瞬移到他們身後殺了他們,他們當然要對我客氣。”
白髮的話語中帶着殺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白髮只是一個黃色喪屍王,但一個個橙色喪屍王對白髮客客氣氣的。
“那黃色圓珠呢?這個你還沒告訴我,我能感覺到它是一種很有用的東西,它究竟是什麼?”
張帆繼續問着之前白髮沒有回答的問題。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裡所有的高級喪屍王都有類似黃色圓珠的核心,我們一旦失去它就會死,來到這裡之後,我的力量也變得更強。”
白髮終於告訴了張帆黃色圓珠的來由。
“那你們就不想想爲什麼會出現圓珠,圓珠會對你們的身體造成什麼危險嗎?”
張帆激動地道,這種圓珠能讓喪屍變得更強,就是不知道對人類的提升有沒有幫助了。
“有什麼可想的,有得必有失,我們在這裡,實力變得更強,也要承受風險,這本來就是兩廂情願的事情,而且。”
白髮轉而沉重道。
“我們在變強,這裡的變異植株更在變強,相對於它們來說,我們只是他們的養料,不堪一擊。”
“變異植株每一天都在瘋狂擴張,要不是有我們這些高階喪屍王在,整個雲州,都會變成它的養料。”
“人類還在自相殘殺,居然還在想着什麼導彈清理喪屍?要是沒有這些喪屍在,變異植株沒有吃的養料,早就擴張到隔壁市了。”
張帆有些慚愧,原來高級喪屍王們一直在做着拯救雲州市的事,自己還在爲一點進步沾沾自喜,絲毫沒有爲人類的存亡考慮過,井底之蛙啊。
“那變異植株呢?它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厲害?”
張帆疑惑地問,聽白髮的語氣,變異植株已經形成大患,但是張帆從前根本沒有聽說過有變異植株這回事。
“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今天晚上9點,我在樓下等你。”
白髮說完後,徑直走了。
張帆挽留的手揚起,算了,這個白髮,說話只說一半,還約老子晚上9點,以爲是約會啊,要是美女來還好說,白髮,張帆想起白髮面黃肌瘦的少年臉,惡寒了一下,算了。
“張帆,你快來,洋子不好了。”
哈妮娜急匆匆下樓找到張帆,對着張帆着急地說。
張帆心裡一緊,花枝洋子不是吃了恢復藥劑嗎?他連忙和哈妮娜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