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循着聲音，來到一樓右手邊的房間。
聲音就是從裡面發出來的，房間門關着，這是木質的黃色大門，上面不時有水珠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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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扇門已經被水侵蝕，看起來不是很牢固。
見張帆不走了，江小楠哆嗦着上前：“張帆，怎麼不走了，是發現什麼了嗎？”
“裡面有聲音。”張帆淡淡道，他在想是用腳踢開門，還是怎麼開。
江小楠一驚，他瞪着前面那扇門，後退兩步，“什麼聲音。”
張帆索性一劍劈開，弒血劍並沒有觸碰到大門，僅憑劍氣一揮，就已經讓眼前的門四分五裂，朝着裡面衝散開。
這聲音巨大，響徹了整座寂靜的大樓。
樓上不時有暗流涌動，張帆看了一眼天花板，彷彿能看到上面一樣。
還是要先解決眼前，等會再去樓上會會這些暗流涌動的生物。
看到張帆的動作，江小楠肩膀一抖，想縮到周哥後面，又被周哥推到前面。
周哥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索性說。
“江小楠，我先走了，你跟着張帆，等會我會過來，要是讓我看到你逃跑，你就三天別吃飯了。”
周哥說完警告的話後，就憑空消失在原地，張帆知道周哥是瞬移走了。
江小楠彷彿遭遇了晴天霹靂，他看着周哥，慌道，“別，別，周哥，我不退了。”
江小楠的話沒說完，周哥就已經消失，把他求情的話丟在原地。
見周哥的身影消失不見，江小楠表情沉痛。此時的張帆走進房間，江小楠在外面感覺只剩自己一個人，他驚慌失措。
連忙也跟着進入了房間，黏在張帆後面。
張帆對後面跟上來的尾巴不在意，周哥的話，他也聽到了。
在他看來，周哥只是想讓江小楠鍛鍊膽子，去面對這些變異海洋生物而已。
周哥應該在某個地方看着他們，張帆猜測着。
不過江小楠不知道啊，他像是驟然失去庇護的小獸，又蹭到張帆旁邊，亦步亦趨地跟着。
張帆內心發笑，江小楠的膽子，比他的那些女人還小，這讓他頗爲無奈。
不過現在不是笑江小楠的時候，張帆觀察裡面。
這裡到處是溼漉漉的痕跡，鼻尖聞到一股潮溼的腥味。
循着腥味，張帆來到一組辦公桌面前，這是淡黃色的辦公桌，上面還有一些透明的黏液。
這裡的腥味最重，幾乎薰得要把張帆的嗅覺關閉。
他正要一劍劈開，旁邊的江小楠拉住他，“張帆，你要用劍嗎，先別啊，這裡的味道我很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聞到過，我想想……”
看着江小楠在那冥思苦想，張帆有些等不及。
今天要清理這整棟樓，二十八層，現在是早上，再墨跡下去，到晚上都清不完。
他正要動作，就只見江小楠突然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是變異蝸牛。”
張帆把弒血劍挽了個劍花收回，還好他動作快，手穩。
“變異蝸牛？”
他有些驚訝，江小楠的話他有些不相信，蝸牛居然也變異了？怎麼可能？
心中雖這麼想，張帆還是冷靜下來，看江小楠說話。
江小楠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張帆，說，“變異蝸牛，很好吃的，營養價值很高，行動緩慢，攻擊又不強，張帆，我們把它帶回去加餐吧？”
不愧是龍國人，什麼都先想到吃。
張帆把辦公桌翻倒，果然露出了一隻巨大的殼。
它像是被剛纔張帆的動靜嚇住了，縮了回去，露出兩根長長的觸角。
這隻變異蝸牛全身都呈墨黑的色澤，光滑油亮，見張帆看到了它，縮得更起勁了，直到把整個頭部縮了進去。
此時它呈現出一種螺狀，像海螺，但不是，它還可以冒出來，張帆知道。
他還以爲在這間房裡的，是什麼厲害的生物，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毫無攻擊力的變異海洋生物。
“變異蝸牛吃什麼？”
張帆問，他清楚地看見江小楠嚥了下口水，纔回答。
“它吃綠色植物啊，還有水裡的蜉蝣，海草什麼的。”
張帆對殺這種生物沒有興趣，也沒有獵奇飲食的愛好。
江小楠見張帆沒動作，留着口水，興奮地想把變異蝸牛搬動。
變異蝸牛仍所在殼內不動，江小楠初時搬不動，有些驚訝。
搓了搓手，又想再次搬動，可直到他用出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把變異蝸牛的殼搬動一絲一毫。
“張帆，你有空間的吧，能不能幫我把變異蝸牛，帶回去？”
江小楠實在捨不得變異蝸牛，舔着臉請求道。
“沒興趣。”
張帆提着劍走出房門，江小楠見張帆也不幫他，直接走了，又開始慌神。
放棄了變異蝸牛，也出了這間房，跟在張帆後面。
張帆瞥了一眼後面的江小楠，發現他的表情，帶着點兒遺憾。
不過仍然死死跟着張帆。
看來江小楠認清了現實，比起吃的，還是小命更重要啊。
一樓還有其他地方有響動，剛纔張帆聽見了，跟那間房變異蝸牛發出的聲音是一樣的。
他推測，一樓應該全是變異蝸牛，沒什麼有殺傷力的生物，乾脆直接上二樓。
張帆不是聖父，變異蝸牛，吃也可以，不吃也可以，只是不值得他浪費時間空間去裝。
等會下來，有機會拿一隻回去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小魚喜不喜歡吃變異蝸牛。
小魚和老婆婆，每天的食物好像都是麪包一類，這樣下去不行，張帆打算給她們些肉類加餐。
變異海洋生物，就是最有營養價值的高蛋白。
如果能遇見變異螃蟹就好了，那天晚宴的螃蟹是真鮮美。
又大肉又嫩，味道好極了。
張帆通過狹窄的消防通道，走上二樓。
二樓比起一樓，頗爲陰暗，外面烏雲沉沉，裡面也沒有光亮，顯得二樓一片漆黑。
兩人腳步放輕，踩在溼潤的地板上，沒有任何聲音。
這種時候，江小楠看起來，雖然害怕，但還是知道輕重的，沒有大呼大叫。
張帆發現，江小楠是根據他的行動來的，他發出聲音，江小楠就發出聲音。
他輕手輕腳，江小楠就不發出一點腳步。
兩人走了幾步，張帆臉色一變，拉着旁邊的江小楠急速後退。
下一秒，一道墨色的汁液噴濺在他們之前所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