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
在這裡想要到達潼關所需要的時間比巢水一帶要多不少。
嗯,在高空中俯視,這纔是真正的北方,中原一帶被稱爲北方,早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在這裡,距離潼關的路程非常遙遠,一個十星尊者恐怕也需要一天左右。就算是這樣,必須擁有風系異能速度達到極致,全力飛行纔有的結果。
這裡,一年四季都被所冰雪覆蓋。
是一個冰雪的天下。
這裡非常混亂,勢力錯綜複雜,進化者的數量不算是很多,也不能算少。
至少,在幾百年前在這裡已經是一個繁華的地區,人口數量衆多。
這裡雪花常年四季連綿不絕,可剛剛還迎接了一場暴雪到來。
這一場暴雪,覆蓋了冰雪上所有的進化者活動的痕跡,只能看到無邊無際得一片雪白,所有的其他顏色全都被潔白的雪花所吞沒。
可仍有不少的人在雪地中活動,人頭攢動。
嗯,這些能夠移動的頭顱,是一些無腦的喪屍,東遊西蕩當漫無目的,只有腦袋露在冰雪覆蓋的地面上,有些更是隻能看到雪在不斷的蠕動,實在是個頭太矮了。
也有一些,直愣愣的在原地發呆,一動也不動,任由暴雪覆蓋在頭頂上。
在北方,這一片區域的巨大空曠荒野,對進化者來說是一個禁地,危機叢生。
一個看起來很安全的地方,如果漫不經心的走過去,進入其中之後,或許你會掉入一個喪屍的窩。
更甚,或許可以遇見一些高階的變異喪屍,也會在那裡等待着獵物。
這冰天雪地,對於那些喪屍來說想要前行也是非常困難,即使有一些變異喪屍不想做無謂的消耗。
如果一些人類進入他們的視線,你也可能感受到這些喪屍在雪地上的速度。
這些變異喪屍,不會像人類尊者那種踏雪無痕的能力,可在這冰雪雪地上迅速前行還是飛快。
不過這些變異喪屍,想要和江龍合成空間中那支只十星尊者喪屍比較,速度不是差一星半點。江龍那一隻在雪地裡奔跑,是一種橫衝直撞一點速度也不會受到影響。
北方,簫劍所在的那一座冰峰,早已經支離破碎,慘不忍睹,冰峰的方圓數百里冰雪早已融化,地面上溝壑縱橫,深坑遍地密佈,被冰雪所覆蓋的植物早已被激烈的戰鬥全部擊碎成爲粉末,散落一地。
放眼望去,旁邊那一座山峰,早已光禿禿的一片,已經已經矮了不少,好像被人削去一整層。
戰鬥過後,遍地狼藉。
很顯然,剛纔的戰鬥非常的激烈。
戰鬥是如此的慘烈,以至於看到這片戰場,讓人感覺到心驚肉跳。
這裡,比潼關那方戰場要慘烈無數倍。
在潼關的那一場戰鬥,雖然激烈可是時間短暫,只有兩次的激烈對撞形成兩個大坑外,並沒有別的破壞。
在這裡,戰鬥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才使整個方圓幾百裡滿目蒼夷。
在地面上,一個老者搖搖欲墜,倚槍而立,一把長劍貫穿胸背,一隻斷手都還掛在脖子上。
這一隻斷手,看起來並不像人類的手,反而更像是一隻喪屍的。
這一位老者,全身上下到處是破洞,慘不忍睹。
可他的眼睛,依舊那麼堅毅。
他目視着前方那一位男子,神情中透露出驕傲:“終於成功了!”
是的,當然值得驕傲。
江龍以一敵五,憑藉着他超強的實力,碾壓五大十星尊者。
可這一位老者,以一人之力,阻擋了三個十星尊者的狙擊,憑藉的是自己的命,以命換命。
是的,是命,是靠拼命。
以一己之力,靠着拼命,就算是失去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簫劍,他的兒子,他引以爲驕傲的兒子終於成功,成功的突破無形型基因鎖得絕對強者,成就無上境界。
從此,在這個末世沒有人可以抗衡。
即是即將隕落,他的神色中依然透露着驕傲。
爲突破者是他的兒子而驕傲。
爲他以一第三而驕傲。
不過,那三個十星級尊者,並沒有死在他的手上,可他靠着拼命的方式,爲他引以爲傲的兒子,阻擋住這些狙擊者,贏取了寶貴的時間。
在他兒子突破的剎那間,這三個人就做了他也以爲傲的兒子劍下亡魂。
之所以能夠做到如此地步,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犧牲了他不少的手下,甚至在他手下的一位九星級尊者已經陣亡。
簫劍的目光依然凝望着面前的冰雕,冰雕中男子依然揮舞着手中的武器。
簫劍冷笑一聲,手指一動,冰雕立刻化爲碎片。
在冰雕中的男子,也一同化爲無數細小的碎片。
簫劍表現出的是冰系異能。
這時,簫劍才挪動腳步慢慢走向老者。
那是他的父親。
“父親,我突破了。”
他輕聲說道。
“嗯,很好!”
老者話音剛落,猛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簫劍走上前去,檢查了一下他的傷,眉頭緊皺。
按理說,一個十星級尊者,無論傷勢在嚴重,哪怕是失去下半個身體,也可以活下去,不過他的父親有些不同。
在很久以前,他父親就已經十星尊者,在他衝擊無形基因鎖時,被人狙擊。
那一次所受到的傷,遠遠超出現在這種情況,甚至基因源池受到傷害。
這一次,爲了保護簫劍,只是強行修復了基因源池,爲了阻止那三星十星級尊者不斷的透支基因源力,以發出最強大的攻擊。
對於這位老者來說,是根本不可取的,甚至對於每一個進化者來說,都是很危險。
如果是某一個十星尊者,受到的創傷像他這種程度,完全有挽回的餘地。
可老者的傷,是傷了根本,已經沒有辦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