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搞清楚,這些東西是什麼成分?”
似乎對於醫學生出身的餘婉,這種古怪的液體她也應該有些瞭解纔對。
張濤可不想去相信,這些真的是活生生的鮮血。
“不,根本搞不清楚,這些東西有着血液的腥臭,但是又不想血液一樣會凝固結痂,很可能是新的一種物質。”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發生什麼事情都不需要驚訝。”
範吳哲又抽完了一根菸,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比起這些,咱們眼前還有個麻煩。”
範吳哲有些無奈的看向某個位置,那些原本緊閉着的房門,如今已經被推開。
從哪些房門裡面,一個個人影提着傢伙走了出來。
“你們準備幹什麼?”
張濤並不想再和這羣傢伙有干涉,畢竟在這種末世裡,他見過真正的好人屈指可數。
“不想幹嘛,把你們身上的食物分給我們一些就好。”
那些人每個都拿着武器,砍刀或者鋼管,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張濤擦了擦原本被血雨灼燒的部位,疼痛讓他本能的感覺有些煩躁:“我就很好奇一點,爲什麼好不容易倖存下來的人,非要來找死?”
目光看向顧梅丹,張濤剛準備下達命令,卻被餘婉扯了扯衣角,趴在張濤耳邊小聲說道:“不能把他們都殺了,現在喪屍已經被強化了,萬一樓裡的血腥味把他們都引上來就糟糕了。”
餘婉說的確實有理,雖然這一羣傢伙還不至於把自己困死,但是外面還下着血雨,很顯然張濤的戰鬥場地在這一瞬間降低。
就算自己有能力全身而退,自己隊伍裡的其他人恐怕就沒這麼幸運了。
“誒呦,看起來,還是兩口子呢,聽罕見啊。”
爲首的一個男人手持鋼棍,親眼看着這一幕。
他纔不會去在意餘婉說了什麼,在他眼裡張濤隊伍裡面的這些人,不是弱女子就是傷殘,根本就不是整個居民樓的對手。
“把你們這羣傢伙扒光了丟到雨裡,正好可以吸引那些傢伙的主意,大傢伙說對不對?”
一旁跟上來的幾個居民也是趕緊點頭:“說的沒錯!咱們大夥想要活着就要齊心協力,這些外來人肯定有不少好東西,今天咱們賺大發了!”
“犧牲幾個人就能引開那些怪物,小夥子,你這是救了一整個樓層的居民啊。”
“說的對呀,這纔是真的大功一件。”
原本看起來應該很和藹的老頭和老太太,如今也是笑着對張濤說道。
聽起來似乎像是勸說,但每個人的語氣裡面,全都若有若無的帶着一種威脅。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只要張濤敢說一個不字,那麼他們絕對會把他強行丟出去引開喪屍。
想起之前在街道上看到的人骨頭,張濤不由得氣極反笑:“怎麼?現在就想用道德綁架這一套了?你們是不是,跟我有什麼關係?”
“誒呦,這沒想到,小小年紀嘴巴倒是挺利索。”
領頭的男人拍了拍受傷的鋼棍:“小夥砸,我呢現在也不跟你多廢話了,你現在就兩種選擇,要不然自己跳下去引開那些喪屍,幸運的話還能撿回來半條命。”
“要不然呢,就是我們把你砍死之後,用肉塊來吸引那些傢伙的主意,只不過這樣的話,我可能會讓你死的痛苦一點。”
也就是男人說着的時候,下方一層的正門已經傳來了喪屍們的吼聲。
因爲血雨的刺激,這些傢伙就跟無頭蒼蠅一樣開始尋找獵物。
“叮!檢測到附近出現變異喪屍,請宿主小心!”
“這麼快就出現變異體了?”
就算是當時開車來到這裡的時候,系統的警告都沒有想起。
那麼也就意味着,因爲這一次血雨,下面已經有一些喪屍開始自主變異了。
看得出來,眼下形勢已經開始越來越危險,如果再這樣和麪前這一羣住戶政治下去,又會引來一堆不必要的麻煩。
血腥味滿滿充斥愛了整個口層,一種來自於原始的本能似乎被激活,張濤能夠感覺,心中莫名多出了一股暴躁的情緒。
“喂!你小子有沒有聽我說話?少在這裡給老子裝可憐裝病,現在沒有用!”
爲首的哪個男人見到張濤不回話,便徑直朝着張濤走了過來:“不說話是吧?那你們這些傢伙就一起死!”
聽到領頭那個男人的話,周圍原本還在觀望的倖存者也是提起了武器,向着餘婉她們圍了過來。
“一羣不怕死的傢伙…”
一旁的範吳哲嚥了咽口水,他是知道張濤手段的人,這些傢伙在他看來一定是腦子有什麼問題,惹誰不好非要惹張濤?
啪!
那男人還沒等碰到,張濤就已經一巴掌扇了過去。
那男人整個人幾乎是轉了半個圈被拍倒在地面,半張臉皮伴隨着血跡掉在了地上,就連牙齒都被打飛了一顆。
那男人也是死命的慘叫,不停的在地上打的滾。
“怎麼可能!?你小子跟我耍陰招?”
長期以來的橫行霸道,使得這個男人本能的以爲張濤用什麼武器偷襲了他。
“刷陰招?對付你這種東西,我需要刷陰招?”
張濤的嘴角慢慢上揚,落在手中的血跡似乎被毛孔吸收,類似於上一次吸血鬼體質被激活的感覺一樣。
一種暖流慢慢流淌進全身,張濤的雙目被血絲佔據,心臟位置傳來了對於嗜血的渴望。
一直以來被血腥味勾引的神經也在這一刻變得興奮。
那到底的男人本來還想站起身繼續攻擊張濤,可是當他無意間看到張濤雙眼的時候,頓時又是一陣的怪叫:“怪物!這個傢伙也是怪物!救我,快點!”
甚至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男人的雙腿早就已經麻木的不成樣子。
如今只能趴在地上瘋了一樣朝樓梯口爬行。
沒有給男人太多說話的機會,張濤單手掐住男人的喉嚨,巨大的力氣直接把那個男人提了起來。
有黑色的指甲慢慢生長,直到刺入了男人的皮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