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腳下顧承澤的慘狀,青弧眼神有些空洞,也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失落。
如今的青弧甚至連行走都要費很大力氣,只能先讓她坐下來緩一緩。
至於爲什麼要救青弧,張濤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畢竟是教鞭僱傭兵的成員,青弧的實力肯定是無可挑剔的。
之所以這一次這麼的被動,只是因爲青弧太過於相信顧承澤他們,加上自己也負傷了而已。
隨手從空間裡拿出一瓶水和一塊麪包,張濤放在了青弧的身邊:“先休息一下,你腿上的傷…”
“不要緊的,骨頭沒事…”青弧輕聲說道。
雖然青弧是這麼說,但張濤也能看得出來,青弧完全就是在逞強。
這麼深的傷口加上二次撕裂,就算有張濤的草藥也有可能感染,到時候青弧的一條腿都別想要了。
看着張濤遞給自己的食物,青弧猶豫了一下,只是喝了一點水:“麪包…太珍貴了,留給我不值得…”
就算是教鞭的成員,青弧也不是隨時隨地能吃到麪包的,大部分時候食物也只是高級一點的蛋白湯而已。
恐怕只有昭華這樣的隊長或者往上的職位,纔有資格吃一些真正意義上的“食物”。
看着青弧依舊有些慘敗的臉色,張濤有些擔心地說道:“跟我回基地吧,好好把傷口處理一下。”
青弧並沒有去擡頭看張濤,微微點了點頭:“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徹底看清這些所謂戰友的嘴臉,青弧也很清楚,自己再回教鞭已經不可能了。
張濤也不囉嗦,伸手去抓住青弧得腰準備將其背起來。
然而還沒等張濤觸碰到青弧,她的身體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做出躲閃的姿勢。
注意到這一點,青弧臉頰也有些泛紅,微微低下了頭:“抱…抱歉…”
這一次,青弧並沒有抗拒。
感覺到青弧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張濤也是難免有些躁動。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張濤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任由張濤把自己抱起,青弧猶豫了許久,這才小聲說道:“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張濤這才反應過來,似乎青弧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青弧的眼裡,張濤也只不過是一個有強大幫手的僱傭兵而已。
“到了你就懂了…”張濤隨口賣了個關子。
青弧微微張了張嘴,他本能的想要拒絕,卻無從開口,最終只能任由張濤將自己抱上中巴車。
與此同時,盛輝市某座廢棄居民樓中,白家的衆人圍坐在客廳裡,臉色十分陰沉。
白樺辰冷着臉,看着周圍低着頭的手下,冷聲說道:“那個張濤,截獲了咱們多少的物資?”
身爲白家的家主,白樺辰自然知道一直跟白家做對的張濤。
雖然已經派出人手去對付張濤,但全部都是有去無回。
此時會議上年紀最大的白竹,也是白樺辰的父親,緩緩說道 :"既然拿捏不準那個姓張的手上的底牌,咱們大可以對其身邊人下手。"
聽到白樺辰的話,在場其他人也頻頻點頭。
“家主說的確實在理,只是對誰下手最爲合適呢?”白華晨思索着說道。
他也曾觀察過張濤一段時間,跟張濤親近的女人有很多但他們基本上都待在基地之中,很難下手。
白竹則是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基地之外的女人也不是沒有…”
……
與此同時,張濤也帶着青弧返回了基地之中。
跨過足足十米來高得圍牆,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張濤那富有未來感的小型別墅,還有運輸着各種食物的倖存者。
看着眼前這一幕,青弧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原本在看到菱胡婉的身份之後,青弧懷疑張濤是某個外省的大勢力手下的人。
但如今看着這個奢華的有些誇張的別墅以及食物,青弧可以肯定,就算外省的勢力也不可能這麼大的手筆。
“都能夠馴服喪屍了,有這些也沒什麼…”想到這裡,青弧自嘲的一笑。
事實上她現在還不知道何去何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手掌觸碰着青弧有些冰涼的肌膚,張濤很滿意青弧的表情。
事實上每一個剛到基地的人,都會是這種表現。
也就在這時,風晚霞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領主,您終於回來了!快看這個!”
只見他興高采烈的用雙手捧着金屬盒,裡面放着的則是看起來十分精緻小巧的無人機。
那無人機大概手掌般大小,外表還沒上漆,閃着金屬獨有的銀白澤光澤。
張濤見此,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你們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的多。”
這個是張濤的實話,原本在他的計劃裡,組裝出無人機至少要一個星期時間而已,風晚霞她們居然只是兩天時間就全部搞定。
風晚霞也是激動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於得到張濤的肯定很是欣喜,接着說道:“這個只是樣機,正式的會比這個大三倍!可以造成六十斤的反推力!”
風晚霞一邊激動的說着,一邊還想要在張濤的面前展示一番。
只是現在青弧的事情最要緊,張濤也是讓風晚霞先等一等,順便告訴她今晚的伙食會加倍。
見此風晚霞自然更加的欣喜。
“這是…無人機?”看着風晚霞手上的盒子,青弧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東西她只在教鞭團的老大手裡見過,這種可以遠程操縱偵察的東西,可以說比槍械還珍貴。
而張濤現在是在幹什麼?自己來製造無人機?
青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張濤了。
如果這種技術被外界知道,甚至可能引起幾個勢力拼命搶奪。
但對於這種事,青弧很清楚自己沒權利過問,乖乖閉上嘴巴,任由張濤帶着自己走進別墅。
很快餘婉也得到通知趕了過來,第一時間查看了青弧腿上的傷勢。
看着裡外皮肉都有些外翻的傷口,就連餘婉也嘖了嘖舌,她沒法想象青弧是怎麼忍受傷口的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