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侯身爲S級退凡體。
孤身一人，沒有家族勢力。
到了他這個層次，錢已經成了身外物。
姬仇氣力沒少出，把巴侯折磨的死去活來，錢一分錢沒拿到手。
好在到了巴侯這個層次，最看重生命。
怕死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爲了活命，巴侯不得已招認出影隨在趙水城的一處秘密據點。
按照姬仇往常的性格，早就把巴侯，高商和兩位A級殺了。
不過現在姬仇欠通用銀行的錢。
殺人就有賴賬不想還的意思。
和姬仇以誠信爲本的原則相違背。
另外，在唐城滅殺通用銀行的高層，極有可能牽連唐氏。
姬仇考慮再三，還是放過了幾個倒黴蛋兒。
去往趙水城，姬仇沒讓梧桐和犛牛王跟着。
有他們兩個在，許多躲藏在暗中的牛鬼蛇神不敢出來。
如此一來，姬仇少殺很多人，少撿很多屬性碎片，損失太大了。
姬仇曾問過系統，A級沒一個小層次升級，屬性都要達到什麼層次。
結果系統的回答，差點兒姬仇吐血。
每晉升一個小層次，至少需要基礎屬性一萬點，五行屬性五千點。
一個小層次，相當於以前姬仇所有屬性的五倍。
不由得讓姬仇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系統打算讓自己成爲殺人魔頭了。
系統倒是給出了姬仇答案。
“退凡體太多，也是災變的原因之一。”
再多問，系統隻字不提。
姬仇丈二和尚摸不着頭，卻也明白了系統的意思。
殺人殺人在殺人，以後將在雙手沾滿血腥的路上一去不回頭。
姬仇又問了突破到S級需要多少屬性點。
系統告訴姬仇，基礎屬性達到五十萬點，五行屬性達到三十萬點。
姬仇惆悵了很久很久。
仔細算了一下，把地球所有的退凡體都殺光，差不多能湊齊。
事實上，姬仇會爲了自己而踏上無盡殺戮嗎？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其實姬仇現在雙手已經沾滿血腥。
不過姬仇從來都沒有被殺戮迷惑住。
殺人爲了保護身邊的人。
心如磐石，不可動搖。
所以，血路還會走下去，但是有目的有原則，不會做爲了一己之私濫殺無辜的事。
“我怎麼感覺被人窺視了。”
姬仇選擇徒步而行，路上無聊，和系統聊天消磨時間。
系統同感：“這個人的功法很詭異，要是可以，宿主最好搶來練習一下。”
姬仇自始至終都沒有退凡體方面修煉的功法，也是姬仇的一個短板。
問過系統，退凡體修煉功法可以增加自身屬性。
姬仇大致猜測出，窺視自己的人，就是影隨的那位變身樑超的傢伙。
變身是一項技能，但是變身後和周遭氣息同化，就是功法的可怕之處了。
當然姬仇有同化技能，並不在意這些。
姬仇只是想利用功法的同化，來找出五行屬性的基本特性。
進而加快吸收五行屬性的速度，姬仇的實力將突飛猛進。
姬仇突然一拍額頭。
“讓梧桐來好了，有事沒事招引雷霆下來玩玩。”
姬仇感受到了雷霆劍氣的威力。
不過此刻體內，還剩十八道雷霆劍氣。
用一道少一道，委實不敢過多浪費。
A級晉升S級纔有渡劫雷霆出現。
正常情況下，見證S級突破比彩票中獎機率還小。
也只有梧桐那樣的存在不講道理，可以想突破就突破，想壓制就壓制。
趙水城，城外的村落裡。
姬仇看到了一位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兒。
看着包子鋪的熱氣騰騰的肉包子，下意識抹了下嘴角的口水。
天氣寒冷，籠屜揭開的一瞬間，霧氣跟着升騰起來。
味道隨着霧氣擴散，撲打在臉上即帶來暖洋洋的熱流，也夾雜着獨有香氣。
白麪味道清香怡人，包子褶皺緊密排列。
姬仇沒忍住，下意識也跟着摸了把嘴角。
結果被小女孩兒看到了，衝着姬仇咧嘴一笑，露出一對可愛小虎牙。
姬仇頓時老臉通紅。
買了四個肉包子，黑着臉遞給小女孩兒一個。
這可能是姬仇這輩子做好人最憋屈的一次。
自己都能腦補到，小女孩兒一邊兒啃包子一邊傻笑。
能讓小女孩傻笑的，自然是老大不小的姬仇流口水的樣子。
“謝謝大哥哥，西亮哥哥不讓我要別人的東西。”
出乎意料，小女孩兒開口拒絕了姬仇的好意。
姬仇有些錯愕。
遙想自己當年，爲了一塊黑麪包都能殺人。
小女孩兒的定力比自己強多了。
只是這種性格，生活在末世，不知是對還是錯。
好在小女孩兒生活在趙氏財團的城市內。
趙氏對百姓很友好。
即使對待城外的村落人，也沒有捨棄他們。
要不然村落也不會有集市存在了。
姬仇再三想讓，小女孩兒始終不肯。
最後，還是小女孩兒先一步跑了。
“我去內城的普光寺找西亮大哥。”
“送包子大哥哥有時間也去吧，等西亮大哥升官發財，請你吃包子。”
說着，小女孩兒屁顛屁顛跑了。
姬仇目送小女孩，直到親眼目睹小女孩兒進了城門纔算放心。
這時候，姬仇身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乞丐。
伸着黑乎乎的手，等着姬仇施捨。
姬仇掃了一眼，當中有些老邁者，的確沒有勞動能力。
姬仇也不是鐵石心腸。
多買了些包子，分發給老人和真正的殘疾人。
剩下的健壯乞丐，姬仇則一個都沒施捨。
“你們有手有腳有勞動力，想吃自己賺錢買去。”
姬仇有自己的原則。
不勞而獲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在特定情況下。
能勞動而不勞動，只想着伸手接別人給的食物。
誰喜歡給就給去吧，反正姬仇不會給。
可是沒人理解姬仇的行爲，只當姬仇爲富不仁。
就連幾個被姬仇施捨過包子的老人，也對姬仇指指點點。
姬仇委實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
推開人羣，就要離開。
這時，一個婦人抱着一個襁褓中的孩子堵住了姬仇的去路。
“善人行行好吧，我們母女三天沒吃東西了，又冷又餓，快堅持不住了。”
婦人聲淚俱下，襁褓中的嬰兒哭哭啼啼。
姬仇無動於衷，平靜看着婦人。
“讓開，我不想多事。”
婦人噗通一下雙膝跪地。
“求求善人，施捨給我們些吃的吧。”
姬仇想了想：“孩子你撫養不了，不如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