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樣才能對付他們?如果他們手上沒了火箭炮,一切都不是問題。
安洋一邊在想着這個問題,一邊還注意下方壯漢們的舉動。
下方自從發射了幾枚炮彈沒有擊中直升飛機之後,便不再發射炮彈。
想來,是因爲他們手頭上的炮彈數量有限,其次是真的命中不了直升飛機,白白浪費子彈。
安洋操控直升飛機早就飛行到很高的位置,這個高度已經超出火箭炮精確命中的範圍。
從安洋的高度看下去,山坡上的壯漢大小如同芝麻粒大小。
“如果我的直升飛機安裝了熱武器,哼,還用怕你們這一羣螞蟻不成?”
就怨自己沒有先見之明,沒在直升飛機上安裝機槍炮彈。
“大哥,他飛那麼高,我們怎麼打下來?”山坡上,其中一個壯漢對令一個說道。
“不用管他,我們先執行任務。”
那壯漢遙望了一眼高空中那一抹直升飛機,回頭便帶着這一幫人往山下去,“我們先把張蘭抓了,再破壞他的豪宅,我就不信他會眼睜睜看着這一切在眼皮子底下發生!”
“好主意,給他放一個大招,看他承受不承受的住!”
“果然回去了。”安洋俯瞰着下方的黑點正在緩慢往山下移動。
他也將直升飛機下降,到距離地面一百多米的高度,猛地追了上去。
一個俯衝,直升飛機從壯漢們頭頂掠過,猛烈的氣壓讓特們紛紛倒地。
安洋又猛地調轉方向,直升機朝着山上飛去,不斷擡升高度。
其中一個壯漢摔的比較輕,從地上爬起來當即便用火箭炮對準高空,將炮彈發射出去。
怎奈他一個人後坐力不夠,炮彈的準確度便大打折扣,沒能擊中直升飛機,反而炸燬了山頭上的幾棵大柏樹。
“去他大爺的,那小子找死!”他們紛紛從地面爬起來之後,又要去填充炮彈。
然而,壯漢中的看法阻止了他們。
他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刀疤,刀疤隨着臉部肌肉蠕動,就像一條附着在上面的蟲子。
刀疤臉壯漢努了努嘴巴,示意他們看向存放炮彈的盒子,盒子裡只剩下最後一枚炮彈,如果這一次用了還沒有命中,他們手上的火箭炮就相當於沒用的廢鐵了。
“我們留着那僅剩的炮彈去開門,不用理會那小子。”刀疤壯漢說着,抱起裝有唯一一枚炮彈的盒子,向着山下快步走去。
刀疤壯漢是他們的老大,再者唯一一枚炮彈在刀疤壯漢手中,他們不聽話也得聽話。
“該死,要是那小子被我抓住,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壯漢們便跟在自己老大的身後,有些不情願的下山去了。
而遠處高空中的安洋,看到這一幕,比他們更快一步,將直升飛機向豪宅開去。
將直升飛機落在豪宅頂層,頂層展開的結構也開始閉合起來。
安洋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火速下樓,片刻便來到一樓。進入了一樓的廁所,安洋看到抱着小玲躲藏在角落的張蘭。
後者擡起無辜的一雙眼睛看着自己,安洋感覺全身****的感覺。
“窗戶這邊通往機場的道路,等下聽到爆炸的聲音,你們立刻從窗戶逃跑。”
安洋在下樓之前已經想好了,這邊的窗戶外面和正門起碼有一兩百米的距離,若那些壯漢繞到前門去了,張蘭他們從這邊逃去機場,是很難被發現的。
而安洋,當然不能逃跑,這邊就是他的家,他能夠逃到哪裡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可不想以後回來之後看到自己的家被剷平了。
再說,安洋估計一下,對方的炮彈應該已經不多了。
見張蘭微微點了點頭,安洋放心了一些。直到現在這麼緊張的時候,張蘭臉上依舊掛着微笑,這果然是一種病啊。
不過,也是這一抹微笑,讓安洋心裡也沒有感到那麼緊張。
那一羣壯漢沒了火箭炮,彷彿老虎沒了牙,威脅度明顯會降低很多。
便在這時,只聽一聲巨大的爆炸轟鳴聲,整個豪宅都在震顫,空氣形成一股似乎肉眼可見的震盪波襲來。
安洋顧不得反應,直接向張蘭飛撲,將張蘭和小玲撲倒在地上。
緊接着恐怖的震盪波夾雜着大量煙塵和碎屑,從他們頭頂吹過。
若是沒有反應及時,恐怕剛纔那一會兒,他們都要千瘡百孔。
火箭炮的炮彈在密閉房屋內發生爆炸的威力,恐怖如斯!
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安洋的耳朵依舊在轟鳴,耳朵彷彿鑽進一羣蒼蠅在不停聒噪。
努力的想要撐身體,卻發現手掌壓在軟綿綿之物上,將其壓扁。
安洋正詫異這是什麼,結果一巴掌飄過來,讓他臉頰火辣辣的疼,也因此明白了手中觸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沒穿……”安洋話說到一半便啞然,很是尷尬。
“忘了戴了,身上的還在陽臺上晾着。”張蘭像在描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不說那麼多了,快走吧。”安洋鬆懈的眉頭立刻又擰了起來,因爲他已經隱約聽到了一些腳步聲,發出踩在厚重塵土上的聲音。
“趁着灰塵還沒有散盡,你們快爬窗戶。”
此時因爲爆炸導致整個房子大量碎磚石落下,地面堆積厚厚一層碎石灰,而空氣中也滿是白色塵土,在其中行走可見度不足兩米。
再加上這個廁所本來就是一個迷宮,那些壯漢要想找進來也沒有那麼容易。即便是真的找進來了,碰運氣的話能進來的也不會多。
安洋只要警惕一些,可以將他們各個擊破。
此刻安洋手中亮出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袖子裡,準備刺殺成功進入這裡的壯漢。
“太高了,爬不上去。”張蘭呼喚了一聲,向安洋求助。
窗子距離地面將近一米五,對於女生來說確實有些難度。
安洋推着張蘭,纔將張蘭給送上去。只覺手感柔軟,還有些彈性。
不過他現在可沒有揩油的心思,耳朵在聆聽着周圍的動靜。
將張蘭送上窗臺之後,安洋雙手託着小玲的鞋底,讓張蘭在窗子上接應,纔將小玲也給送上去。
便在這時,一聲清晰的鞋底碾壓碎石子的聲音進入安洋的耳朵。同時,張蘭也發出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