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不緣看着和馬,神情慌亂,手足無措。
作爲一個普通忍者,她已經相當優秀,土遁、結界、陷阱,即使放在木葉也能評上一個上忍或特別上忍的稱號。
但是面對須佐能乎這樣的‘神之力’,她還是忍不住的驚慌失措起來。
尤其是在親眼目睹鶴間信的須佐能乎沐浴雷霆,彷彿神靈一般的華麗威嚴後。
和馬沒有立刻回答,現在他心裡的緊張和不安一點都不比不緣少。
只是作爲首領,他不能像不緣那樣表現出來。
‘難道,要在這裡使用阿空的力量?’
和馬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橘黃色巨人,心中有些躊躇不定。
面對鶴間信第一階段的須佐能乎,他其實有逃跑的機會。
但是他不願,也不能逃跑。
和青鳥大隊的戰鬥中,他不僅損失了死屍土壤一半的屍體儲備,還損失了不動和不風兩名大將。
不風還好,只是單純的手下,但不動確實發動死屍土壤的關鍵。
必須要靠着他的土遁,死屍土壤才能夠出現在任何敵人,給予敵人數量層面的絕對碾壓。
沒有了不動,死屍土壤就好像一個人失去了兩條腿,失去可以隨時隨地進攻敵人的優勢。
更糟糕的是,就在剛剛,他還損失了雷遁四人衆。
和穢土轉生不同,土遁創生-死屍土壤必須要藉助完整的屍體來通靈。
雖然可以重複通靈,但一旦被通靈出來的死屍戰死,就會連帶屍體一起毀滅。
和只需要一點點血液和細胞組織,通靈出來就能夠不死不滅的穢土轉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而雷遁四人衆的雷遁-雷夢雷人大範圍毀滅能力,是和馬統一火之國的底氣所在。
因爲這個能力是隻要雷遁四人衆在,就可以一直使用的。
而阿空卻完全不同,沒有人柱力體質的他,只要九尾查克拉解除封印,就會持續的向九尾轉變。
到達一定程度後,這種變化就是不可逆轉。
雖然破壞力還在雷遁-雷夢雷人之上,但只有一次使用機會。
按照和馬本來的計劃,這個一次性的機會,是要用在毀滅木葉上。
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一直不用,作爲火之國戰略威懾的力量。
將這股力量用於消滅木葉的一支大隊,他完全不能接受。
‘可是,如果連木葉的一個忍者大隊都無法應對。’
‘哪怕活下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的夢想了吧!’
‘那些自私的領主、貪婪的賞金獵人,會像鬣狗一樣撲上來,將黑脛組和我撕扯成無數碎片。’
和馬臉上的表情越發糾結起來,大腦中反覆思慮。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目光越來越多次數的落在阿空身上。
在九尾查克拉影響下,有着野獸一般直覺的阿空,敏銳的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越來越多的目光。
【所以,我最後的用處還是變成一個怪物嗎!】
阿空心中怒吼着,但憤怒卻是那樣的微薄,那樣的無力。
曾經在火之寺裡,他曾無數次聽到別人在背地裡叫自己怪物。
雖然明面上礙於地陸大師的要求,不得使用這樣的稱呼,但那種厭惡異類的眼神就算是地陸大師也無法約束。
那樣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你是個——
怪物!怪物!怪物!!
阿空曾經聲嘶力竭的辯解,自己不是怪物,自己是個人。
但這樣的辯解在和馬,在他的父親告訴他真相後,變得無力起來。
原來他的體內真的封印着怪物的力量,而且自己今後也會化作怪物。
在知道這個事實的一瞬間,他憤怒,他無比的憤怒!
但是他卻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是他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既然註定是個怪物,那就是吧。’
‘至少,現在有人叫我的名字了。’
阿空當時跟着和馬離開火之寺的時候,是這樣想的。
而現在,他的想法則是。
‘終於要變成怪物了嗎,這樣我算是結束了吧。’
不過在這樣想的同時,他又忍不住的隔空看了那個金毛的小鬼一眼。
總有種某明奇妙的親近,總有種莫名其妙的討厭。
就好像,看到鏡子中一臉喪氣的自已一樣。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阿空低下頭,默默的想着。
和馬還在猶豫,但須佐能乎越來越近了。
那種如有實質的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讓他不敢再思考下去。
【沒時間了!!】
【我不能死在這裡!】
和馬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向阿空,自我催眠一般道:
“你是爲了火之國犧牲的,阿空!”
“以後會有很多人記得你!”
阿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但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已經無話可說了!】
和馬避開了阿空的眼睛,一咬牙。
風-雷-水-火-土!
五行解印!
和一般的金木水火土五行解印不同,這是和馬裝門創造出來,用於封印尾獸的特殊五行封印。
當這個特殊的封印被解開的一瞬間,一股暗紅色的不祥查克拉,肆意的沖天而起,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查克拉之柱。
天空被染成讓人不安的暗紅,暴虐的氣息肆無忌憚的衝擊着每一個人的意識。
哪怕是遠在火之寺,也能清晰的看到天空中不祥的暗紅,感覺到那種來自食物鏈頂端天敵一般的恐懼。
“這種感覺是,五年前的那次!!”
“那個怪物的力量又爆發了!”
火之寺的忍僧,瞬間露出恐懼的神情,塵封的記憶再次打開,一個個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地陸大師清宣佛號,用着特殊的安神手法撫慰一衆忍僧的驚恐,同時面露驚歎之色。
五年前的他因爲在寺外的緣故,並沒有親眼目睹阿空體內九尾查克拉暴動,只是通過火之寺鐵壁封印的破壞程度,側面瞭解了阿空體內力量的破壞性。
但是今天親自感受後,他才明白,爲什麼無論他怎麼強調,火之寺的忍僧都不肯接納阿空。
“這股力量,實在太恐怖了,哪怕隔了這麼遠,我也感覺到一陣陣的心驚膽戰。”
“這究竟是什麼力量。”
夕日紅、山中風、山城青葉,三人沉默以對。
只要是曾經經歷過九尾之亂的忍者,就絕對不會忘記這種暴虐的查克拉。
可是——
‘究竟怎麼回事,爲什麼九尾會出現在火之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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