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月讀對你是沒辦法起效了。”
隨着宇智波鼬的一句話,鶴間信精神世界外的無垠虛空緩緩退散,眼前再次恢復海天一色。
從一個忍者的角度上來看,宇智波鼬的選擇毫無問題。
但鶴間信卻怎麼都感覺不對勁!
他可以肯定,宇智波鼬應該猜到了他和止水的關係。
畢竟同樣有着萬花筒的宇智波美琴,就能一眼看出他的陰遁實體化技能來源於須佐能乎,沒道理宇智波鼬不能。
在這種情況下,止水的萬花筒呢?
雖然鶴間信並不打算換隻眼睛,但有原來劇情中宇智波鼬藉助月讀將止水的別天神萬花筒放進鳴人的身體,他一下子就感覺自己被區別對待了。
‘混蛋!’
他心中暗罵一聲,然後立刻觀察四周。
在宇智波鼬撤銷月讀後,他眼前的世界緩緩恢復正常,翻滾的海浪,藍藍的天空,還有忍者間激烈的交鋒。
迪達拉直接製作出數百手指大小的蚱蜢,在兩條海洋巨獸碰撞的瞬間,試圖跳到對方身上,來一個登舷戰。
而達魯伊則好像太空大戰裡的小飛機一樣,用着嵐遁一一點殺。
而琵琶十藏則操起了自己的大刀,替宇智波鼬攔下半空中佐助。
一時間,爆炸聲,刀劍碰撞聲,在漸漸低沉的海浪轟鳴中變得高昂。
不過,隨着兩頭海洋巨獸的碰撞結束,藉着碰撞的反作用力重新轉向繞圈,積蓄力量。
在半空中交戰的忍者們,也不得不暫時結束戰鬥,各回各家。
迪達拉依舊站在魚龍的頭頂,看着千米之外鯨魚上的鶴間信等人,大聲喊道:
“哼哼,還不錯嘛,居然撐過了一回合!”
“不過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下一次,我的魚龍一定會把你們的鯨魚給撞碎的!”
不過就在他說話時,站在他背後的琵琶十藏和鼬,忽然背靠背做出警惕防守的姿勢。
迪達拉感覺到自己隊友示弱的動作,頓時不滿的扭過頭指責道:
“喂,鼬、十藏,你們在搞什——”
但還未說話,他的指責就變成了驚訝。
在遼闊的海面上,一隻只斜的、直的黑色魚鰭,在海水中忽隱忽現,漂浮不定。
作爲忍者的迪達拉,瞬間就明白一件事。
自己被包圍了!
“我居然被一羣魚給包圍了!!”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滿臉不可思議的道。
而就在這時,琵琶十藏很沒眼色的解釋了一句。
“準確的說,鯨魚不是魚,他們是一種哺乳動物。”
迪達拉氣得直接跺腳。
“我說的是魚的問題嗎!”
而和迪達拉氣急敗壞不同,另一邊的鶴間信等人,在不可思議之餘,更多的是驚喜。
“是海底陪着我們的那羣鯨魚!”
小櫻用着驚喜的語氣說道。
旁邊的鶴間信等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
無論是誰,在經歷過深海的幽暗深邃後,都會對這樣一羣不離不棄陪伴自己,還會嚶嚶叫的大傢伙感覺親近。
就連一向以作風強硬著稱的雲忍,此時都忍不住的爲他們牽腸掛肚。
“真是一羣好孩子!”
“不過,這樣很危險啊。”
“對面畢竟是忍者,而且擅長的還是威力巨大的爆遁,一旦對鯨魚們攻擊,他們肯定會損失慘重。”
但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無語、在剛剛戰鬥中毫無存在感的志乃,忽然推了推眼鏡,平靜道:
“已經沒問題了。”
嗯?
站在透明鯨魚上的其他七個人,一個個扭頭看向了他。
但志乃卻明顯沒有解釋的意思。
不過——
現實情況,已經替他做了解釋。
“咦,對面的速度是不是變快了?”
迪達拉死死的盯着那羣膽大包天,敢包圍自己的鯨魚,自言自語開口道。
雖然已經將敵人包圍,但作爲海洋中的頂級掠食者,鯨魚羣並沒有忙着進攻。
而是以順時針的狀態圍繞着迪達拉制造的黏土魚龍遊動着,消耗對方體力的同時,也在尋找適合進攻的薄弱點。
而迪達拉操控的粘土魚龍,自然也不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同樣以順時針的方向遊動着。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雙方都是處於一種相對靜止的狀態。
但是現在,這種靜止被打破了。
比起迪達拉,出生霧忍村的琵琶十藏顯然更加了解海戰,所以立刻開口道:
“不,是我們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迪達拉、宇智波鼬,同時低下頭,看向剩下的魚龍。
肉眼可見的,光滑平整的魚龍肌膚上,拱起一條條黏土包。
就好像被蚯蚓鑽過的土地,密密麻麻、縱橫交錯。
而隨着這種黏土包越來越多,密集的‘沙沙’聲,在黏土魚龍內部響起。
宇智波鼬緩緩擡起頭,看向千米之外的志乃,低聲道:
“油女家的寄壞蟲。”
“看來你的黏土魚龍,已經被啃噬殆盡了。”
“準備升空撤退吧,迪達拉,現在情況對我們不利。”
迪達拉麪色難看的嘗試結印,直接引爆腳下的魚龍。
這種動作,嚇得琵琶十藏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而已經通過寫輪眼看清一切的宇智波鼬,則表情紋絲不變。
果不其然,就好像宇智波鼬的表情一樣,整個黏土魚龍沒有絲毫反應。
反倒是一隻只尖牙厲爪,腹部、背部有着特殊的隔水絨毛的寄壞蟲,從黏土魚龍內部鑽出。
瞬間將白色的黏土魚龍覆蓋成黑色!
沙沙沙!
寄壞蟲們繼續向前,向着迪達拉、宇智波鼬、琵琶十藏三人涌去。
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顯然不可能對三名曉組織正式成員造成什麼威脅。
只是輕輕一跳,他們就從容的避開了寄壞蟲的攻擊。
然後,迪達拉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團黏土,重新做了一隻黏土大鳥。
不過和最初的那隻黏土大鳥相比,這一回的黏土大鳥縮水了一圈。
三個曉組織成員再也不能向最開始那樣,一個一塊地盤,想站就站,想坐就坐。
而是被迫像育苗地裡的禾苗一樣,僅僅的貼在一起。
十指相通,呼吸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