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小別墅門前,這裡現在沒有他上次來那麼熱鬧,一個人都沒有,整棟別墅沒有燈光顯得冷冷清清的。
高石麻衣加速走快兩步將大門打開,然後走進了裡面。
很快一樓門口到大廳的燈就亮了起來。
“先生請。”高石麻衣重新走了出來帶路。
“行了,我又不是沒來過這裡,用不着。”林子安擺了擺手,自顧自地走了進去,很快就超過了高石麻衣。
“是。”高石麻衣只來的答應一聲就連忙跟了進去。
門口到客廳也就幾步路,一進去林子安非常自然地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然後看着後面進來的高石麻衣說道:“來吧,現在向我展示一下。”
林子安和高石麻衣都清楚來到這裡不是真的找高石修一郎嘮嗑,而是來檢查一下高石麻衣這段時間修行的結果。
“是!”高石麻衣也有點忐忑,雖然自己可以控制住那個遊魂,但在“老師”面前還是很有壓力的。
高石麻衣拿出一件木牌,這件小玩意還是修當時在她家的時候隨便做的,原本修拿的還是一個杯子,但是在她強烈要求下換成了這個東西。
木牌的功能只有一個,就是作爲容器存放一些魂。
只見她雙手捧着木牌閉目凝神,很快木牌表面冒出一下些灰白色的氣,很微弱,就連林子安也要很仔細才能看清楚。
隨着時間的推移,木牌上面凝聚的煙氣越來越多,這纔看出了人形。
高石麻衣足足花了十多分鐘纔將遊魂招出來。
雖然說林子安本來就沒對她抱多大期望,但這樣的表現讓他很難做呀!
“你控制他移動試試。”
“是!”高石麻衣用力點頭,她也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點差,因爲當時林子安傳給她的知識裡就說過正常的陰陽師一般幾秒就可以完成這個過程,她現在的水平的確很離譜。
高石麻衣賣力地控制遊魂移動,企圖扳回自己在林子安心目中的形象,哪怕只是一點。
可是事實證明她的天賦的確很一般。
哪怕她用盡全力,遊魂還是不緊不慢的飄着,好像他的移動根本就不是高石麻衣控制,而是風吹的。
“算了,算了,先停下來吧。”林子安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想讓她先停下來。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句話對高石麻衣的影響。
高石麻衣聽到這句話頭猛的擡起,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驚愕還是什麼,反正呆住了。
而她手上的木牌也因爲她的動作掉落在地上。
要知道高石麻衣這種水平是不能憑空控制遊魂的,她要靠着林子安給她的木牌才能對遊魂進行控制。
而現在作爲控制器的木牌離手了。
場上的氣氛突變,原來渾渾噩噩的遊魂在沒有控制之下下意識往生人身上靠,而他能感受到林子安是一個危險人物,所以高石麻衣就變成了他的選擇。
這也就是陰陽師裡面非常常見的弒主現象,這就是靠外力的弊端。
只不過也要分情況,有些陰陽師會故意放式神出來多次制服,這樣可以更有效控制式神。
還有一種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因爲實力不夠卻想去控制強大的式神而導致的。
這種就很可能會出人命,就算處理好也要付出一點的代價。
眼看着遊魂就要靠近高石麻衣,可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整個人都傻了一樣。
不過林子安也沒有出手,雖然他可以輕鬆制服這個遊魂,只是那樣並沒有任何好處。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制服他。”林子安不急不慢地說道。
高石麻衣聽到這話像是回過神來一樣,原本失去高光的眼睛煥發出神採。
只是這個時候遊魂已經到她面前了,眼看着就要觸碰到她。
高石麻衣突然低吼一聲,腰部用勁往旁邊扭開,躲過了遊魂的攻擊,然後快速後退幾步脫離了遊魂的攻擊範圍。
動作行雲流水,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動作,反而有一種另類的美感。
林子安在一旁看着,沒有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彷彿早就知道了她可以躲開一樣。
林子安的確覺得高石麻衣可以避開那一擊,先不要說這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實力的遊魂,運動的方式是那麼無力,而且高石麻衣明顯受過反綁架訓練,躲開這樣的攻擊對她來說並不難。
還有就是這種遊魂就算碰到人也不會造成多大傷害,他要持續削弱一個人的精神和肉體才能真正傷害到一個人。
高石麻衣脫離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去撿地上的那個木牌,而是走得更遠,等遊魂被吸引過來之後再搶在遊魂靠近之前撿到了木牌。
有木牌在手的高石麻衣靠着其中的能力將遊魂重新收了回去,只是這個過程有點艱辛而已。
林子安在一旁看着她,終於知道高石修一郎爲什麼要選她當繼承人了,高石修一郎的那些後輩他也看過,相比於那些臭魚爛蝦高石麻衣的表現的確很好。
她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去撿木牌是對的,當時遊魂就在木牌旁邊,如果慌不擇路去搶木牌肯定要吃虧。
“你過來。”林子安向她招手。
高石麻衣聽到馬上小跑了過去,那雙草履走在地板上發出“踢踏踢踏”的聲響。
“拿過來。”林子安看着她手上的木牌。
高石麻衣沒有任何猶豫恭敬地將木牌遞上去。
“你知道什麼是陰陽師嗎?”林子安隨手招出遊魂,他用的時間連一秒都沒有,幾乎是瞬發的,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陰陽師就是遊戲玩家,而式神就是遊戲角色,在這個遊戲中玩家控制的角色越強大活動越靈敏就代表這個玩家越強大,而你……好像連玩家都不是。”
林子安輕輕擡手,遊魂就自己就往木牌上鑽,和剛纔她的困難完全是兩碼事。
“當然!”林子安將木牌遞給她,然後語氣一轉,“我向你展示這些並不是想說我有多厲害,而是我掌握了控制他的方法。”
“先生說我沒掌握方法?”高石麻衣也明白他的意思,剛纔就是向她展示真正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