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大人,你爲什麼不給那些厚德村的村民說廟宇裡面的陰魔已經被宋爹給剷除了呢!我看他們一臉膽戰心驚的送我們離開,一個個面如死灰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憐了。”
舒服躺在馬車裡的花廣潛側過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嘴裡嘟囔着;“小屁孩,你懂個什麼;你看人家可憐,人家說不定心裡正在瘋狂詛咒你爲什麼沒死在廟宇裡呢,人性哪裡有那麼簡單;看那些村民們的表現,你還不明白嗎,他們是知道廟宇不對勁的;但爲什麼還是要讓我們住進去呢?小屁孩,你自己琢磨去吧!”
也許花廣潛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世界哪裡來那麼多可憐之人;說到底不過是你覺得人家可憐而已,但別人心裡卻不會這麼想;要知道從古至今也有不少天賦異秉之人會那‘他心通’這項神通;但最終得了善終的確沒有一個,爲什麼?人心中一生會掠過多少邪惡的念頭,都被你知曉了;人家還活不活了,所以你就得死。
所以啊!別可憐別人了,可憐可憐自己吧!
宋易一直不清楚火桑縣到底有多偏,只是在別人口中一直聽說很偏遠;但他實在沒想到會偏遠成這個樣子。
好在這路上的官道修的十分不錯,倒也不至於一路顛簸;有時候宋易都忍不住懷疑,在這之前是不是有自己某位同鄉前輩在前朝做過人皇,這完全就是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基本方針啊!
這一路上風景一成不變,枯燥的讓人昏昏欲睡;連馬兒都忍不住這枯燥的行程,馬蹄聲“噠、噠、噠”的表現出有氣無力。
天兒不錯,有些熱;過了晌午,朱山終於駕着馬車走出了那片快讓人抑鬱的大森林。
眼前一馬平川,一望無際的平原,富有荒漠詩意的怪石嶙峋。
“啊···大漠孤煙···,哎,不應景啊!倒是丟了前輩們的臉了,一句應景的詩詞都沒記下來,慚愧了。”
宋易興致勃勃的跳上車頂,看到如此符合男兒氣概的景色;想着吟詩一首表達情感,奈何讀書那會兒最厭的就是課本後那句背誦全文,丟了我泱泱華夏五千年的詩詞風骨啊!
“司主大人,你可知道我們這是到了何處地界,離那重樓府還有幾日路程啊!”
花廣潛懷裡青蛇悠悠爬上了車頂,似乎有些不習慣這裡的環境;這種環境下不太適合她本體顏色的僞裝。
“這兒應該是到了普石縣的地界了,再有四個時辰的路程就應該能到普石縣了吧!”
花廣潛沒出馬車,但他也知道此時外面到了什麼地界了;這也是他唯一記得不多的位置清楚的分界地點。
我們花司主沒說還有多久能到重樓府,因爲他也不知道;準確的說在過了普石縣後,他就不認路了;因爲後面的路程不在只有唯一一條官道了;他自己來火桑縣上任的時候還走錯過不少路呢!他怎麼會知道去重樓府的路往哪兒走。
“咦,朱老,到前面咱們休整一下吧!我見前面有一處茶攤,這麼熱的天兒,喝口涼茶再趕路吧!”
“好呢!小宋大人,你站穩了,我提速了。”
“駕···”
馬鞭輕輕的抽在馬臀上,馬蹄聲“噠噠噠”起來了,聽起來歡快了不少。
“店家,四碗涼茶;哦,不,是五碗。”
宋易從車頂跳下,大大咧咧的喝了一聲,就茶攤邊上的凳子坐上了;朱三停好馬車,才扶住花廣潛下了馬車,後面跟着的小安蹬蹬蹬的跳下馬車,挨着宋易坐了下來。
茶攤老闆是一個臉上有刀疤,身材魁梧,腳有點跛的中年漢子;說實話這老闆形象,像悍匪多過茶攤老闆;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啊!
茶攤另一邊也圍坐着四個持刀面色兇悍的漢子,看起來就像不好惹的角色。
大夏民間是不禁武,不禁兵器的;只要你有能力,造個飛機坦克扛着玩都沒人管你。
茶攤邊上的四個持刀大漢明顯有些刁難茶攤老闆,看起來似乎認識老闆本人,不過應該是關係不太好,所以處處爲難他。
宋易臉上掛起笑容眯着眼,輕鬆享受當前這種場景;這一切很符合宋易心裡面武俠世界的情景,那個男兒每個武俠夢呢?仗劍走天涯,品這江湖酒,行那大俠夢;快意恩仇,逍遙自在。
想想自己之前遇到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是些什麼玩意兒;一點都不熱血沸騰,沒有一點江湖暴力美學。
“喂,那小白臉你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
宋易四下扭頭看了看,那人是在叫我嗎?
“媽個巴子,說的就是你呢,你四處看什麼玩意兒。”
大漢拿起刀狠狠的往茶桌上一剁,看起來十分劣質的長刀砍進了桌子裡,刀立住了。
“哦,原來是說我啊!沒事兒,沒事兒;你們不用關我,我就是想到高興的事情了,你們繼續,我爭取不笑出聲來就好了。”宋易和和氣氣的擺手示意自己會注意,不用管他。
“艹,哪裡來的生瓜蛋子;敢戲耍到爺爺頭上來了,”那四名漢子立馬起身,持刀面色不善的朝宋易這桌圍了過來。
眼見事件馬上就要升級爲惡性鬥毆事件,宋易依舊笑眯眯的坐着無動於衷。
“哎哎哎,七哥你千萬別衝動啊!最近老大可是嚴令禁止任何人與人結仇動手啊!您現在動手犯了老大的規矩,被老大知道了可不好說啊!七哥您消消氣,消消氣;這幾位一看就是不懂規矩的生芽兒,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與他們一半見識,丟了你七哥的身份啊!”
興許跛腳老闆的話讓這位七哥心裡起了些忌憚,幾人果然猶豫的停了下來;隨後七哥狠狠的推開跛腳老闆,朝他tui了口口水道;“呸,死瘸子;老大立的規矩我會不知道,要你在這裡給我叭叭叭。”隨後又用刀指着宋易放狠話道;“小兔崽子,算你運氣好,今天爺爺放你一馬;記住爺爺我這張臉,以後見着了繞着點走,否者下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哼,咱們走。”
“七哥,慢走啊!七哥,常來啊!”
跛腳老闆陪着笑臉送走了四人。
花廣潛三人覺得宋易是不是犯賤了,被人這樣辱罵現在還一臉笑眯眯的回味表情;不會是昨天被那陰魔錘壞了腦袋了吧!看今天在車頂上的表現,三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擔憂的流露出很有可能的意思。
“哎,幾位爺;你們今兒運氣算好的了,要不是那夥人前兩天打劫時遇上一獨行兇悍大漢,大漢憑空出現,然後三五兩拳將他們全部撂倒,並威脅他們以後不許幹這搶劫之事,否者見他們一次就揍他們一次;所以現在他們才收斂了許多,不然幾位爺今兒怕很難善了了。”
宋易花廣潛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連忙追問道老闆;“那大漢叫什麼名字啊?”
茶攤老闆擦着桌子,回憶着說道;“叫什麼就不知道了,就是那大漢見人就問什麼什麼部落在哪裡,一點都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老闆,那他往哪裡走了呢?”
茶攤老闆順手指着普石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