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酉時將至,復活點內打工人緩緩離去。
蘇墨帶着葉祥走在街道之上。
說來也慚愧,蘇墨來到這個小方鎮都快半個月了,居然還沒有將這裡完全轉遍。
可見其究竟有多大。
小方鎮內總共有三條街道,其中蘇墨所在的街道叫做:小方街,除此之外還有新方街和舊方街兩條街道。
“小葉,我們先去找一個人,然後就去吃飯。”蘇墨轉頭對跟在自己一旁的葉祥說道。
隨後便帶着他來到了大頭雜貨鋪。
對於翠孃的事情,蘇墨總覺得這個人不太簡單,所以想要借這個機會詢問一下鐵大頭。
畢竟他在這裡開了幾十年的店了,又和翠孃的靈食館是鄰居,想來應該是瞭解一些的。
須臾,有夥計稟報。鐵大頭得知是蘇墨來找自己以後,趕忙放下手中的賬本,急匆匆衝下了一樓。
待見到蘇墨以後,一臉疑惑的問道:“蘇老弟找我何事?店鋪的事不是明天才交接嗎?”
鐵大頭心中疑惑不知蘇墨半夜來找自己所謂何事,之前他幫蘇墨找的店鋪應該是明天交接纔對。
蘇墨聞聲,嘿嘿一笑並沒有明說,只是解釋想請他吃頓夜宵而已,順便介紹葉祥給他認識一下。
少時,鐵大頭對於蘇墨的突然到來並沒有多想,跟在他的身後便來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家餐館。
一桌酒菜上齊,三人輕輕碰杯,誰都沒有主動展開第一個討論。
直到酒水交底,小菜空盤以後,蘇墨方纔擡頭看向鐵大頭,一臉淡然無所其想的問道:
“那個小翠靈食館的翠娘什麼來頭?”
鐵大頭聞聲,剛想夾起最後一粒花果的筷子戛然而止,停在了半空中。 WWW☢ттkan☢Сo
葉祥見狀趕忙伸筷夾起,放進嘴中吧唧了起來。
“咳咳,那個翠娘?蘇老弟我可提醒你啊,這個人咱不能碰。”說罷,鐵大頭又有些遺憾的看了看依舊還在吧唧嘴的葉祥。
似乎十分惦記那最後一顆花果。
“你和我細說說,怎麼個碰不得?”
蘇墨見鐵大頭此時雖表面上惦記着那顆花果,但言語動作上卻是十分抗拒那個翠娘。
似乎這個人有什麼嚇人恐怖的地方是的。
於是蘇墨忙繼續問了下去。
少時,蘇墨見鐵大頭依舊有些支支吾吾不敢細說,遂便又點了一些酒水菜果。
待酒水菜果上來以後,蘇墨主動給鐵大頭斟滿酒杯,隨後主動說了今天下午在小翠靈食館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鐵大頭聽後頓時一陣驚慌。
“她是這麼告訴你的?”鐵大頭滿臉驚訝之色。瞪大雙眼對着蘇墨問答。
隨即,未等蘇墨答話鐵大頭便又繼續說道:
“確實,她這也是實話,不過她從沒有和別人提起過這件事,更沒有和別人說過她想要退婚。
至於她和武家的婚約鎮上人都是聽武期自己說的,而且她也沒有站出來否定過。”
鐵大頭說完便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隨後趕忙夾起眼前花果塞進嘴中,似乎是喝的有些急了。
“嘶~”
花果下肚,鐵大頭再次擡頭看向蘇墨。
而蘇墨也是一臉期待的看着鐵大頭,對於鐵大頭現在的狀態,蘇墨知道他是想要將翠孃的事情一吐爲快了。
果不其然,在鐵大頭又倒滿一杯酒水,一飲而盡之後:
“其實這個翠娘並沒有表面那麼清純簡單,她這個人只愛靈石和精壯漢子。
所以我們這些圈裡人都覺得她就是故意勾搭武期的,而武期看現在的樣子應該已經被她給‘控制’了。”
好傢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蘇墨怎麼也沒想到那麼傾國傾城的一位女子居然是這樣的人,愛靈石還可以理解,愛精壯漢子啥意思?
蘇墨搖了搖頭,再次看向鐵大頭等他繼續往下說。
而鐵大頭也沒有讓蘇墨久等,手中酒水下肚以後便又繼續說道:“蘇老弟有所不知,其實那個鳳欲樓就是翠娘開的。
不止如此,就連新方街和舊方街的仙欲樓和歡欲樓也都是她的產業。”
鐵大頭言訖,蘇墨臉色頓時大變。
這下他可算是知道這翠娘爲什麼碰不得了。
要知道在這小方鎮中只有靈石多才有話語權,至於修爲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而這翠娘手下有三家欲樓的存在,可想而知她的資產究竟多麼雄厚。
而人脈就更不用說了,明面上一個武期對她唯命是從,背地裡指不定還有多少人爲她赴湯蹈火。
這個女人確實恐怖,碰不得。
表面文文靜靜,清純嬌柔,背地裡藐視一切,心狠手辣。
“這下知道哥哥爲啥告訴你碰不……”
話音未落,鐵大頭便一頭扎進了眼前的花果盤中,嘴裡還不停的在吐着白沫。
蘇墨見狀,趕忙起身付了酒水錢,隨後和葉祥一起送鐵大頭回了雜貨鋪。
畢竟蘇墨不知道鐵大頭吐白沫以後需不需要吃啥藥或者按按穴位啥的,可不能耽擱,萬一在這吐一會真吐死了可就完麻煩了。
不多時,鐵大頭被送回雜貨鋪以後,蘇墨和葉祥二人方纔放心的回了府宅。
須臾,夜深人靜,亥時已到,各店鋪逐漸關門……
而舊方街內的卻仍有一家店鋪依舊燈火齊明,歌舞不斷,似乎並沒有想要關門的意思。
對此,遠在小方街八十八號府宅內的蘇墨是一無所知。
“翠娘你今天爲啥不讓我動那小子?”
“他是外來人,我和別人做了交易暫時還不能動他,你給我記住,別影響我的大計。”
…
吱吱吱~
清晨拂陽,鳥聲四起。
小方鎮,小方街八十八號府宅內。
陽光透過窗扇照進偏房:“小葉,起牀了,要去交接店鋪了。”
蘇墨站在偏房門口,用力的敲打着房門,這已經是他喊的第三遍了。
也不知葉祥是死了還是昨晚喝多了。
少時,蘇墨見房內依舊沒有任何迴應,便直接撞門而入……
人呢?
房門被撞開,蘇墨走進屋內,此時的牀榻之上凌亂不堪,而葉祥也不見了蹤影。
顯然牀榻之上是掙扎過的痕跡,所以葉祥極有可能是被抓走的。
對此,蘇墨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