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心悅說不期待禮物一定是在撒謊。
如果她真的不期待禮物的話,就不會這樣乖乖跟着我來機場拿禮物。
如果她真的把我看作是敵人,即便我拿了她的手提包她也不會聽從我的命令。
我早就看透這個傢伙了,她就是傲嬌而已。
抵達熙熙攘攘的羽田機場之後,我擔心和千島心悅走散,也擔心這傢伙撇下我坐車離開。所以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千島心悅掙扎了好一陣,無法掙脫我的壞手她只好認命那樣被我牽走。
牽着千島心悅往機場裡面走去,我一邊走一邊撥打電話找尋貨運處。
然而,有些地方不是我們能夠進入。我只好不斷撥打電話找尋負責人,千島心悅雖然一直跟着我,但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看我瞎折騰一般找人。
日本人辦事比較嚴謹,就是因爲嚴謹所以把我折騰了半死。
因爲從我家那邊運過來的東西是活體動物,動物體內存在病毒寄生蟲之類的東西會跨境感染傳播,所以國與國之間動植物的運輸比較複雜。
老爸老媽那邊把東西送上飛機可是託了關係,到了我這邊,負責人告訴我那東西必須隔離一段時間纔可以入境。
我廢了好一番功夫,打越洋電話打得手機都快欠費了,總算是得到了許可。
我領着神情很不悅的千島心悅往貨運處走去。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千島心悅對我快失去耐心,若不是這裡是機場,她早就衝着我咆哮一番了。
然而,往貨運處走去的時候,她臉頰上的冰冷神情一點一點融化。
聽到貨運處四周傳來貓貓狗狗之類的吼叫聲。這傲嬌的傢伙猜到了我給她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她禁不住抓緊我的手,顯然是激動了起來。
這傢伙主動和我一起找尋起來,在嘈雜的貨運處找尋了好一陣,我們在一個角落位置找到了一個藍色的塑料籠子,裡面躺着一個白色的身影。
這小東西連夜搭乘越洋飛機抵達日本,它的氣色有些不太好。
我和工作人員辦理取貨手續,千島心悅已經急不可耐的把那小傢伙從籠子裡取出來。
那傢伙顯然是很喜歡我準備的這份生日禮物,她抱嬰兒一樣抱着那隻瑟瑟發抖的小白狗,並且在小白狗的耳邊輕聲說話像是在安慰它。
完成手續的我朝她們走過去,我離開家快一個月了,那小東西依然還記得我。
見到我它發出嚶嚶的叫聲想要來我懷中,千島心悅不想把它給我,但見到小白狗這麼可憐,她只能夠把小東西送到我懷中。
我抱着那小東西。它舔了舔我的手不再發抖害怕了。
見到這樣一幕,千島心悅頓時有些吃醋,她趕緊翻找自己的手提包找到零食賄賂小白狗。
“它叫什麼名字啊?”千島心悅一邊喂小白狗吃東西一邊朝我詢問。
“這是你的生日禮物,你給它取個名字吧!”我理所當然的說道,但很快我便後悔了。
千島心悅看着我懷中的小白狗眯着眼睛思考了下,很快,她想到了名字。她古靈精怪的微笑着說道,“以後就叫它誠誠吧!”
誠這個字可是我的名字啊,這傢伙把我的名字安在小狗的身上,不用說,自然是在拐着彎鬱悶我!
“它是母的啊,別取一個男生的名字!”我趕緊抗議。
“我不管,以後我就叫它誠誠!”千島心悅很是倔強的說道。
我滿頭黑線的反擊她,“那我以後叫它小千好了。”
千島心悅紅着臉白我一眼,她從我懷中一把搶過小白狗,嚷嚷着誠誠我們回家,我黑着臉拎着籠子跟上她們。
千島心悅沒有直接帶着小白狗回家,離開機場之後,她帶着小狗和我一起上街購買狗糧狗窩,以及小狗吃飯的盤子。甚至是給小狗買了套粉色的花裙子。
跟在她身後擔當搬運工的我忍不住大罵這傢伙敗家,前幾天她還朝我嚷嚷說是沒有生活費了,現在她竟然採購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
面對我的指責千島心悅沒當回事,她哼着歌心情很不錯的逛着街。
這傢伙張羅着小狗的事情連午飯都忘了吃,要不是我提醒她的話,估計她會被餓得飢腸轆轆。
我們一起進入一間拉麪館,吃着拉麪的時候,這傢伙才把麻煩的小狗塞給了我。
我捏着小狗的臉頰教訓這麻煩的小東西,千島心悅氣惱的揮舞着筷子打我的手,她瞪我一眼之後,掏出手機給神田雪奈撥打電話。
“雪奈,我知道我們應該組建一個什麼社團了,你趕緊向觀月姐寫申請,我們要把那間最好的活動室佔據下來,對了,我們部室的名稱就叫做小白部吧!”
雖然我聽不見神田雪奈的聲音,但我能夠想象出那萌萌傢伙滿頭黑線的模樣。
不過,不管組建什麼社團,其實千島心悅都是爲了找個地方玩吧。
看來千島心悅打算把小狗帶去學校裡面,我沒對這件事驚訝,日本的小學每個班都會飼養一些小動物,班裡會分成一個個飼養小組輪流照顧小動物。
雖然高中學校沒有這樣的傳統,但學校並不反對動物入校。
“小千可真幸福啊,遇到了一個對你這麼好的主人!”我把碗裡面的肉丸子夾給小狗吃,黑着臉吐槽千島心悅。
“它叫誠誠!”千島心悅聽到我的話語,她很是激動的抗議。
“小千!”
“誠誠!”記休醫號。
“小千!”
“誠誠!”
我們兩人在拉麪館裡面針鋒相對,大眼瞪小眼。
與我爭執了一陣,千島心悅朝我露出個狡黠的微笑,“如果你非要叫它爲小千也可以,它每天吃的狗糧你必須負擔一些,變態你每天給我一千日元買狗糧吧!”
一千日元可是五十多塊人民幣,一天五十多的話一個月是一千多,這是養狗還是養女兒啊,真是的。
“別忘記你的處境!”我黑着臉瞪着千島心悅,“如果你沒錢養它的話,那就交給我來養吧。”
“真的啊?”千島心悅疑惑的看着我,“變態你該不會是打算給它吃一些剩飯剩菜吧?”
“不然還天天花錢給它買山珍海味吃啊?”我黑着臉看着千島心悅說道,“每天都有班級上家政課吧,每節課上完之後有那麼多的食物倒掉,那些食物……”
“停!”千島心悅臉色煞白的舉起手示意我住嘴,她咬牙切齒的瞪着我,“你這個混蛋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那些東西是給人吃的嗎?”
“當然不是給人吃的,所以纔給狗吃嘛!”我嘿嘿笑着說道。
千島心悅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趕緊糾正,“學校裡有很多人根本不會做飯,料理出來的東西都是暗黑料理,那種東西吃了可是會死人的啊!”
“對哦!”我托起下巴疑惑的看着千島心悅,“日本的學校從小學開始就有家政課吧,爲什麼小千你沒有學會料理呢?”
被我稱呼爲小千,千島心悅整個人進入暴走狀態。
而我們一直在說話,被我抱在懷中的小白狗,這個小東西竟然把嘴巴伸進去了我的拉麪碗裡面。
這樣一幕逗得千島心悅哈哈大笑,嚷嚷着誠誠幫她報仇了。
我趕緊把拉麪碗推開,擔心被拉麪館的服務員看到,這碗可是給人用的,若是服務員見到碗被狗舔了可不得了。
推開碗我黑着臉教訓這不聽話的傢伙,當然,它可能是餓壞了。
就在我教訓着小狗,千島心悅哈哈大笑的時候,有個人走了過來發出好奇的聲音,“心悅醬是在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