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前方街角出現一輛豪車。
我認得出那是森下麗香的車子,我快步走過去好讓她看見我。
森下麗香很快便看到了我,她停下車從車窗裡伸出手示意我上車去。
打開車門我在副駕駛位置上坐下,沒等我把安全帶繫好,一如既往戴着墨鏡的森下麗香朝我詢問,“佑誠君能夠陪我去個地方嗎?”
即便她戴着墨鏡,但我還是能夠看出她的神情有些焦急。她看起來並非是想要與我聊天,而是急着要前往某個地方。
見到我疑惑的眼神,森下麗香快速解釋了下目前的情況,“我本來打算是過來與佑誠君好好聊一聊,但剛纔接到個電話,我必須要去處理一些事情。”
“我一起去的話沒有關係嗎?”我好奇這個問題。
“應該說,佑誠君一起去的話纔沒有關係。”
森下麗香這樣說讓我更加的好奇了,“森下小姐究竟要去處理什麼事情,莫非是有危險,所以纔想要把我帶上?”
“或許會有危險……”森下麗香略顯尷尬了點點頭,她不忘叮囑我一句,說是這件事千萬別告訴涼宮薰。
既然她有危險,我自然是不能夠坐視不理。
把安全帶繫好,我打算與她一同前往。
有我在一旁森下麗香安心了幾分,她開車往前走去,開口告訴我她要去處理什麼事情。
因爲涼宮薰沒有靈感打造自己的新專輯。她也聽從了我的建議體驗普通人的生活,森下麗香因此拒絕了很多商演的合約。
雖然大多數合約只是口頭協議,即便違反了也不用賠違約金,只是這樣出爾反爾的舉動讓某些人很是憤怒。
森下麗香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上門道歉。
而她之所以害怕的理由。原因是日本的很多企業都是由某些社團所控制,很多的社團都是帶着一些黑幫色彩。
法律承認那些社團的身份,而且他們有着自己的規矩不會亂來,但是讓他們生氣了的話,他們不亂來才奇怪,畢竟他們可是黑幫啊!
涼宮薰本來有着好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以前森下麗香用那些保鏢考驗過我。
但現在涼宮薰過着普通人的生活,森下麗香把那幾個保鏢辭退了,如今遇到這樣說事情,恰好她又來找我,森下麗香理所當然的把我帶上一起,希望我能夠保護她的安全。
車子往前開,很快便停靠在一處奢華的酒店門口。
森下麗香領着我往酒店裡面走去的時候,她叮囑我待會跟在她旁邊不要說話。
我點頭表示明白,即便森下麗香不叮囑我,我也不打算說什麼,畢竟在這樣的事情我開口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只需要當好我保鏢的角色就行。
進入一個裝潢很是古典的和室裡面,對方還沒有過來,森下麗香領着我在榻榻米上坐下。
她摘下墨鏡神情有些緊張。雖然現在是平野同學假扮涼宮薰在對外發布一些消息,但剛纔在車上的時候我問過森下麗香。
平野同學長得與涼宮薰很是相像,平野同學代替涼宮薰演戲沒有問題,但是唱歌演出的話。平野同學可沒有一副天才嗓子,她一開口便會穿幫。
惴惴不安的等待了好一陣,和室的門被拉開有人走進來,森下麗香趕緊起身迎接對方。
有好幾個拎着公文包的男子走進來,讓我沒想到的是,爲首的男子竟然是我認識的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觀月唯的父親!
我很久之前便知道,觀月父親是某個黑色社團的幹部,準確來說他們一家都是爲某個帶有黑色色彩的社團工作。
觀月唯之所以沒有聽從他們的工作安排,原因之一就是因爲她不想進入社團裡面工作。
想不到我和觀月父親會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方式相遇。
見到他我有些尷尬,而觀月父親也發現了我,他愣了下,搞不懂我怎麼在這個地方。
他很快便回過神來,一如既往的板着臉在榻榻米上坐下。
森下麗香發現了觀月父親發愣的一瞬間,她有些驚訝的回頭朝我看了看。知道我和觀月父親存在一些關係。
現在可不是解釋的時候,森下麗香按捺住心裡面的好奇,她跪坐在榻榻米上彎腰朝觀月父親道歉,“觀月先生真是抱歉。薰的身體不適不能夠如約參與演出,真是萬分抱歉。”
雖然觀月父親滿臉兇惡,但他沒有怎麼爲難森下麗香,“身體不適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能夠理解,但是約定了的事情畢竟是約定,薰的身體這個月不適,等下個月她好起來的時候再履行約定。如何?”
彎着腰的森下麗香不着痕跡的朝我看了看,似乎是想要我幫忙做決定。
涼宮薰現在的狀態呢,她像是當膩了大明星,正享受普通人的生活。讓她再去參加一些商業演出的話,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不過,下個月就是暑假了,那傢伙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做吧。唱歌是她的本職,去唱唱歌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
我快速朝森下麗香眨眨眼睛,表示那傢伙不會有問題。
有了我的提示,森下麗香很是乾脆的答應了下個月的演出計劃。
這時候,服務員將酒水食物之類的東西端上來,違反了約定的森下麗香拿起白瓷酒杯自罰了三杯。
她這樣痛快的舉動讓觀月父親很是滿意,當然,觀月父親一直都是緊繃着臉。看起來隨時會發怒暴走打人。
他們兩人相向而坐邊吃邊聊,森下麗香分明是喝不了酒,但她一連喝了好幾杯,這樣子的她看起來還真是辛苦。
酒過三巡,他們聊得差不多了,觀月父親把眼神投向我這邊,“那個少年是怎麼回事,森下小姐怎麼把他帶在身邊?”
“這位是我的臨時保鏢。”喝了酒的森下麗香臉頰上滿是紅霞。她有些醉,實話實說的告訴了觀月父親我的身份。
“臨時保鏢?”觀月父親頗爲玩味的看着我,“怎麼看他都是個高中生吧?”
“沒錯,他是個高中生,但他也是來自中國的武術高手。”
“中國的武術高手,有意思。”觀月父親露出個陰險的微笑,“森下小姐,讓你的臨時保鏢展示一下中國功夫。給我們兩人助助興,怎樣?”
森下麗香朝我投來詢問的眼神,我知道她沒有拒絕的權力,實際上觀月父親之所以提這樣的要求。根本就是衝着我來。
我點頭站起身,觀月父親朝他身旁的一個健壯男子揮了揮手,“我這邊有位學習空手道的同事,你們代表各自的國家切磋一番,這樣纔有看頭。”
森下麗香緊張了,“觀月先生,佑誠君只是一個少年人,他還是個孩子……”
觀月父親渾然不在意。“既然森下小姐把他帶過來當保鏢,那他就要有保鏢的覺悟,你過來之前猜到我會原諒你嗎,而不是會拿槍對着你嗎?”
這個板着臉面容不善的男人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的槍放在桌子上。
見到槍。森下麗香被酒精薰紅的臉頰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陷入不知所措之中。
而我皺起眉頭,我低估了觀月父親的危險程度,雖然他們的社團被日本的法律承認,但是他們做出的很多事情其實已經超越了法律的界限。
而涼宮薰竟然被這樣的社團邀請去演出,我心裡面瞬間燃起怒火,“切磋一事我可以答應,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觀月父親猜到我會提要求,他很是霸氣的說道,“你贏了我會答應你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