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潛伏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
尤其大家還是佔據優勢,故此心理壓力上要小很多。反倒是那些DF有點撐不住了,天才剛剛亮,便聽見道口的一處小灌木叢中傳來了呼喊聲。
“鋤頭,過來翻譯一下。”
袁朗聽見DF的喊話後,對着無線電交代了一聲。
原本負責另一邊的吳哲馬上趕了過來,同樣趴在了袁朗和陳東之間的位置。
“他們說什麼呢?”
袁朗輕聲問道。
吳哲仔細聽了聽後,都笑了:“讓我們放條生路給他們,馬裡的貨物分一半給我們。”
話剛一說完,DF見他們沒有動靜,又開始喊話了,吳哲更加不屑一顧了:“現在漲價碼了,全部給我們。”
可惜沒人迴應他們,DF們的聲音不斷響起。
“他們比我們着急,等着吧!”
袁朗很愜意的扭了個身,靠在斜坡邊。
“需要我喊話嗎?”
“不用,有先例,誰先喊話衝誰先開槍。”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他可不想拿自己的隊友生命開玩笑。
“我們都會死的,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DF改說中文了,那聲音充滿了絕望。
一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許三多,莫名的站了起來,可能是心疼DF了,對着喊道:“放下武器,快……”
不過他還沒喊完,便被袁朗撲倒在地。吳哲和陳東看見後,也跟着立即撲倒在一邊。
預想中的攻擊沒有發生,一片安靜。
四周的同伴也沒有開槍,負責封口守衛的齊桓也沒有開槍,因爲他看見對方舉出了一根白旗,這是世界通用標誌,代表投降的意思。
沒人想着去責怪許三多,衆人將目光重新對準了前方的旗杆。
“走出來,讓我看見你沒有帶武器。”
袁朗對着喊道。
能不開槍對戰,把這幫人抓回去,這可以大大降低傷亡風險。
但袁朗顯然不會輕易信任他們,對着衆人說道:“各小組注意警戒。”
其實不用袁朗說,陳東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對於這幫亡命徒而言,投降被抓回去,以他們的罪行,肯定也是死刑。
所以勸降是肯定沒有用的,對方肯定會殊死一搏。
陳東瞄具內的準心,一直對着舉白旗走出DF的胸口,他知道這個人胸前綁着炸彈,打算找機會貼近他們,然後同歸於盡。
當走到距離他們幾十米遠距離時,那人突然加速狂奔,直直的向他們衝來。奔跑的途中還解開了衣釦,拉響了裡面的引線。
“噠。”
袁朗剛準備擡手射擊,在他邊上的陳東搶先了一手,一發子彈準確的打在了胸前炸彈上。
“轟隆”一聲
DF的身軀被炸彈炸的四分五裂,周邊的樹枝上掛滿了殘渣。
與此同時,藉助爆炸的影響,邊上樹叢又衝出一人,盡然扛出一個火箭筒,正直對準了陳東他們所在的位置。
一直負責警戒的其他老兵沒有閒着,在那人出來的瞬間,送了他一程。火箭筒失去了人的掌控,炮口的角度傾斜嚴重,炮彈打歪了。
從他們的頭頂飛過,打在了遠處的一棵樹幹,大樹應聲倒下。
這兩人的行爲也宣告了談判妥協是不可能的,DF們再次拿起了手中的鋼槍,對着他們四處射擊。
不過他們的努力都是白費的,一晚上的煎熬和壓力的影響下,就沒有幾發子彈正兒八經的打在陳東等人附近,都是偏離的很遠。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伏擊圈沒再也沒有一點點槍聲,也沒有任何移動的人影。
“所有人保持警惕,分散尋找漏網之魚,目標如果有反抗意圖,就地擊斃。”
“記住,我們絕對不對能越過國界碑,如果有目標逃了出去,就不要追擊了,完畢!”
袁朗交代了一聲,所有人跟着應答,一個個將彈匣內的子彈重新填滿後,全都散開,開始搜索起來。
陳東走了出去,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看着眼前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
胃口忍不住翻江倒海,一股噁心感爬上咽喉。
“渦……”
他吐了,不過沒有突出多少東西,主要都是水。伏擊到現在,他們進食很少,以防關鍵時候想上廁所。
就在陳東的背後,吳哲也跟着吐了,反倒是許三多這位一槍未發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這次搜索陳東有意的放慢了腳步,他在關注眼前的情況同時,更多在意許三多所在的位置。
前世劇中也看過許多人多許三多的評論,絕大多數是負面的。但無論如何,現在對方都成了自己隊友,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陳東很清楚,接下來許三多會搜到一名DF,陳東不想阻止。許三多太過優柔寡斷,也太過善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親身經歷的。
往後不管如何,許三多也肯定會經常和他一同執行任務,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成長起來,總有一天會發生意外。
“怎麼回事?難道沒有了嗎?”
搜尋了已經有二十分鐘,陳東還是沒有聽見耳機中傳來許三多的聲音。
由於劇中從搜尋到發現,只有短短一兩分鐘,陳東也沒想到現實裡這麼久還沒發現。
而且他有自己的搜尋路線,不能緊跟着許三多,只好注意耳邊的聲音。
“不許動,我看見你,把槍丟上來。”
就在陳東以爲不會發生的時候,無線電傳來了許三多的喊叫聲。
陳東第一時間便轉移方向,朝許三多的搜索路線跑去。
只有不到五分鐘,可等陳東趕到時,正好發生了劇中那一幕。
許三多所有的動作都成了下意識的反應,再將那名男子制服在地的同時,一肘擊中了女DF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