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個副組長簡直不是人。”
“他就是魔鬼,什麼時間點不好,挑晚上做俯臥撐。”
“兄弟,別說了,我人生中第一次討厭晚上。以前還覺得夏天太熱,晚上吹涼風舒服,現在……”
“都一樣,這涼風吹的,汗流的太慢了。還沒滴下來,就被風吹乾了,我都不不知道怎麼堅持下來的。”
時間遠超兩小時,陸陸續續有人完成了任務站了起來。
衆人無一不在小聲罵陳東。
陳東就在不遠,他的聽力清楚的聽見大家說了些什麼。
不過陳東依舊坐在老高的對面,跟着烤雞翅吃,裝作沒聽見的模樣。
爲了讓他們過的“舒爽”,陳東腦子可是想了很多方法。
剛剛也和老高溝通了一下,他也很支持陳東的想法。
使得老高還以爲現在A大隊都這麼選拔新人的呢,不停誇讚陳東,說他們怪不得能奪冠。
當天空放晴時,所有人以爲終於可以休息了。
可惜他們又想錯了,狼牙的地獄周可是沒有休息一說。
衆人還沒有洗漱,就被老高喊出去跑步了。
陳東和老高探討過一個問題,兩人基本達成了共識。
特種兵,必須具備的點,其實很簡單,只有三條。
充分的體力、單純而堅強的意志、團隊合作。
這三條缺一不可,只有一項達標,都不能算作一名合格的特種兵。
上午的一系列體能訓練結束後,又輪到了講評時間。
這次老高沒親自上,而是示意陳東上去講兩句話。
“不愧是狗頭老高,看我來了,讓我在這唱黑臉,給他背鍋。”
陳東看着老高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笑容,忍不住心底笑罵道。
但陳東還是走到了隊伍前面。
還不待說話,一羣人就兇狠狠的瞪着他。
尤其是莊焱和一幫年齡較小的人,他們很不爽。不爽眼前這個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人,甚至可能比他們還小的人訓成這樣。
狼牙之間人們聊天都沒什麼顧忌的,也不怕他們這幫菜鳥聽見。
所以經過了一晚上和上午的折騰,他們從旁聽到的話分析後,得出一個結果。
那就是目前經歷的很多科目,其實原計劃要比這輕很多。但由於副組長陳東的出現,給他們加了許多料,從而變得更加的累,更加難受。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更加討厭眼前的人了。但討厭的同時,還有一點點畏懼。
因爲就在上午體能訓練的同時,他們可是真的經歷過子彈幾乎要貼合耳朵飛過去的感覺。
那槍就是眼前的副組長陳東開的。
其中有一槍莊焱也體驗到了,那一刻他真的以爲自己要死了。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狼牙的正式隊員也嚇了一大跳。
“這副組長有點厲害,今天上午的那幾槍看到沒,換做我,我都不一定敢開。”
風狼站在一旁,看着隊伍前正在講評的陳東。
“你以爲呢,陳東是一路提幹走到現在的,參加過那麼多重要任務。他的實力,在A大隊也是拔尖的存在。”
土狼也跟着看了看陳東,眼睛裡透露出羨慕的目光。
雖然都是特種大隊,但誰不想當軍官啊!尤其如果能當軍官,不說特戰專業可能不好晉升,但也至少比普通士兵在部隊能呆的時間更長些。
土狼自己現在已經是四期士官了,想套五期還不確定有沒有機會。他還在努力着,他太愛軍隊了。
他倆的對話同樣傳到了參訓隊伍之中。
莊焱一下就愣住了,好奇的問了問旁邊的人:“陳排,你知道A大隊嗎?”
“不清楚,沒聽說過。”
陳國濤搖搖頭:“還是別說話了,小心又被這魔鬼處罰。”
莊焱一聽,立即又閉上了嘴。他已經不是第一回吃這個虧了,有陰影了。
“喲,還有人聽過啊!”
陳東當然聽見了土狼聊天的內容,場上剩下的一百多個人員都聽見了,他又不是聾子。
但在場的人裡,幾乎所有人都是迷茫的看着他,都是問號臉。
“A大隊是什麼部隊?”
“咋們軍區有這支部隊嗎?”
“其他軍區好像也沒聽說過……”
……
不過唯獨一人,陳東發現他沒有露出迷茫的面孔,而是一臉震驚。
此人就是耿繼輝!
這才陳東的意料之中。
耿繼輝從十歲開始就爲成爲特種兵而努力,比陳排還要猛。他是烈士後代,他的父親就是狼牙特種大隊首任政委。
也正是受父親的影響,耿繼輝纔會來到狼牙。雖然他父親已經犧牲,但卻教導了他,男人要頂天立地,要憑藉自己本事奮鬥。
所以他纔會多次拒絕提幹和特招,而是選擇從普通的偵察連開始一步步走來。
看過所有人的背景資料,在這羣人中,耿繼輝也是陳東目前爲止,最爲看中的一員。
思想意志堅定,實力也很棒,只要團隊協作、忠誠性方面沒問題,那就是標準的特戰隊員的好苗子。
簡單的講評了幾句之後,陳東神秘的笑了笑,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放心,我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讓你們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昨天永遠比今天更幸福。”
說完陳東走開了,臨走前回頭又補充說了一句:“灰狼,我剛剛看見有兩隻菜鳥不守規矩竊竊私語了。”
“估計他們還沒睡醒,再帶他們爬兩百趟戰術清醒下腦子。”
“是,副組長!”
灰狼高聲應道,然後轉身對着衆人喊道:“全體都有,向右轉,目標,綜合訓練場,跑步走。”
“我睡特麼,從昨天到現在就睡了不到兩小時。”
“畜生,我不管他是什麼A大隊還是B大隊,我現在已經發現了,他們那邊肯定都是畜生。”
“到底是誰剛剛又偷偷說話了,這個魔鬼在前面還敢說話,坑爹啊!”
跑步的過程中,隊列裡響起了無數人的抱怨聲。
而作爲肇事者的莊焱和陳國濤一臉尷尬,閉着嘴也不說話。
而莊焱更是精明,跟着罵道:“就是,哪個不長眼的隊列說話,坑死我們了。”
離他最近的陳國濤、耿繼輝、衛生員、老炮、鴕鳥等人都忍不住笑了。
他們現在已經看透了,苦和累都好說,主要需要些調劑,讓他們能放鬆。而他們也發現了,莊焱有時候也能起到這個作用。
與此同時,陳東正和狗頭老高在另一側商量接下來的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