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陳東腦裡思緒繁亂
他在考慮一件事情,自己現在是有線兵,按照訓練進度,他敢說等到選拔那天,自己的體力絕對不弱與許三多。甚至比他還要強,畢竟許三多在五班訓練並無章法,雖然他底子不錯,但他的底子也不弱多少,加上後天的訓練,他不認爲會輸給所有人。
現在關鍵的問題在於其他科目,首先槍法上面他已經不報希望了,神槍手都是靠子彈喂出來再加一點天賦。
這兩點前者已經沒有可能,後者上從新兵連就可以看出,他並沒有射擊天賦,只能勉強保證及格。
這還是打固定靶情況,如果讓他打移動靶,還不知道成績什麼鬼樣。
哪怕解決槍法的問題,剩餘的還有戰術訓練、潛伏僞裝、武裝泅渡、基礎格鬥等等,他都是一竅不通。
這些都不懂,他怎麼去競爭,想到這裡腦瓜一陣疼痛。
之前還沒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自己好像挺弱雞的。
回憶前世讀過的各類小說,陳東覺得自己給穿越者丟臉了,縱觀所有穿越小說,他估計是混的最差一個。
說好的金手指呢,爲什麼就我沒有!
陳東內心瘋狂吶喊着,其實從穿越最初他就暗地裡嘗試過各種方法,實驗自己有沒有金手指,事實證明並沒有,所以他也就死心了。
起初因爲沒什麼競爭心,也沒想混的多好,發現這點後,所以並沒有太多失落。可現在他不想當鹹魚,他想出人頭地了,空有用武之地的平臺,但實力不允許啊!
別人都是想低調,實力不允許。而陳東是真低調,因爲壓根沒實力。
扎心啊!
不過陳東並不是杞人憂天的人,他想了想,距離老A選拔還有至少兩年時間,他的實力目前只想相對於往後那些人。但目前的他並不弱與那些人,而在通信分隊新兵裡,他更是第一名,很多老兵也不一定有自己強。
還有兩年的準備時間,他不相信自己做不到。
“在想什麼呢,看你很久了,愁眉苦臉的。”
一道聲音打斷了陳東的思索,陳東擡頭一看,快速起立:“班長,你回來啦!”
老何坐到了陳東對面,擺擺手示意坐下,陳東順勢坐下後,端坐的看着他。
“說說吧,遇到什麼事情了,遇到難題要找班長談心,知道嗎?”
“我沒……”
陳東剛準備說明自己沒事,不過仔細一想不對,這事情如果和老何說,他在702團也這麼久了,肯定認識的人比他多,對一些事情也熟悉,說不定還真能幫幫忙。
心裡好好把語言組織了下,編制了一個謊言說道:“其實沒啥事情,我就是想多學習點東西。”
“多學習點東西?什麼意思?”
老何挪了挪屁股,調整了下姿勢,他有了點興趣。
之前陳東沒有競爭心,爲人太平靜也缺乏自信,爲此他還愁了很久。如今自從上次新兵比武得了第一名,他整個人性格明顯改變很多。
現在有說想多學習東西,老何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換個角度也是件好事。
陳東又想了想,然後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覺得目前通信分隊裡,有線兵的專業我也學的差不多了。但我想讓自己更提高一些,想爭當全能尖兵。”
“這是好想法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當兵就要往好的方向努力,可不能學無線班的葛班長,才一期第四年就開始想混日子等退伍。”
“啊!班長,你說啥,我什麼都沒聽見。”
陳東警惕的跑到大門,左右望了望過道,確定葛班長不在附近,把宿舍房門帶上後,再回到牀邊坐下。
老何是老班長,這麼說話倒無所謂。陳東可不行,自己是新兵蛋子,如果被葛班長看見,他肯定以爲是他們兩個一起討論,說他壞話。
指不定葛班長會幹出什麼事情,別看葛班長現在混日子。但他聽張天寶說過,剛轉士官帶兵時候,葛班長可是營部出了名的狠。
一套“降龍十巴掌”使的有模有樣,沒幾個兵能抗住。
老何見他這麼警惕都忍不住笑了:“好啦,沒事。有我在,他還不敢怎麼樣。”
“不過說真的,你有這想法應該早點說。我要不是因爲自身資質能力有限,其實我也想當全能尖兵,說不定還能提幹呢,哪個班長不想當軍官,這樣對家對個人都是好的。”
老何的這話說到陳東心坎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此話雖然有點目標遠大,不切合實際,但也反應了部隊士兵應有的榮譽感、積極向上之心。
陳東當然不會自大到想當將軍,但如果能加入老A也能側面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是“兵王”之一。
“有點扯遠了,你說說看,打算怎麼學習。”
老何從兜裡掏出一根香菸,順手給他也丟了一根。
陳東接過沒有點上,右手把持着香菸來回敲打着桌面:“我想再學習一些其他兵種的專業,比如像接力站啊!炮手啊!又或者鋼七連那種偵查兵。”
前者只是打掩護,後者的偵查兵纔是重點。
老何也能從中聽出一些味道,如果要學習本營專業,反正離的近,空閒時候隨便找個熟人教教就是,根本無需煩惱。
他肯定是想學習偵查兵的專業,雖然偵查兵訓練也很苦,但論發展潛力,的確相對其他兵種更好一些。
老何還是比較開明的,只要是自己手下兵,不管學習什麼,如果是想尋求進步,他不會反對。畢竟都是自己兵,自己兵有出息了,他說出去也有面子,與人聊天就可以秀:“看看,知道陳東嗎?那是我帶出來的兵。”
當然這種情況也只有碰見陳東這個好苗子纔會發生,如果是個普通士兵或者孬兵,老何早讓他哪涼快哪待着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
老何沒有點破,故意說道:“你可以去找司機班的田班長幫忙啊!他反正平時空閒的很,人也不錯,給他送兩包煙就行。”
“田班長?”
田班長陳東當然知道,那是營部唯一一名四期士官,已經十五年兵齡,明年就要轉業回家。
在全營沒有一位幹部不賣他面子,即使是營長呂建國,平日見到他都挺客氣,只要田班長不做什麼太出格事情,他們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田班長怎麼看也和教他沒關係,總不能讓他學習開運輸車吧!那東西是要去集團軍司訓大隊學習後,取得駕照才行。
再說他對當駕駛員也沒有興趣,陳東是真沒搞懂老何的意思。
“對,就是田班長。”
“你可能不知道,田班長沒來咋們營之前,可是鋼七連的一名老兵。成績在鋼七連也是頂尖的,要不是一次演習傷了胳膊,不適合高強度訓練,而那時的鋼七連編制緊張,也不適合養一位老兵,他們要求全員都要有戰鬥力的,於是團裡安排到了咱們營,給個閒職,至少比退伍強。”
“所以說,哪怕過了些年了,但實力擺在那裡。教你一些基本偵查兵本領那是綽綽有餘,你可以求求他,只要他同意教,營長那邊我幫你求情,演習前你只要保證自身專業成績不落下,空閒時間都可以去練習其他專業。”
“臥槽,田班長還有這本事。”
果然司機班裡出大神,在部隊不能小看任何人。
陳東今天可漲見識了,更讓他意外的是老何盡然還同意了,出乎自己意料。
爲了防止老何反悔,事情不宜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