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了秦川二人的疑惑之後，瑪希婭並未久留，很快告辭離開。
望着對方離去的背影，林月輕聲開口，“你覺得她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關於天穹之階的那部分，應該沒有問題。”秦川緩緩開口，“畢竟這部分內容，我們很輕易就能夠得到驗證。”
林月側頭看了一眼秦川，眼中帶着一絲笑意。
看來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天穹之階那一部分沒有問題。
“奇蹟之境，是殿堂階到傳說階的靈獸生活的世界。”
“所以，他們不知道幻徒的存在，全部相信了月靈的說辭？”
【【金】狄裡克萊的冥河槍：冥河妖神·狄裡克萊的本命武器，水系使用，屬性掌控提升150%，屬性威能提升100%】
“爲什麼不呢？”克拉依的聲音之中帶着些許笑意，“我們是最早登臨天穹之階的種族，所以我們擁有特權和對應的義務。”
風吟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給出了一個讓秦川意外的答案。
秦川笑了笑，心中對風吟的敏銳判斷力再次有了認識。
“沒有米格魯沉睡平原。”
“人族，或許是某位老朋友。”
——
當秦川和林月回到現實中，天色已經昏沉下來。
【【金】稱號·禍端：獲得50%的全屬性加持】
“天穹之階上的每一個種族都不會懷疑這一點。”
“至少從其他種族對月靈的態度來看，是這樣的。”風吟幽幽開口，“不過他們是不是真的信，誰也不知道。”
而他，全程都沒有感應到任何波動！
“你們…”感受着眼前秦川和林月那令自己窒息的可怕氣息，狄裡克萊面色狂變，片刻後雙手垂下，“我還會再回來的。”
狄裡克萊低沉的聲音在湖面之下回蕩。
衆人頓時有了主心骨，開始新一天的專屬討伐和秘境討伐。
——
身形一閃，秦川與林月帶着十小隻，踏足一片森林之中。
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以什麼樣的手段逃脫了失敗的懲罰，但有一點能夠肯定。
【00:06:25】
他們是上個一萬年的遺留者。
他之前還在考慮如何真正獲得這件物品。
【00:06:17】
“你也有這種感覺？”林月同樣變得驚訝了起來。
“最後剩下的光系由你契約。”
其中靜靜躺着一件名爲生命源晶的金色物品。
緩緩放下手機，秦川的臉上帶着一絲悵然。
至於最後的金色稱號，還算不錯，但不如弒神者好用。
現在再回過頭去看米格魯沉睡平原中的過往，原本令秦川感到疑惑的那些問題，似乎全都有了解釋。
而此刻，秦川在奇蹟之境中。
紫月主祭·瑪希婭凝望着湖水，輕聲開口，“克拉依大人，他們離開了，SSS級副本結束了。”
這個功能，是藍星2.2版本更新時出現的。
在她的夢清醒的那一刻，世間再無幻徒的痕跡。
現在，有了更好的辦法。
【秘境名稱：奇蹟之境】
這是討伐SSS級秘境之後，獎勵的隨機超稀有靈獸。
“下一次更新。”秦川毫不猶豫地開口，“等到奇蹟之境和夢境世界融合，或許就不再有秘境出現了。”
全世界範圍內，無數緊盯着SSS級副本攻略情況的超凡者，在同一時間鬆了一口氣。
和之前的副本不同，SSS級副本沒有最低攻略要求，只有副本攻略目標。
林月點點頭，目光望向兩人身旁飛舞，好奇地看看這邊望望那邊的某個小傢伙，眼中多了一絲笑意，“你契約還是我契約？”
這是狄裡克萊早年獲得的一件特殊道具配合自身的力量才能夠實現的特殊隱匿手段。
“我想，這就是月靈一族始終強調自己擁有特權的原因。”
【秘境必出：隨機道具、隨機超稀有靈獸、自選神話級資源、自選傳說級資源、自選史詩級資源……】
“會長，SSS級副本是什麼樣子啊？”
【恭喜玩家達成副本攻略目標，完成對SSS級副本：天穹之階第一階的攻略，當前副本攻略評級：SSS】
在只有些許情報的情況下，風吟竟然能夠判斷出這一點。
秦川好奇地看着現身的創世神，忽然開口。
“種族之戰這個情報，關係太大了。”風吟沉聲開口，“如果要上升到戰敗就滅族這個程度，事態的嚴重性已經超過了我們之前最悲觀的預期。”
這個獎勵不會隨着參與玩家數量的增多而提升，不論有多少個玩家，都只能額外帶走一件。
林月坐在小白身後，兩人同時騰空而起。
通過這個功能，玩家可以看到整個夢境世界的地圖範圍。
而有了這個攻略獎勵之後，除了副本獎勵的道具裝備，秦川還可以帶走一件副本中的東西。
冥河槍，是一件不錯的金色武器。
片刻後，他的目光鎖定秘境地圖上最亮的那一個光點。
“難道…最後一個進入天穹之階的種族，有相應的特權？”
“那麼，下一個夢境日，我還會再來的。”
——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夢境世界中某處。
繼【龍裔】【聖靈】【妖精】之後，新的專屬詞條出現！
那裡，有一個名爲創世神廟的地點無比明顯。
種種跡象表明，月靈一族一定有着很深的謀算。
他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更何況，你說的沒有錯啊。”克拉依笑了笑，“我們是真的會竭力幫助人族，登臨天穹之階。”
“我欽佩你們的勇氣，但來到這裡，你們的結局只有一個。”
原計劃是將它藏在一個只有自己和林月知道的地方，等到真正登臨天穹之階再來取走。
雖然和之前A級秘境的景象完全一樣，此刻兩人所處的這片空間，遼闊程度顯然不是A級秘境所能比擬的。
即將發生的，並不是第一次。
他的氣息與整片湖水連在一起，即便神話階強者從湖面上飛過，也休想看出任何端倪。
只不過是兩人不曾涉足的秘境。
“不管月靈一族的說辭是真是假，有一點是改不了的。”
說完，風吟掛斷了電話。
【靈獸種族：鋼盔球】
鋼盔球雙目紅光一閃，表露出欣喜的情緒。
“月靈一族，也是競爭者。”
“在之前的秘境中，靈獸的數量多到足以形成獸潮。”
隨着黑白雙龍不斷飛行，兩人的神色越發驚訝起來。
可以想到，接下來他有的忙了。
在這個一萬年，還有一個無人知曉的種族失敗了。
其他種族能夠相信月靈這番說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月靈真的這麼做了。不只是人族，所有種族在登臨天穹之階前，都受到了月靈一族的幫助。
一尊第二境神話被擊殺，相信不會有其他第二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次嘗試降臨。
但月靈一族的實際行動卻與此完全違背。
在貝克蘭登的手記中，有這樣一句話。
秦川與林月意識降臨的第一時間，便被關心的公會成員圍住。
之前秦川在靈降·詠水王座的狀態下，使用的一直是達萊薩伊的潮汐之戟，如今有了這件更強大的上位武器，可以換一換了。
正常攻略副本，以秦川的能力，早就該結束了。
伴隨秦川一刀斬出，狄裡克萊重重倒下。
【秘境討伐目標：創世神·萊迪克斯】
“在這個基礎上，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在它可怕的力量下，那隻鳥類靈獸瞬間被一分爲二，灑落血雨掉落在地。
種族之戰，萬年之前已經發生過了。
人族必然沒有神話階，因爲有神話階的話，他們便有了正式登臨天穹之階的資格。
“我也沒說錯啊。”秦川攤了攤手，“奇蹟之境只有一個，萊迪克斯就是其中唯一的討伐目標，今天擊殺它，明天又刷新了。”
還好，時停時間在這裡還能隨意動用。
幻徒敗了，最終走向了滅族，薩爾瑪作爲最後的幻徒，憑藉自我欺騙創造了一個奇蹟的夢境世界，卻依舊無法改變最終的結局。
“冒犯神者，死！”
至少，對於天穹之階和六大種族，他們有了更多的瞭解。
——
瑪西索領某個普普通通，無甚奇特的湖中，狄裡克萊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到極致，盤坐在湖水之底。
“你還是這麼執拗。”克拉依輕輕一嘆，“隨你好了。”
除了人族自己，不要相信天穹之階的任何種族。
當下，他並不隱瞞地將天穹之階的情況以及兩人的攻略過程告訴了風吟。
但穩妥起見，秦川在本次攻略中不打算使用時停了。
“如果沒有這個特權，他們幫人族的理由就完全不成立了。”
秦川擡起雙手，捧住飛在空中的小傢伙。
一番討論下來，兩人也沒能推理出一個所以然來。
“但我們獲得的天穹之階第一階地圖上…”
在兩人離開後不久，一道倩影出現在湖畔。
月靈頂替了他們的位置，以首個登臨天穹之階的種族自居，告訴後來的每一個種族，他們有着失敗不滅族的特權與全力幫助每一個種族登臨天穹之階的義務。
“我也知道了。”秦川點點頭。
當秦川和林月落在其恢弘無比的入口臺階處，一尊生着四足、身上彷彿融合了所有靈獸最優秀特徵的靈獸一步步走出，周身遠超過傳說階的聲勢爆發，朝着十小隻碾壓而來。
秦川的目光，忍不住投向海洋中某處。
秦川和林月彼此對視一眼，同時驚呼。
毫無疑問，這是一隻神話階的靈獸。
所以，這兩個人族不過是傳說階。
“咕！”
【當前攻略獎勵：【金】狄裡克萊的冥河槍、【金】妖神之玉、【金】稱號·禍端】
他們真的在竭盡全力扮演一個老好人、熱心羣衆的角色。
在晷針第三天賦效果的鎖定下，秦川已經看到他了。
上一瞬還強悍無比的萊迪克斯，下一瞬身形潰散，瞪大的眼睛中帶着錯愕與茫然。
該說不說，他的確是當世最適配洞見天賦的玩家。
【靈獸等級：幼生階Lv1】
“之前我們不是猜測過麼？”秦川的眼中帶着些許古怪，“9999個遊戲區的鎮區靈獸，其實都是投影，它們被擊殺之後會立刻恢復，所以無法被殺死。”
威嚴的聲音在虛空中久久迴盪。
“說不定，它們的本體就在這裡。”
廣袤無垠的世界，出現在他的眼前，
奇蹟之境，是一個球形的巨大世界。
“會長，SSS級秘境刷新了！”
“你發現沒有。”秦川沉吟一瞬，“雖然這裡是無數個秘境組合的世界，但其中靈獸的數量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多。”
“好了好了。”看着還站在原地的衆人，鐵錘大手一揮，“還愣着幹什麼，該幹嘛幹嘛。”
而現在，它和夢境世界中死亡的靈獸一樣，依舊是血肉之軀。
“但在這裡，靈獸數量少了很多，而且它們並不會看到我們就攻擊，甚至…”秦川話音微微停頓了一下，“感受到了傳說階靈獸的氣息之後，它們還會表現出恐懼和害怕的情緒。”
“之前沒有注意，但我剛纔看了一下。”風吟話音微微停頓了一下，“關於幻徒的一切情報，來自一個叫做米格魯沉睡平原的S級副本，對吧？”
“如果月靈是第一個登臨天穹之階的種族，那幻徒一族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
或許，下一次進入SSS級副本可以試試？
如果下一次攻略目標不是半妖的話。
“他們會相信。”
兩人退出副本的選項，重新亮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風吟緩緩開口。
SSS級副本獲得SSS評級後，額外攻略獎勵和以往不太一樣。
隨之出現的，還有9999個遊戲區的劃分和排行榜。
之前的所有種族，在攻略SSS級副本時期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人族…”
所以，月靈也參與了上一次種族之戰。
【進入秘境消耗：秘境之匙x200、秘境石x4000】
“…”
SSS級副本的攻略變成這樣，規模已然超出了秦川與林月的預期，但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並且，秘境靈獸會感應並主動攻擊進入秘境的玩家。”
今天天穹之階內發生的一切，他也需要時間消化。
“風吟，你說…其他種族知道這一點嗎？”秦川沉聲開口，“他們會相信月靈的話嗎？”
“世界…”林月似乎想到了什麼，迅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面板，下一瞬露出驚喜的神色來，“祈命能用了！”
薩爾瑪的存在，證明了一件事。
而那片空白區域的輪廓，和夢境世界的大陸輪廓完全吻合。
靈降不曾解除，龍翼猛地一振，秦川拉着林月飛上高空，筆直地朝狄裡克萊所在的方向追去。
“小傢伙，以後就跟着我吧？”秦川拍了拍鋼盔球的腦袋，笑着開口。
“餘燼妖神，敗了。”
這明明是一個只要瞭解更相信的過往情況，就能夠立刻發現問題的拙劣謊言。
“好。”一道聲音從虛無中飄出，“瑪希婭，你我都是主祭，無需稱呼我爲‘大人’。”
“假如月靈不是第一個登臨天穹之階的種族，那麼他們真的會有失敗不滅族的特權嗎？”
“天穹之階？！”
“所以瑪希婭，你爲何會有這樣的擔憂呢？”
秦川的目光忍不住望向額外攻略獎勵。
公會成員們略有些遺憾，但很快便將話題轉移到另一件事上。
在還未成爲神話階之前，他憑藉着這樣的手段數次轉危爲安。
“好。”林月沒意見。
這太荒謬了。
片刻後，沒走多遠的兩人在記憶中那棵歪脖子樹前站定。
秦川的瞳孔劇烈收縮。
“爲什麼？”秦川微微皺眉。
什麼是勝利者，什麼又是失敗者。
“這一點上，他們有所隱瞞。”
“或許，融合後的兩個世界，纔是真正的夢境世界。”
【靈獸狀態：未契約】
等到秦川說完，電話那頭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荒謬！”萊迪克斯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聲，“吾乃永生…”
而這種對應關係，似曾相識。
如果在這裡查看地圖…
秘境中玩家天賦無法使用的限制，解除了！
夢境世界邊緣，空氣牆之外的世界，竟然是這樣的。
它有着一雙冒着紅光的眼睛，圓圓的小身體後方拖着一條彎折的尾巴，頭上帶着一個滿是刺的金屬頭盔，看上去像模像樣。
下一瞬，兩人消失在原地。
種族之戰關係甚大，是否要此刻公開，還要等特別事務組與其他國家高層一同討論出一個結果來。
“擊殺你，你會真的死嗎？”
“說起來，獲得這份小禮物的正好是洛。”克拉依輕聲開口，“我相信，人族應當已經認識到了我族的善意。”
兩道身影忽然出現在水中，出現在他的面前。
“很難攻略嗎？連會長都用了那麼長時間。”
“是啊。”
兩者在地圖上有着如此緊密的關聯，那麼未來融合在一起幾乎是必然了。
“那位紫月主祭的話，可能有問題。”
“我來契約吧。”秦川笑了笑，“一直想要一隻金系靈獸。”
【秘境等級：SSS】
“不，如果沒有克拉依大人，就沒有現在的我。”瑪希婭輕聲開口，淺紫色的眼眸中帶着感激的神色，“不論何時，我都將追隨克拉依大人的腳步。”
【靈獸介紹：金系靈獸鋼盔球，性格張揚而好鬥，天生擁有專屬詞條【古神】的超稀有種族。】
【【金】妖神之玉：半妖一族達到神話階之後的關鍵之物，雖然對其他種族無用，但相信半妖一族願意以合理的價格換取它】
【地圖】【查看】
當兩人飛過曾經A級秘境的區域範圍，探索更遼闊的區域，他們驚訝地發現，熟悉的景象不止一處。
“奇蹟之境…”秦川表情嚴肅起來。
妖神之玉雖然對人族無用，但如果可以找半妖換一件金色道具裝備，那也是不錯的選擇。
在副本中，獲得的物品可以暫時被收入道具裝備欄，但無法被攜帶出去，除了副本獎勵。
一個不存在於天穹之階的區域，成爲了副本？！
“如果不知道幻徒的存在，月靈所說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風吟的聲音帶着些許凝重，“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能用的可不僅僅是玩家天賦。”秦川搖頭失笑，望向自己的個人面板，目光定格在其中一行。
下一瞬，兩人同時驚咦起來。
很多細節的東西，他因爲不確定，沒有在攻略情報中披露。
“真的有！”林月瞪大眼睛，忍不住上前摸了摸。
念及此處，他毫不猶豫地點開了查看。
彷彿…這個名爲奇蹟之境的地方，就是秘境的源頭所在。
“是。”秦川點頭。
攜帶副本物品？
比如薩爾瑪帶着所有幻徒一族，最終走入的那扇門。
【額外攻略獎勵：今日可攻略次數+3，攜帶副本物品+1（多位玩家僅可攜帶一件）】
他和林月能夠發現端倪，是因爲兩人攻略了S級副本米格魯沉睡平原，在那個有些特殊的副本中，與幻徒一族有了隔空的接觸。
“你是想說，這裡和夢境世界一樣？”林月看了一眼秦川。
“你懷疑，米格魯沉睡平原是一個只有我們人族知道的特殊副本？”秦川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滯澀，“其他種族並沒有經歷過這個副本，天穹之階上也不存在這個地方。”
【靈獸屬性：金系】
那些數量更多的，兩人陌生的區域，或許也是秘境。
但片刻後，他的神色忽然有了變化。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看向地圖上某處。
細細咀嚼着這句話，秦川越想越覺得心驚。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秦川壓低聲音，“我們先完成副本攻略要求，剩下的回去再說。”
最終，兩人也只得到一個結論。
“我們需要一些時間，討論出相應的對策來。”
秦川微笑着朝它揮了揮手。
“這也是我看不透的地方。”風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們得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原來我們真在新手村啊。”秦川無奈一笑。
每跨越一段距離，兩人就能看到一片熟悉的區域，它們曾經分屬於不同的低級秘境，此刻卻全部出現在了一起。
狄裡克萊雖然跑了，但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克拉依大人，您說…人族會相信麼？”瑪希婭忽然開口。
下意識地，秦川看向自己的道具裝備欄。
“上！”
在那裡，有一片只佔據整個地圖百分之一大小的空白區域，彷彿從奇蹟之境的地圖上，硬生生挖去了一塊。
“夢境世界，是幼生階到精英階的靈獸生活的世界。”
【領取攻略獎勵】
“我記得之前討伐的一個A級秘境，就長這樣。”秦川思索片刻，指向某個方向，“我印象中，那邊有一棵造型比較奇特的歪脖子樹，我們當時經過的時候，你還專門拉着我看。”
“伱們真的登上了天穹之階？”電話那頭，風吟雖然是詢問，但語氣卻頗爲肯定，“否則怎麼會用那麼久。”
衡量勝利與失敗的，是萬年一次的種族之戰。
秦川不答，輕拍了拍小黑的腦袋。
“你說的這個問題，我詢問過祖。”克拉依的話音微微一頓，“對此，祖的回答是…”
上午開始攻略副本，結束時已經是傍晚了。
“我看看。”秦川對此並不意外，當即點開秘境情報。
說明剩下的部分是有問題的。
【祖說，我們沒有勝利，但也不算失敗者。】
“你之前分享的副本情報中，有提到幻徒一族。”
小黑髮出一聲龍吟，忽然朝着路過的一隻鳥類靈獸一爪抓去。
那兩個人族到底有多強，竟然連第二境的餘燼妖神都能擊敗？
心頭一悸，狄裡克萊在湖水下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
討伐目標沒有標註等級，但創世神這個頭銜已經足夠嚇人了。
創世神廟，是一座無比宏偉的建築。
達成目標，即爲SSS評級。
只可惜它不論從外表上還是實力上，都毫無殺傷力。
“嗡——”
【玩家等級上限：傳說級】
奇蹟之境與秘境的對應關係，與天穹之階和副本的對應關係何其相似！
他隱約覺察到了什麼，心頭難掩駭然。
【絕對傷害：無視防禦、傷害減免和最終傷害抵免，直接對生命值進行減扣的傷害】
月靈不是這個一萬年的首位登臨者。
紫色的月輪在其身後層迭，將她映襯得宛若月之精靈。
這個世界有陸地，有海洋，兩者各佔據二分之一的區域。
林月看着一旁的秦川，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還下個夢境日你會再來，你以爲是來進貨的呢？”
“的確是天穹之階的第一階。”秦川笑了笑，“第一次進入，我和林月多探查了一下情況…”
整體近萬米的長寬高，使其看上去如同大地上一座巍峨無比的巨峰，精妙絕倫的細節即便以人類如今的科技也難以復刻。
【玩家數量上限：5】
就彷彿，他們從上一次種族之戰中活下來，就是來做好事的。
“我只是覺得…人族似乎有些特殊。”瑪希婭話音微微停頓一下，“他們的主場優勢，爲什麼能夠越兩階？”
【古神：身具遠古之力，擁有遠古屬性：絕對傷害】
如果這裡是秘境，這隻鳥類靈獸應該化爲光點消散，順便掉落一些經驗寶石之類的東西纔對。
林月止住笑，忽然開口，“你覺得，奇蹟之境和夢境世界什麼時候會融合在一起？”
不僅如此，湖畔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夠第一時間獲悉。
“這是不可能的，萬年之期最後進入天穹之階的種族沒有任何特權，反倒是最危險的。”克拉依輕聲開口，但語氣十分肯定。
“一模一樣！”
而參與了上一次種族之戰的薩爾瑪能夠與身爲月靈的貝克蘭登在同一時代相遇並相愛。
秦川思索一瞬，翻身坐在小黑背上，“我們去天上看看！”
“詳細經過我明天會發在攻略情報中，你們去看就行了。”
SSS級秘境，整個夢境世界地圖只有一個。
她定定地看着秦川，輕聲開口。
時間在這一刻戛然而止，萊迪克斯張開的嘴還沒來得及閉攏，周身的聲勢便悄然凝固。
所以，她是“遺失之民”。
“我怎麼感覺這裡的環境有點熟悉？”秦川不確定地開口。
“那我就放心了。”秦川幽幽開口，旋即朝着萊迪克斯一指。
將獎勵收好，秦川和林月攜手，瞬間消失在原地。
目前來看，也沒那個必要。
“示敵以弱？”秦川露出思索的神色，“那他們爲什麼要幫助其他種族進入天穹之階？”
那一團粉碎卡薩卡班被污染的核之後溢出的灰黑色不祥氣息，此刻已然消失不見，潰散於天地之中了。
“我可能知道創世神·萊迪克斯在哪裡了。”林月忽然開口。
“我們會贏的。”
——
夢境世界。
秦川旋即領取其他三件獎勵。
聽到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秦川有些哭笑不得。
主場優勢，能夠讓傳說階越兩階戰勝神話階第二境？
“如果月靈擁有特權，其他種族在種族之戰的時候會下意識忽視月靈，如果月靈沒有特權，其他種族會將最早登臨的月靈當做最大的競爭對手來對待。”
作爲萬年之期到來的最後一個種族，難道它和萬年內第一個登臨天穹之階的月靈一樣，享有某種特權嗎？
在這個瞬間，狄裡克萊想到了很多。
沒有在戰鬥中施展過時停的秦川，沒有給那個藏身於不祥中的可怕存在現身的機會。
【秘境難度：★★★★★】
“我們先去探探路。”他拉着林月的手，輕聲開口。
“現在的夢境世界，不過是精簡版。”
“更何況，在人族副本階段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就給人族送上了一份小禮物，適當地表達了善意。”
風吟的電話，第一時間打了過來。
林月摟住他的手臂，輕輕將頭靠在秦川肩頭。
物質世界的確能夠帶來主場優勢，但作爲半妖一族的神話階，狄裡克萊很清楚，這樣的主場優勢往往只能帶來一階的越階戰力。
略一思索，秦川瞭然。
契約瞬間完成，感受着彼此間迅速變得親近起來的聯繫，看着鋼盔球那雙很是特別的眼睛，秦川沉吟一瞬，迅速拍板。
“從今往後，你就叫赤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