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
“你的刀僅止於此？”
“不行！根本不行！”
空蕩的操場上，季槐的低喝聲時不時響徹，手中的兵器百般變化了無痕跡，每次秦川重振旗鼓拿起刀，都會在五個回合內落敗。
彷彿昨天與季槐成功對刀三十回合，只是秦川的幻覺。
然而秦川知道，這只是季槐開始用出真正的本事了。
此刻的他展露出的，纔是其巔峰的技藝水平。
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纔是真正的兵器大師。
“鐺——”
伴隨着又一聲金鐵交錯聲，秦川只感覺季槐手中的軟劍如蛇一般，力道纏着自己手中的斬馬刀，只一甩便讓斬馬刀不受控制地脫手飛了出去，斜斜地插入十米外的地面上。
“還得再練。”季槐淡定地收回武器，給出了今日的評價。
秦川：“…”
可惡！
不得不說，今天的季槐的確將他有些飄飄然的心態給重新打壓了回去，原本他以爲自己能接下季槐三十回合，已經鮮少有敵了。
轉身準備離開的季槐似乎想到了什麼，扭頭看了一眼秦川，“如果你有能使用長刀的靈獸，可以指點對方刀法基礎技巧了。”
什麼如果，你分明就知道雪糕的底細吧？
秦川默默吐槽一句，連聲應下的同時心頭也是一喜，知道這是季槐對自己的認可，至少在刀法基礎技巧上，他教雪糕已經不至於跑偏了。
想到自己最初跟季槐學刀的目的之一，秦川忍不住期待起來。
這段時間，他不僅結合超凡理論課的知識，教了水花如何使用控血能力，平常在現實中使用水花的技能時有新的領悟，也會立刻教給水花，讓其更好地變強。
漫卷天瀑在滄縱加持下的諸多新變化，就是成果。
反觀雪糕，雖然很強，但秦川卻沒能教它什麼。
畢竟，雪糕的能力太極致了，雖然是冰系，但冰系的很多進攻方式它學不來。
它只有斷霜斬，也只需要斷霜斬。
想到過去自己在旅途中指點水花的時候，雪糕在旁邊看着，眼中偶爾流露出的一絲羨慕，秦川覺得這對它而言會是一個好消息。
當他再回過神，季槐早已離開。
已經很晚了，秦川也不敢過多停留，匆匆回家，很快便洗漱上牀，沉沉睡去。
——
“轟！！！”
剛進入夢境世界，秦川便聽到了一聲轟然倒地的聲音。
被雪糕一分爲二的大急凍鳥重重落在雪原上，引得一旁同樣剛恢復意識的月璃驚呼出聲。
“真贏了？！”意外至極的她瞪大眼睛，看着去竟多了幾分呆萌，“一刀就把大急凍鳥給秒了？！”
“我說過了，信我。”看着月璃呆呆的模樣，秦川心情大好，笑呵呵地開口。
說話間，兩人眼前同時浮現出文字。
【挑戰成功】
【恭喜玩家擊敗殿堂階Lv36大急凍鳥】 看來時停時間完成的攻擊也算挑戰成功。
確認了這一點，秦川心情大好，快步走向大急凍鳥屍骸墜落的地方。
隨着文字浮現，墜落在地的大急凍鳥屍骸化爲光點消散，原地只留下一件閃閃發光的梭形冰晶。
【恭喜玩家獲得高級資源：急凍寒晶】
掂量了一下手中冰涼刺骨的急凍寒晶，秦川隨手將其嵌入到雪糕的進階陣法之中。
五分之一的進階陣法被點亮，感受到自身冰系力量得到強化的雪糕忍不住歡呼。
直到此刻，緊跟而來的月璃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不是說鎮區靈獸無法擊殺麼？”
“嗯…”秦川也無法解釋這個問題，他只管殺不管埋，“可能是bug？”
“那以後其他玩家需要挑戰大急凍鳥怎麼辦？”月璃嘴角微微一抽，臉上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咱們試試？”聽到這話，秦川也有些心虛，“之前挑戰的時候，大急凍鳥受傷，挑戰一結束就秒恢復了，說不定現在也能…”
說着說着，他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都一刀兩半當場消失了，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呢？
“試試吧。”月璃看了一眼秦川，好似憋着笑想要看他如何圓，大步走出大急凍鳥的領地範圍。
秦川跟着走出，而後兩人帶着靈獸轉身又一次進入領地範圍。
“呷——”
聽着那一聲熟悉的啼鳴，看着分明已經被雪糕一刀兩斷的大急凍鳥從山巔高高飛起，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朝着兩人飛來，秦川和月璃的表情同時凝固。
快步退出領地範圍，看着飛回山巔，最後消失不見的大急凍鳥，秦川轉頭看向月璃，“那上面該不會有個大急凍鳥窩，裡面住着一羣大急凍鳥吧？”
“很顯然，是同一只。”月璃微微抿脣，也被眼前的情景震驚得不輕，“就算是同一種靈獸，個體也會有一些外觀的差距。”
“剛纔的大急凍鳥，和被你斬殺的那隻一模一樣。”
“好吧。”熄滅了最後一絲僥倖，秦川的眼神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鎮區靈獸，是不是真的靈獸？”
他有些懷疑這一點了。
挑戰鎮區靈獸，是和以往擊殺靈獸完全不同的情況，只要進入鎮區靈獸的領地範圍，就會被視爲挑戰開始，鎮區靈獸在經歷一模一樣的出場方式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特殊的挑戰規則，讓鎮區靈獸每一次戰鬥都表現出對玩家的陌生，給了玩家一次又一次試錯的機會。
以及，挑戰結束後會立刻恢復如初的鎮區靈獸。
挑戰規則中的“鎮區靈獸無法被擊殺”，不是說挑戰中殺不了對方，而是即便殺了也會在挑戰結束後復活。
如果說夢境世界諸多地方都表現得像遊戲，那麼眼前這個一定是其中最像遊戲的一點。
他實在不能想象，一隻隨便恢復傷勢甚至復活的靈獸，是真實存在的。
“或許，它真的不是。”月璃凝望着雪山之巔的方向，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鎮區靈獸的表現非常程序化，就像一種預設好的程序，只會按照設定的步驟執行。”
“我有一個猜測。”她看向秦川，“或許某個地方真的存在這隻大急凍鳥。”
“但眼前的這隻，只是它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