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威番外
王侯將相,在許威的眼中一文不值!
許威信奉的是兄弟之情、手足之義……
昭武前13年,彼時的北朝,外有強敵環伺,內有賊寇不斷,其中以東南丘陵地帶的黑山賊寇最爲猖獗,而許威,則是黑山賊寇的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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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東南丘陵,與南朝隔江而望。
這裡名義上是在北朝的治理下,實際卻是黑山賊寇的盤踞區,各路商隊,若無強大的軍隊護送,是絕不敢經過此地的。
黑山賊寇、黑山俠士,不同的人對其的稱呼不同。
因爲他們並不是一整支隊伍,而是多股勢力的合稱,其中有劫富濟貧的,也有殺人越貨的,或者兩者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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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北朝東南丘陵】
雨滴不斷透過樹葉滴落在灌木中……
大路上,一支商隊正在緩步前行,商隊護衛衆多,但沒有一人敢掉以輕心。
商隊統領焦急的看着隊伍,多年護鏢的經驗讓他有一種直覺,一種對危險的直覺……
他很想快速前進,但雨水使道路泥濘不堪,載滿貨物的馬匹難以前行。
雨勢並沒有減小的趨勢……
很靜,隊伍無聲的前行,只有雨水滴落在地面的聲音……
一支從灌木中飛出箭矢打破了這無聲的寧靜。
隊伍前方的一名護衛應聲而倒,緊接着漫天箭雨灑下,商隊統領竭力維護着隊伍秩序,然而卻是杯水車薪……
待箭勢稍減,大批頭戴黑巾的漢子從灌木中殺出……
商隊統領無力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如果可以重來,他是否還會爲了那幾百兩黃金來押送這批不義之財呢?
一個彪形大漢騎馬衝至面前,戰斧飛起,統領眼前的最後一幕是一具無頭屍體倒下,而這具屍體與自己又是如此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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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稍停,手持長柄戰斧的許威立於高處,大路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各種屍體,其中以商隊護衛居多。
“老大!”
一個身形高瘦、臉色陰沉的漢子來到許威身旁,粗着嗓子低聲道——
“這筆我們可賺了不少,這是南方官員敬送給孟家家主的六十大壽的壽禮,價值應有十萬兩不止!”
“是啊,確實是一筆大的……”
許威並未表現出多少喜色,看了看大路上的屍體,繼續道:“廖毀,這次死了多少兄弟?”
“應該有百來號人吧。”
廖毀掃視一圈,繼續道:“不過對付這樣規模的商隊,只死這麼點人,已經很不錯了……”
許威沒有迴應,廖毀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低下了頭,少傾,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大打算,如何處置這批銀子?”
許威蹲下抓了一把被雨水打溼的泥土,說道:“這些銀子大多是南方官員搜刮的民脂民膏,將其中九成分給南方各郡的窮苦百姓,剩下的留給我們喝酒!”
許威說罷,豪邁笑到。
廖毀有些震驚,不過也在其意料之中。
“老大何不用這些銀子,向南朝購買盔甲兵器,如此,我們……”
許威站起,轉過身來,廖毀趕忙停止講話,低下了頭。
許威走進廖毀,廖毀依舊保持着低頭的模樣,但內心卻莫名緊張起來。
“老二”,許威拍了拍廖毀的肩膀,說道:“兵器盔甲,可無法讓流離失所的百姓填飽肚子,回收這支商隊的武器吧,應該夠我們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說罷,許威徑直走向之前的戰場。
待許威走遠,廖毀轉過身來,隨手扯了一根小樹枝叼在嘴裡,歪着頭冷冷地看着許威離開的身影。
“二當家”,一個黑山嘍囉來到廖毀身旁,“這銀子……”
“不急,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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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前13年,北朝朝野沸騰。
四大家族中的孟家家主壽禮被黑山賊寇所劫,孟家聯合王家以及北朝過半的貴族聯名上書,要求王上派出軍隊蕩平黑山羣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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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東南丘陵】
山間小路上,一隊頭戴黑巾的漢子悄然前行。
“老大!”
廖毀看向左前方的許威,許威迴應,廖毀繼續道——
“孟家似乎並不肯輕易放過我們,北朝也已經派出了軍隊來圍剿我們,好幾支與我們交好的黑山勢力都被剿滅了,我們……要不要先避避風頭?”
“老二”,許威沒有回頭,騎在戰馬上繼續道:“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老大?”
廖毀有些措不及防,立刻勒住戰馬,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廖毀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幾十號人的隊伍,而是有上萬人追隨的黑山俠士,我們行事自然要爲自己手下的弟兄考慮!”
“哈哈”,許威停止,微微笑道:“老二,這算是你最近說的唯一一句像樣的話,不過,繼續走吧,我們還有最後一票要做。”
許威繼續向前,站於原地的廖毀歪着頭,臉色陰沉、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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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圓日高掛於天空,北朝雖處於北方,但夏日的正午也不免有幾分炎熱。
斷崖之上,許威將手中長柄戰斧豎叉於地上,一腳踩在崖邊岩石之上,默默注視着崖底前方大道上的動靜……
許威其實很清楚,此時自己已被北朝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北朝必欲除之而後快,也許廖毀的建議確實是最好的——退往南朝境內暫避風頭,但許威有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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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旁的密林灌木中,廖毀躺靠在一棵大樹旁,嘴裡叼着一根小樹枝,閉着眼思索着自己的未來……
“二當家”,一個嘍囉小跑過來,低聲說道:“目標出現……”
廖毀睜開雙眼,緩緩起身,只見大道遠處隱隱約約有大隊人馬出現……
廖毀拿起長刀略微向前走近……
“哼,是北朝軍隊嗎?老大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
廖毀冷冷地說道,他並不懼怕北朝的軍隊,畢竟以自己的實力,除了許威,他還未遇到過能打敗自己的人。
但他並不想襲擊北朝軍隊,畢竟這種辛苦而又沒有油水的事,他廖毀可沒興趣。
可奈何許威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