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處主任對校長說道“到底是不是跟牛嬌有關?”校長已經喝得發矇,說什麼他都是連連點頭。少婦老師說肯定是她鬧的,剛纔田老闆不是都說了,陰氣就在六層最東邊的宿舍裡有。
“牛嬌是誰,就是那個兩年前在宿舍裡上吊z-i“sa的女學生?”我問。她肯定地點點頭,還說肯定跟李濤有關係,但校長又不讓多說。我連忙問李濤是誰,副校長咳嗽兩聲,用眼角狠狠地瞪了少婦老師一眼。
這時,校辦主任也打着酒嗝,嘿嘿地笑“誰知道跟他有沒關係!不就是撞過幾次邪、上過一次吊嘛,那不能、證明什麼吧?”
少婦老師說“還有學生看見李老師拍過牛嬌屁股呢。”副校長表情有些焦急,連忙打斷,說大家可能都有些喝多了,我看今晚就喝到這兒,田老闆遠道而來,也得好好休息。少婦老師說人家田老闆都沒說累,要不咱們去ktv唱歌吧,反正明天是週日也不上班。
我當然同意說沒問題,有這麼漂亮的女老師作陪,哪個男人不心動。但被副校長拒絕,說要讓田老闆好好休息,想玩明天再說。少婦老師很不滿意,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從飯店出來,看看錶已經晚上十一點,副校長分別給那三位校領導叫出租車回家,把我和三名女老師都送回學校宿舍,又囑咐了她們幾句,讓她們不得打擾我,這纔回家。
宿舍樓每層的走廊燈都亮了,確實都是100瓦的大燈泡,晚上週圍漆黑一片,只有宿舍樓亮得嚇人,像探照燈似的,令人眼睛發酸。這宿舍只有南面帶窗,北面全都是門和走廊,要不然的話,晚上宿舍裡的人都不用睡覺了。
躺在牀上睡不着,十幾分鍾後,我從宿舍裡出來,站在走廊的鐵欄杆旁邊,吹着涼風醒酒。頭頂就是一盞大燈泡,晃得眼睛疼,我走到樓梯口,發現這有個小電盒,裡面是空氣開關,估計就是控制樓層照明的。把開關扳下來,燈滅了,這才覺得舒服了,晚上就應該是黑的。雖然二樓和四樓的走廊燈仍然在亮,但我這三樓已經好得多,至少燈光沒那麼刺眼。
趴在鐵欄杆上,回想盧剛纔在酒桌上,那少婦老師的話裡有很多信息,不知道她說的“李濤”是不是指那位教體育的李老師。但苦於不知道女老師的電話,剛纔副校長送我們回宿舍時,故意先把我送進屋,這樣我就沒法知道那三位女老師住在哪層哪間宿舍,真是狡猾。
我趴在鐵欄杆上往下看,操場上很安靜,這時我聽到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有個人走出來,也趴在鐵柵欄上,還咳嗽幾聲,是位女士,聽起來很像那三名女老師的當中一位,但並不是那少婦老師。
“哎,哎!”我仰起頭,低聲朝上面喊。四樓的燈很亮,能看到就是那位苗條的女老師。她也在往下看,問是誰,是不是田老闆。我說沒錯,女老師問我怎麼還不睡覺,我說在吹風醒酒。
女老師笑着說“我也是。”我讓她下來聊聊,她想了想,說讓我上去。我連忙爬到四層,來到她面前剛要說話,女老師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她宿舍裡。我連忙進去,女老師左右看看沒人,才把宿舍門關上。她坐在牀邊,我坐桌前的椅子裡,屋裡全是酒氣,這女老師今晚沒少喝,但卻還能這麼清醒,不容易。
她給我講,說自己剛來一年多,牛嬌z-i“sa的時候她不在學校,也是聽人聊起的,說牛嬌z-i“sa那天半夜,五層有人起來上廁所,看到一個男的從六樓的樓梯往下走,看着特別像李老師,但天太黑不能確定。那人又急着去方便,就沒多問,也沒多想。
我問“你說的這個李濤老師,是不是教體育的?”她說對,就是教體育的。我又問拍牛嬌屁股是怎麼回事,女老師說,那時有個男學生,在存放體育器械的雜物間門口經過,從門縫看到裡面似乎有人,那時候已經是傍晚,天比較黑。就過去湊近門縫看,看到裡面是李老師和一名女學生,好像是在教那女學生上鞍馬,用手託她的屁股往起舉。
“託着屁股往上舉……”我自言自語,“也許是真是在教鞍馬呢?”女老師嘿嘿地笑起來,說教鞍馬非得摸屁股啊,而且還是在雜物間裡,反正那學生是這麼說的。
正在這時,忽然女老師尖叫起來,驚恐地看着門外。我立刻看過去,這宿舍樓比較陳舊,宿舍門也是比較老的木板門,門縫比較大,藉着月光,能清楚地看到門口有個黑影站在外面。我想衝過去,但心裡也有些害怕,也許是聽到女老師的叫聲,門口的黑影迅速閃開不見了。我這才壯着膽子打開門,走廊裡沒人,再看樓梯的方向也沒有。這女老師的宿舍距離樓梯口比較近,我雙手扒着走廊的鐵欄杆,探出頭仔細聽,似乎能聽到上面五層有人走過去,但又聽得不清楚。看來,這黑影如果不是鬼,那就是個動作比較敏捷的人。
女老師嚇得坐在牀上不敢動,我安慰了她一陣,讓她把門鎖好,就下樓回到自己的三層宿舍。這麼一折騰,我的酒也醒得差不多,困勁上涌,躺在牀上就睡。剛要睡着的時候,聽到有人輕輕敲我的宿舍門,我心想這又是誰,估計不是那女老師就是李老師。翻身起來走到門口,問是誰,外面有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低聲說“我。”
我沒聽出是誰,反正覺得是女人沒危險,剛要開門,忽然想起之前李老師經歷過的“上吊事件”,頓時覺得不對勁。如果不是那三位陪酒女老師之一,別人沒道理來找我啊,又不熟。我又問有什麼事,外面的女人說“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