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聽了簡蜜的話都很高興,心裡不住的想着自己以後也能那麼快織出那麼多布的場景。
“你們好好做,紡線其實也很重要,沒有你們紡的線,她們拿什麼織布。做好了,以後你們可都是師傅,師傅可是會漲工錢的。”簡蜜鼓勵她們。
聽到以後可以漲工錢她們都很高興。個個興致高昂的做起手上的事,她們爲什麼賣身?不就是因爲生活過不下去了嗎?
晚上,簡蜜一個人吃飯,陸豫山並沒有回來,之前好像無論他多忙都能看見他出現在飯桌上。現在看着空空的座位,簡蜜也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想起前世閨蜜說的,喜歡一個人時就是希望時時刻刻能看見對方,對方離開一下就覺得心裡空空的,忍不住去想對方此時正在幹什麼?對比此時的她,可不就是這樣的心情嗎?難道她喜歡上他了?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此時,陸豫山周圍正佈滿了殺手,他手裡拿着劍,不顧身上的傷向周圍的人砍去。前面的人一個個倒下,他身邊的人也一個個倒下。
不知雙方廝殺了多久,兩邊的人越來越少。陸豫山已經殺紅了眼,彷彿看不見飛濺的鮮血。手裡的劍飛快地向敵人砍去,然而拿着劍的手也越來越吃力,眼前越來越模糊。
眼看有一把刀就要刺到胸口了,陸豫山連忙用劍擋了過去,誰知刀又從劍身劃了過去,刺到陸豫山身上,身後也有一個人刺了過來。
陸豫山口裡噴出一口鮮血,他彷彿回到了他初見簡蜜的時候,那時他是什麼心情?惶惶不知所措,心煩意亂!
又好像回到小時候,他和母妃開心的在後花園裡玩。
後來母妃生了個弟弟,他又帶着弟弟去玩,然後呢?然後他衝動的和父王頂嘴,弟弟過來時,他怒氣衝衝的把弟弟推到了,血……很多血,是從弟弟身上流出來的血,染紅了一大片地。
一時間,他看到了父王和母妃怒氣和責備的眼神,其他兄弟嘲笑和鄙視的臉,一個個出現在他眼前,宮裡的宮女太監對他指指點點。
陸豫山解放似的閉上了眼,死了也好,他是個罪人,他早就應該死的,死的該是他的。
閉上眼前,他手往懷裡摸了摸,他好像看到了簡蜜跑過來,紅着臉對他說“誰是你未婚妻?”
就在陸豫山倒下時,林子裡又出現一批黑衣人。把他們雙方的人都打暈了,就連躲在暗處的殺手也沒放過,紛紛倒下,然後帶着昏迷過去的陸豫山走了,來回不過幾息時間。
半夜簡蜜絲毫沒有睡意,不知爲何,心裡亂糟糟的。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睡又睡不着。好不容易過了一個不好的夜晚。
第二天,陸豫山還是沒有回來,陸瑤卻來了。
“姐姐,你怎麼搬到這裡來了?哥哥也不和我說,害我一頓找。”陸瑤一進門就對着簡蜜嚷嚷。
“我這不是忙嗎?”簡蜜說。
“姐姐,我們出去玩吧?”陸瑤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玩。
“不行,我還有事要忙呢!”簡蜜說道,她今天還要上山去一趟,想把山上的蠶拿回來養。
“我和你去!”陸瑤說。
簡蜜想到她之前見到蠶就敬而遠之的樣子搖搖頭道“我是去拿蠶回來養的,你也要去?”
陸瑤打了個寒顫“不去了,姐姐你也不能去,讓下人去就可以了。”陸瑤說道,指了指他身後的一個男人,讓他帶人去。
簡蜜沒辦法,只好交代他們還要帶桑葉回來餵養。這男人其實是路上的隨從之一,所以他認識簡蜜,自然也是知道簡蜜口中的桑葉和蠶是什麼。
“好了,現在你可以陪我去玩了。”陸瑤說。
白馬寺是皇城有名的寺廟,據說這裡的菩薩很是靈驗,問掛也很精準。導致皇城的人無論做什麼都喜歡來白馬寺上香問掛。
是以,去往白馬寺的人絡繹不絕。不過白馬寺還有一個規矩就是前去上香遊玩的人,除了孩子,無論什麼身份,都要自行步行上去,不然就是心思不誠,對菩薩的不敬。
簡蜜和陸瑤自然也是自己走上去的了,不過他們走的是一條小道,這條路是專爲遊人做的,這樣可以讓遊人充分的欣賞到白馬寺的風景。
簡蜜看着高高的山,從這裡看過去,遠遠的,寺廟有些小。她覺得她的腳在發抖,這要走到什麼時候?陸瑤到是高高興興的步上臺階,簡蜜只好邁開腿跟了上去。
其實白馬寺的風景很美,只要不是一心想着要馬上到山上的話,一路走走停停還是不累的。這條路上並不是只有簡蜜和陸瑤,不過她們和那些行人,要麼擦肩而過,要麼離得遠遠的。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設有幾個亭子供遊人休息,不過簡蜜也看到有些人在開什麼詩會。
突然陸瑤停了下來,她身後的人也跪了下來。簡蜜也被她身邊的一個宮女壓着跪了下來,猝不及防的膝蓋就一疼。
“大王子!”衆人恭敬的叫道。
陸瑤也行了個禮說“沒想到大哥也來遊玩,要是知道的話,小妹就叫上大哥了。”
“起來吧,我是私服遊玩的,就不用行大禮了。”大王子說道。
簡蜜低着頭,小心的跟着別人站了起來。心裡暗罵,要是不用行禮了,怎麼不在他們沒跪下的時候說,等他們都跪下了才裝什麼裝,可憐她的膝蓋。
也許是被大王子看出了什麼端倪。“那位姑娘是你朋友?”他指着簡蜜問陸瑤。
“是的!”陸瑤說。
“噢……擡起頭讓我看看!”陸豫海道。
簡蜜聞言,慢慢的擡起頭。陸豫海身穿黑色的衣服,比起陸豫山的邪魅,他給簡蜜的感覺是陰沉可怕,那笑雖然在笑,但是簡蜜卻覺得陰森森的,看了一眼簡蜜就不敢再看了。
那是一張素顏的臉,不施粉黛卻無比耐看,雖然比不上他見過的絕色,卻也差不了多少。難怪陸豫山會整天不回府,作爲對手,他對陸豫山的行動不能說了若指掌,卻也是知道大概的。對這幾天陸豫山一直在莊子裡和個女人在一起的事他真是好奇。
“嗯!”陸豫海沒說什麼,帶着身邊的人離開了。
簡蜜緊繃的神經直到陸豫海離開了才鬆開。
“姐姐,這是我大哥,我最怕的就是大哥了。”陸瑤和簡蜜說,她大哥一直是陰沉的一張臉的,從小她就害怕她。
簡蜜鬆了口氣說“我們繼續走吧!”遇上陸豫海陸瑤的心情也沒有之前的高昂了,有些焉。
路上越走人越多,也許是快到寺廟了,路邊甚至有人擺起了攤子,吃的玩的應有盡有。
陸瑤沉下去的心一下又提起來了,高興的拉着簡蜜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