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檢查病情什麼的,昨天去跟領導探查病人,今天又在路口待了一上午,緊忙打出來,有時候更新不及時,請見諒。
但這中年人卻是完全的,這身打扮可以說是休閒也算休閒,說正式卻也是正式,任何場合都是可以定的,都可行。主要是看個人氣質,這個人他就是周文華。
“周先生,您喝茶。”孫鑫直接給周文華倒上了熱騰騰的茶水,姿態可以說是很尊重,但卻又不顯得拘謹,很是落落大方的樣子。
張宇奇在孫鑫上茶後,連忙說道:“孫小姐,不用忙的,這是我二叔,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張宇奇沒把孫鑫當外人,不僅僅是因爲李蘇秋的關係,還因爲是熟悉了,能玩到一起去。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孫鑫也是南城過來的,而且都是同齡人,不僅僅是生理層面的接近,心理層面也差不多,都是大學生。而且在昨天李蘇秋出門了,是孫鑫與張宇奇、崔心如兩個人在家,三個人還聊聊天,看看電視劇什麼的,還一起玩牌來着,就是很有共同語言。年輕人嘛,也沒那麼多複雜的心思。所以交朋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孫鑫含蓄的甜笑道:“是客人嘛,也是長輩。”
周文華看向了張宇奇,緩緩的開口道:“宇奇啊,這位是?”周文華又朝孫鑫示意了一下。他自然不知道孫鑫是誰,只知道這裡是李蘇秋的家。而且從穿着上,以及容貌身材氣質,孫鑫絕對不可能是傭人。張宇奇都叫她“孫小姐”了,用屁股想,自然也不可能是傭人。而周文華自然不會猜到孫鑫是李蘇秋的女人,因爲他知道,這個救了自己侄子的李蘇秋,是呂家長女呂明慧的男朋友,相關情況,張宇奇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就告訴他了。
張宇奇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那麼象徵性的說了一下,道:“嗯……孫小姐是李蘇秋大哥的朋友。”張宇奇還與崔心如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是知道情況的,但當着自己叔叔的面,也是不好說實話。尤其是不好當着孫鑫的面,說她是李蘇秋的情人?那簡直是太得罪人了。
周文華瞥了自己侄子一眼,用一副不瞭解的口氣,緩緩道:“啊。”周文華卻是看出來了,自己這侄子在撒謊。周文華是看着張宇奇長大的,自己的侄子是什麼樣,他還不瞭解嗎,太瞭解了,不過,周文華沒心思去戳穿什麼,因爲孫鑫是什麼身份,這並不重要,無所謂的事情,剛剛也就是隨口問了一句。
孫鑫又是說了一句,道:“孫先生您先坐。”孫鑫說完之後了,便匆匆走開了,去了廚房。張宇奇陪着自己的叔叔說了幾句話,周文華還擡手掐着張宇奇的下巴,扭了兩下,左右看了看張宇奇臉上的傷勢。
周文華又道:“你的病例呢,拿過來我瞧瞧。”
崔心如連忙說道:“這兒呢,周叔。”崔心如直接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診斷報告。周文華看了看張宇奇的病例,若有所思。不多時。孫鑫又從廚房裡出來,她是去洗了水果,切了果盤,這是待客之道,客人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這是態度問題。
這邊孫鑫剛將果盤剛剛放下,門口處就傳出腳步聲,接着就是開門的聲音,門開了。李蘇秋回來了。孫鑫回身張望了一下,便過去迎了迎李蘇秋。孫鑫開口笑道:“李大哥回來了啊。”張宇奇也跟着站了起來,朝門口這邊看。
孫鑫快步迎到李蘇秋的身前,問候了一聲道:“李先生。”
李蘇秋隨口問了一句道:“客人到了嗎?”
“嗯嗯。”孫鑫點了點頭。李蘇秋一笑,擡手捏了一下孫鑫的臉蛋,很隨意的動作,而後便單手插着西裝口袋,向客廳裡走去。
張宇奇直接走到李蘇秋身邊,對着李蘇秋介紹道:“大哥,這是我周叔。”接着又指着李蘇秋對着周文華道:“周叔,這就是救了我的李蘇秋,李大哥。”張宇奇直接給雙方介紹了一下。在張宇奇介紹的同時,周文華便已起身,上下打量着李蘇秋,李蘇秋今天穿的是淡藍色的修身商務西裝,這一身都是劉佳給買的,貴自然是很貴,要幾十萬的價格。但與手錶相比.簡直就是個零頭。
李蘇秋直接開口,對着周文華笑道:“周老闆,幸會幸會。”
周文華也是很客氣的說道:“哈哈哈哈,小兄弟,謝謝你啊,多虧了你。我都聽我這侄子說了,要不是你,我這侄子可能得死在前天晚上了,這孩子就是愛惹禍,讓你費心了。”,張宇奇介紹完後,李蘇秋便與周文華握了握手。周文華是笑着說話的,似乎真的特別感謝李蘇秋。但他說的這話就很值得琢磨一下了。李蘇秋是瞭解周文華的,其實周文華在張家,算是一個“異類”,張家是軍人世家,像走到張家的這個高度的家族來說,很多事情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的了,比如婚姻,那絕對是一場政治的婚姻。
周家也是軍人世家,但周文華身上卻是一點也沒有軍人的氣質沒有,不僅僅是沒有,反而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一個十足的商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純粹的商人。商人追逐利益,周文華就是這種人。並且,他這個人稱得上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是屬於笑面虎的那類人,心思特別深,不見兔子不撒鷹。
這纔剛見面,周文華就說“張宇奇差點死了”,看似是特別感謝李蘇秋,但實際上,想來他是已經知道了,李蘇秋要從中調和這件事,這不難猜,因爲呂明一是李蘇秋的“小舅子”。而周文華直接說上了死,就是表明,一件很小的事情,他要最大話了。
兩個人放開手後,李蘇秋就微笑道:“周老闆,讓你久等了。”
周文華笑呵呵的擺手,連忙跟着說道:“沒有沒有,哪裡的話。我也是剛到的,咱們是前後腳。”兩人客套了幾句,便坐下了。
周文華對李蘇秋的稱呼可以說是有一些奇怪,叫“小兄弟”,張宇奇是叫李蘇秋大哥的,而周文華是按照自己的習慣稱呼李蘇秋的。對於相對陌生友善關係的年輕男人,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輩分關係,周文華就是習慣叫人爲小兄弟。周文華與李蘇秋的關係自然是“友善”的因爲李蘇秋是張宇奇的救命恩人,這份人情,或者說是恩情。張家是肯定要還的,但這一碼歸一碼,周文華知道李蘇秋可能從中說和,但他不會因爲李蘇秋的說和,而就輕易改變對這件事的處置方式。
周文華開口笑道:“小兄弟看起來真年輕啊,聽宇奇說,今年是二十二歲?”
李蘇秋點頭笑道:“對,比張公子長一歲。”
周文華笑道:“真的是年少有爲啊,哈哈哈。”
李蘇秋客氣道:“周老闆真是過獎了,沒有沒有。”
周文華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可不是過獎,小兄弟我跟你說,我這個人,看人向來是很準的。小兄弟咱倆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我這一看到你,一表人才的樣子,我就知道,你這將來的前提是不可限量啊,哈哈哈哈!”忽悠,你接着忽悠。周文華就差說李蘇秋天賦異稟,是絕世奇才,將來拯救世界的重擔就要教到李蘇秋的手裡。
周文華是有個習慣,他真的特別愛夸人,經常會誇的人飄飄然,然後對方就會對他掉以輕心,這都是套路,習慣成自然,周文華的話術,向來如此。在周文華的帶動下,兩人足足廢話的十幾分鐘的時間,這才切入正題。
周文華道:“小兄弟,沒別的說的,你救了我們家宇奇,這是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周文華說着,拿兜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几上,推着滑到了李蘇秋身前。周文華又說道:“這是我們張家的一點小心意,密碼是卡號後六位,小兄弟你一定要收下啊。”
周文華最後笑呵呵的輕輕拍了拍李蘇秋的腿,對着李蘇秋示意了一下。李蘇秋笑道:“那我就收下了。”李蘇秋也不跟周文華客氣,直接拿卡,揣兜。這動作行雲流水,一點沒見外,哪怕假惺惺的推脫一下都沒有,李蘇秋直接收下了。周文華的笑容在李蘇秋收下的一瞬間,一下子就僵住了。李蘇秋這不按套路出牌啊,“打”的周文華精神都恍惚了一下,把他思路都給打亂了。
周文華是真的有點懵,因爲情況的發展過程,與周文華所想的,完全是不同的 。他來蓮池市前,是做過“功課”的,按照他的想法,傷害張宇奇的人,是必須得死的,雖然唐張宇奇最終沒怎樣,但那關乎到張家的臉面問題,大家族的臉面,是絕對不能丟的。 都知道蓮池市是呂明一的地盤。呂明一是代表的呂家 ,張家但凡是有任何一的一點退縮,都有可能被外人來會被解讀爲,張家忌憚他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