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兩個？”
蛇妖嘶鳴了一聲，赫然衝出，對林月如咬來。
旁邊的狐妖也猙獰一笑，揮舞着鋒利的爪子從另外一個方向殺出。
妖怪大多沒有什麼法寶兵器，這兩個窮得吃什妖怪更沒有，只能靠近身用爪用牙齒來咬人。
這種原始手段快準狠，李逍遙只來得及斬出一劍。
叮噹！
他的劍氣落在蛇妖身上，後者痛苦地叫了一聲，要不是皮厚，這一下就有的他吃苦頭。
旁邊的狐妖則是差點得手，鋒利的爪子差點傷到林月如。
李逍遙的劍順勢斬來，將狐妖逼退了出去，隨口提醒了一句。
“惡女，小心點，這兩個妖怪還有點本事。”
“要你說，我只是被它偷襲罷了。”
林月如哼了一聲，帶着好強之意，不願承認自己的不對。
陳風暗暗搖頭，淡淡道：“靈兒，你看出了什麼？”
“缺乏配合，地勢不利，不過我相信逍遙哥哥能贏的。”
靈兒想了一下道。
“還有一個，廢話太多。”
陳風補充道：“既然已經動手，就不該說沒用的廢話，給敵人機會。”
他有些不滿，這李逍遙也算他半個弟子，不該這樣沒有經驗。
“嘻嘻，他們兩個頭次並肩作戰，有一些不對很正常。”
靈兒笑吟吟地看着靠在一起的兩人，覺得很有趣。
“御劍術！”
李逍遙這次聰明瞭許多，直接發出大招，一道道劍氣釋放而出，覆蓋了整個地道。
兩妖瞳孔一縮，沒有想到李逍遙會如此強大，察覺到了危險，蛇妖下意識擋在前面。
噗噗噗！
“啊！”
蛇妖身上被劍氣洞穿，綻放出一道道血洞，發出痛苦的慘叫之音。
“夫君！”
狐妖尖叫，震驚地看着夫君身上的血，顫抖着道：“夫君，你不會有事的。”
“快走！”
蛇妖這時候明白自己完全不是李逍遙的對手，使勁推了一把狐妖，想讓自己的妻子離開。
“我不走，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狐妖抱緊了夫君，鮮血染紅了她的手，讓她臉色猙獰。
“我要你們死！”
她徹底爆發，尾巴變長，帶着瘋狂的氣息向李逍遙殺去。
李逍遙揮劍斬出，鋒利的寶劍輕鬆將狐狸尾巴切掉。
斷尾之痛讓狐妖痛苦不堪，蛇妖再次將妻子退走：“我活不了的，你快走。”
狐妖被推了出去，蛇妖轉身現出原形，對李逍遙他們殺去。
轟轟轟！
蛇妖拼死戰鬥，即便李逍遙修爲深厚，也不得不小心，雙方打了幾個來回，李逍遙纔將之斬與劍下。
狐妖痛不欲生地離去，心中將殺夫仇人記了下來。
李逍遙看着地上的蛇妖屍體，臉色沉重，他此刻絲毫沒有斬妖除魔帶來的成就感。
剛纔，妖怪夫婦彼此挺身而出，甘願爲對方去死的場景，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這裡還有人！”
林月如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顫抖了一下，迅速回歸現實。
“靈兒！”
他想到這次的目的，急忙趕了過去，看到不少被抓的女子，卻沒有靈兒。
“靈兒呢，難不成？”
臉色微白，他怕靈兒已經被吃掉。
“靈兒應該沒有出事，不然該看得到靈兒遺留的東西的。”
林月如安慰了一句，“我們快速追那個狐妖，她一定把靈兒妹妹關在其他地方。”
“有道理，追！”
李逍遙衝了上去，帶着林月如離開。
地道之中安靜下來，陳風和靈兒出現在蛇妖屍體前。
“他爲了保護自己的妻子，甘願受死，好感動。”
靈兒有些不忍心地看着屍體。
“世有無情人，也有深情妖，人也罷，妖也罷，皆有無情者，也有重情者。”
陳風嘆道，這纔是真實的世界。
“妖有情，還該殺嗎？”
靈兒喃喃道。
“是否有情和該不該殺沒有必然關係，他吃了人，不管他是有情妖還是無情妖，皆該殺！”
陳風給的答案非常乾脆，他摸着靈兒腦袋：“記住，可以站在別人角度思考問題，但一定要站在自己角度得出結論！”
“現在，你現在人類的角度，告訴我這蛇妖該不該殺？”
“該殺！”
靈兒點點頭，卻嘆了一口氣：“就是殺了後，也覺得有一些難受。”
“這又是兩件事，該殺就殺，你覺得難受，可以在其他方面做改變。”
陳風搖搖頭：“你看，李逍遙殺了蛇妖，救出了不少無辜的人，從結果來看，他沒有錯。”
“嗯。”
靈兒也想通了，知道以後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處理。
“那狐妖回來了！”
陳風拉着靈兒躲開。
雖說自己能隱藏氣息和身影，但正面碰上的話，還是會被發現的。
狐妖看着自己死去的夫君，只覺肝腸寸斷。
“夫君，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她跪在夫君身邊，釋放自己的妖力，籠罩了地上還殘留溫度的身體。
一旁，靈兒露出不解之色：“風哥哥，她這是在做什麼？”
“以自己修爲來保住他夫君的精元，這是妖的根本，如果有機會的話，還能重生。”
“她這樣做，代價很大吧？”靈兒露出傷感之色。
“很大的代價，她千年的修爲，拿出一半才行。”
陳風微嘆，雖說他立場堅定，但還是頗爲感動。
能做到這一步的，不管是人還是妖數量都實在太少。
“她夫君爲了保護她獻出了自己的生靈，她爲了救會夫君，不惜耗費自己數百年修爲，他們的愛情太偉大了。”
靈兒眼睛有些溼潤，她能看出，這是真的愛。
陳風看着傷心欲絕的狐妖，嘆道：“這就是因果，他們殺了人，遲早也會有人殺他們，除非他們足夠強，顯然不是。”
“他們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還是必須死嗎？”
靈兒有些於心不忍，她知道風哥哥會引導逍遙哥哥殺掉狐妖。
“看吧，如果她躲起來，或許還能逃過一劫，若是……”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靈兒卻也是明白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她微微皺眉。
“她報仇是對的，不報仇也是對的，明白？”
陳風不太贊成不報仇，他就是睚眥必報之人，寧願狐妖報仇被殺死，亦或者狐妖苟起來修煉，等待機會報仇。
他絕對不會苟且偷生，以冤冤相報何時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