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卡回頭一瞧,只見實驗臺和下面的地板上,密密麻麻的盤着幾十條劇毒水蛇,看得人一陣頭皮發麻!她最討厭蛇這種軟趴趴的動物,不敢遲疑,被顧誠拉着就開跑。
三人穿過走廊,來到盡頭的平臺。
透過一臺臺實驗儀器間的縫隙,顧誠看到對面有兩隻獵殺者,示意讓兩女停下來。
“有兩隻綠皮怪物。”顧誠指了指前面。
吉爾說:“我去吸引它們注意,你和瑞貝卡負責攻擊。”
瑞貝卡卻說:“吉爾你受傷了,還是讓我去吸引它們注意,你和顧誠負責攻擊吧。”
“也好。”吉爾點點頭。
反正無論她還是瑞貝卡去,都好過讓顧誠這個滑稽流閃避法的半吊子上去安全。
瑞貝卡悄悄繞到走廊一端,取出警用手槍瞄準,“砰砰”兩槍打中獵殺者的頭部。
“吼——”
兩隻獵殺者同時被她激怒,朝着她跑了過來。
吉爾緊跟在瑞貝卡身後飛快的擡起霰、彈槍瞄準,但她沒有急於開槍,而是等獵殺者從她上方的走道跑過,“砰”一槍,霰、彈槍的子彈全數命中獵殺者,直接將它打飛出去,落在一旁的實驗器皿中。
另一隻,則被顧誠的維克托突成了篩子。
三人合力,不到一分鐘就解決了兩隻獵殺者。
穿過中央區域,打開後面的氣壓門,三人來到實驗室。
顧誠看到牆上的開關,一按,“啪一聲”,實驗室裡的照明燈管竟然都亮了起來。
實驗室是一片很大的區域,一排排的實驗器材,實驗器皿,培養槽。甚至還可以看到培養槽裡還有許多實驗體,譬如獵殺者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怪物,看上去十分恐怖。
“這些……這都是……”瑞貝卡看清那些培養槽裡的怪物,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吉爾也沒比瑞貝卡好上多少,實在難以想象,這座地下實驗室裡到底在進行怎樣慘無人道的實驗。
由於實驗室區域是被隔離開來的,所以並沒有受到大水槽影響,裡面的電腦都能打開。
“吉爾,把之前在肯尼斯那裡拿到的錄像帶給我。”顧誠瞧見電腦旁邊有錄像播放器,一時想到了那捲錄像帶。
吉爾將錄像帶遞給他,顧誠插入錄像帶按下播放。
上面拍攝了幾組資料,包括一些病毒信息、洋房內出現的怪物圖像等等。
而顧誠在其中某一張資料上找到了一組檔案碼,將之記下來後,在電腦上輸入了檔案碼,出現了一項實驗記錄。
點開實驗記錄。
“滋”一陣亂碼之後,電腦上出現了畫面。
畫面中,一羣人圍着一個培養槽,正在對培養槽裡的一具剝了皮的屍體談論着。
畫面旁邊,則還有實驗記錄的敘述。
T病毒感染人體後,會形成階段式漸進的變化,或把感染者以喪屍化,或進行更爲強大的變異。如同優勝劣汰,對於優秀的基因體會不斷產生進化,然而劣質基因體卻只會成爲行屍走肉。
……長達幾千字的實驗敘述,將始祖病毒、T病毒的形成與發展完完整整的記錄,並且配上了使用人體做實驗的全過程,以及一些人體的反應。
吉爾和瑞貝卡幾乎是硬着頭皮看下去的,兩女實在無法想象,這樣恐怖殘忍的實驗,怎麼會有人去做!他們仿若惡魔一般,將自己的同類擺在刑架上擺弄,毫無人性可言。
“把這份錄像拷貝在錄像帶上,相信一定能成爲扳倒安布雷拉的有力證據。”吉爾在電腦上操控起來,將檔案複製到錄像帶中。
如果將這份錄像公佈出去的話,安布雷拉鐵定會受到輿論和法律的制裁。這對犧牲的戰士和無辜的受害者將會是一個交代!
趁着吉爾拷貝資料的時間,顧誠和瑞貝卡在實驗室裡搜索起來,顧誠找到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瞧,裡面是幾張照片和一堆便籤。
發黃的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照片背後有字。
1967年11月10日。
-已注射“始祖病毒”
傑茜卡
注射病毒:A型
細胞激活期間組織質壁分離。
病毒融合:陰性。
措施:已處置。
……
另一張照片後面,則是另一個名字。
麗莎。
注射病毒:B型。
細胞激活期間組織質壁分離。
病毒融合:陽性。但融合有延遲。
身體改變:觀察到不斷的變化。
狀態:繼續保護性觀察。
……
第三張照片後面,只有一排簡單的話。
喬治。
措施:銷燬(1967年11月30日。)
……
剩下的是便籤,看上去是一篇日誌,只是字體歪歪扭扭,看上去感覺很奇怪。
1967年11月14日。
他們給我打了一針後,我感覺頭好暈。沒看見媽媽。他們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她答應我說要一起逃出去。她是不是丟下我,一個人逃了?
1967年11月15日。
我找到媽媽了。我們一起吃東西。
我很開心。
但她是冒牌貨,不是我的真媽媽。臉是一樣的,但內心完全不一樣。
必須找到媽媽。必須把臉還給媽媽。
我拿回了媽媽的臉。
除了我,誰也不能奪走媽媽。我把媽媽的臉戴在我頭上,她就不會跑掉了。
要是我跟媽媽見面時,她沒有臉的話會很傷心的。
1967年11月17日。
箱子裡面傳出了媽媽的氣息。
也許真媽媽就在裡面。
石頭箱子好難打開。弄得我好疼。
鐵繩子礙手礙腳的。
那4塊石頭,讓我見不到媽媽。
…………
顧誠想起了之前找到的信息上,記錄的斯賓塞邀請洋房的設計師喬治一家前來度假。
顯然,這一家三口最終都遇害了。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同樣是病毒的實驗體,女兒麗莎似乎還擁有一定“智慧”,並沒完全變成喪屍。
無論如何,這些都是指證安布雷拉的罪證,顧誠便將之都收了起來。
“顧誠,吉爾,你們來看。”另一邊,瑞貝卡打開了另一臺電腦,在裡面找到了重要的信息。
電腦上,是輸入賬號和密碼的界面。
瑞貝卡手中則拿着一封信。
1998年6月8日。
我最親愛的艾達(ADA):
在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人了。今天我的測試報告出來了。正如我所懷疑的那樣,結果是陽性。
得知自己難逃一死,我感覺自己徘徊在理智的邊緣。我會不惜一切,防止自己落得跟他們一樣的下場。
據我所知,你沒有被感染。我真誠的希望事情不會走到如此絕望的地步,但要是你現在成爲倖存的最後一人,你就去影像資料室拿到那份資料。
然後,到供電室啓動自毀系統,逃出這裡。拜託你盡最大的努力,將這整個事件公之於衆。
如果一切設備還能正常運作,你應該可以利用安全系統解除所有門鎖。
登錄系統的賬號是我的名字,密碼是你的名字。
影像資料室在地下二層。
還有最後一件事……這是我最後的請求。希望你永遠不會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但要你真的遇到了變成可怕模樣的我,求你給我一個解脫,希望你能理解。
謝謝你,艾達。
愛你的,約翰(JOHN)
……
“還有一份詳細的實驗資料!”吉爾看完信後,頓時找到了重點:“就在地下二層的影像資料室,只要拿到這份資料,我們便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顧誠點點頭,按照信上所說,在電腦上輸入賬號密碼,登錄安全系統,將實驗區所有的門鎖全部打開。
“記下地圖。”顧誠指着屏幕上顯示的實驗區地圖,對吉爾和瑞貝卡說道。
以兩女的記憶力,將地圖完全記下並不困難。
根據地圖所示,三人七拐八繞的來到一處爬梯處,從這裡爬下去,再穿過一片區域,便是地下區域二層。
依舊是吉爾先下,顧誠其次,瑞貝卡最後。
吉爾剛下去,就聽到石道前面穿來細微的動靜,放低腳步,小心翼翼的靠前,卻看到前面是一個懸空的平臺,左右兩側是空的,下面是萬丈深淵。
平臺中央有一具石棺,石棺上接着四根鐵鏈,鐵鏈子則從空中穿過去連接平臺四個角落一人高的白色石頭。
而此時石棺前站着一個穿着S.T.A.R.S隊服的人,正嘗試推開石棺。
巴瑞·伯頓。
S.T.A.R.S的A隊隊員,前海豹突擊隊成員,負責槍械調整和武器提供。平時較少說話,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深愛妻子及兩名女兒,全家幅照片是他隨身攜帶的必須品。
吉爾剛想出聲叫住巴瑞,卻被人一把捂住嘴巴,一瞧,是顧誠,正在對她做禁聲的手勢。
將吉爾拉到一旁,這時瑞貝卡也走了過來。
顧誠壓低聲音對兩女說:“一會兒你們倆看準機會,先把巴瑞的槍給下了。”
瑞貝卡奇怪的問:“爲什麼?”
顧誠則說:“來不及解釋了,一會兒先下了他的槍,其餘的我再給你們解釋。”
吉爾和瑞貝卡對視一眼,決定選擇先相信顧誠。
“我先進去。你們跟上,記住,看準機會,先下了他的槍。”顧誠只記得巴瑞在生化危機1受威斯克脅迫,甚至一些隊友的死亡或多或少都和他脫不了干係。他不知道此時的巴瑞會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但也要小心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