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好不容易國家給機會,鐵匠覺得自己也終於能夠大顯身手了!
在餘開建離開後,老闆立刻招呼兩個學徒過來:“都把手裡的活放一放,趕緊幹這個活!”
學徒們接過圖紙看了看,紛紛對此感到好奇不已。“師傅,這是什麼刀?”
“師傅,請問這把刀是什麼來頭?”徒弟好奇地問道。
鐵匠師傅眯起眼睛,仔細審視着手中的圖紙,眉頭微蹙:“這圖紙似乎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樣吧,你們倆先去準備材料,我去查查祖宗留下的記事本。”
說完,師傅一掀簾子,進了後屋。
兩個學徒不敢怠慢,立刻忙碌起來。
師傅在後屋翻騰着,從木盒中取出一本泛黃的記事本。
這本子顯然歷經歲月,被翻閱了無數次,已經顯得相當鬆散。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着鐵匠家族歷代傳承的鐵器知識。
師傅坐下來,快速翻閱着記事本,腦海中不斷回想着圖紙上的那把刀。
第一眼看到圖紙時,他就覺得繪製者非常專業,每一個細節都刻畫得精準到位,甚至超越了一般鐵匠的水準。
翻着翻着,師傅突然停住了手,目光定格在一頁上。
他越看越驚訝,終於在這本家族傳承的記事本中找到了那把刀的身影——“大明錦衣衛,御賜繡春刀!”
看到這幾個字,師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急忙跑回外屋,拿起圖紙和記事本中的刀身圖案仔細對比,發現兩者竟然一模一樣。
這一刻,師傅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位穿着軍裝的領導要他們打造的,竟然是明朝的名器——繡春刀!
他激動得雙手微微顫抖,對學徒們說道:“你們都讓開,這把刀,我要親自打造!”
與此同時,餘開建從鐵匠鋪走出來,並不知道鐵匠師傅內心的激動。他正沿着街道尋找下一個目標。
在趙啓提供的兩份圖紙中,餘開建只知道有一套衣服和一把刀,卻不清楚它們的來歷。
他現在只想儘快完成任務,以免耽誤788行動二隊的進度,那可是嚴重失職。
很快,餘開建注意到了一家裁縫鋪,門前掛着一塊牌子:“日定三件”。他好奇地攔住一位路人詢問。
路人回頭看了看牌子,解釋道:“這家店的老闆很有個性,規定每天只做三件衣服。不過他家手藝確實好,據說祖上還在明朝十二監當過差。所以雖然老闆脾氣有點怪,但每天還是有很多人前來,可惜不管客人再多,每天也只接三單。”
餘開建聽了覺得很有意思,這家店鋪老闆竟然這麼有原則和個性。
他點了點頭,向路人道謝後,便帶着衛兵走向裁縫鋪,敲響了門。
然而,他的手剛碰到門,門就從裡面猛地拉開了,一個古怪的老頭探出頭來:“沒看到門口的牌子嗎?”
老頭說完才發現站在門口的是位軍官,一身軍裝威風凜凜,身邊還站着警衛員,頓時知道這位領導來頭不小。他嚇了一跳,欲言又止。
餘開建沒廢話,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老師傅,我是崑崙山警備區的政委,有些事想跟您聊聊。”
老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拉開了門,讓餘開建和衛兵進了屋。
進屋後,餘開建發現屋裡的陳列非常古樸,彷彿穿越回了封建時代。
最引人注目的是屋子正中央掛着一套完整的龍袍!
當然,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餘開建好奇地問:“老師傅,這牆上掛龍袍是什麼意思?”
老頭看着龍袍,感慨地說:“當年祖上在大明朝十二監當差,皇上穿的龍袍都是他老人家親手設計的。這手藝雖然傳下來了,但時代變了。爲了不丟了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我又做了一套,比真的還真呢。可惜現在哪還有皇帝穿這個?所以就掛在這屋裡,給祖宗牌位上香的時候,也算是告訴祖宗,手藝沒在我這兒失傳。”
餘開建點了點頭,覺得老頭此舉頗有道理,手藝確實應該傳承下來。
但他沒糾結此事,直接進入了正題:“老師傅,我這次來是想讓您做幾套衣服。”
老頭點了點頭說:“沒問題,不過現在預定已經排到了5天以後。領導要做什麼儘管說,5天后我就開始着手。”
餘開建搖了搖頭:“不行,這是個急活,必須儘快完工。”
老頭嘆了口氣說:“領導啊,不是我不想接,而是門外那牌子從我爺爺那一輩就掛上了。一天只接三個活,多一個都不接。您要現在定,我只能排到5天以後。畢竟這幾天的時間都已經定出去了。但您要是讓我壞了規矩,列祖列宗怕是要怪我啊。”
餘開建自然不會爲難普通百姓,無奈只能嘆氣說:“好吧老師傅,我不爲難您。您再幫我看看別家能不能做。”
老頭暗暗鬆了口氣說:“行,領導。不過軍中定製軍裝不是有專門的地方做嗎?怎麼還得勞您親自跑一趟?”
餘開建拿出了那份圖紙遞給老頭說:“我不做軍裝,做的是這套衣服。您老幫我看看還有哪家鋪子能做?”
老頭接過去戴上老花鏡低頭細看。
然而讓餘開建沒想到的是,老頭在打開圖紙的剎那間就瞪大了眼睛猛地擡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餘開建:“領導,軍中爲何要做這身衣服?”
餘開建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老頭爲何反應這麼大:“這是我們軍隊首長安排的,我只是奉命行事。這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老頭拿着圖紙的手都顫抖了,片刻後纔開口說道:“領導啊,要是別的衣服一天只接三套,這是改不了的規矩。但若是您要做這套衣服,我可以破個例,想必祖宗也不會怪我。”
餘開建更加疑惑了,沒想到這個很有原則的老頭,竟然會因此而破例。
他皺了皺眉頭好奇地問道:“老師傅,這身衣服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老頭的語氣非常激動呼吸都急促了許多:“這是大明朝錦衣衛所穿的名爲飛魚服啊!”
說着,老頭顫顫巍巍地轉身從櫃檯後面拿出了幾張圖紙遞給了餘開建:“這些都是祖輩留下來的。大明朝的時候飛魚服,可是至高無上的象徵監管各大官員直屬皇帝管理。我祖上就是靠着給錦衣衛做飛魚服才一步一步在十二監爬上了爲皇上親自做龍袍的地位。”
隨着老頭的講述餘開建才瞭解到了他祖上的事情。
原來老者祖上是有名的裁縫,但因家道中落才迫不得已選擇了淨身入宮。
靠着精湛的手藝,他在十二監內地位越來越高。
不過也自此之後只能時不時地從宮裡送來名貴珍寶或財物貼補家用此後再不能與妻兒相見。
直到老者祖上年邁離宮才重新回到了家裡。
雖然已經淨身,但畢竟在淨身之前生下了一子纔算沒有斷了香火傳承。
而老者從宮中帶回了許多手藝,其中就有飛魚服。
雖然代代相傳,但卻再無機會製作。
如今這機會就擺在眼前,老者怎能不激動?
這不正是重現祖宗榮光的機會嗎?
在華夏這種看重祖業傳承的國家哪個後人能拒絕呢?
餘開建也終於明白了趙啓給他的這份圖紙到底是什麼。同時他心裡也對此倍感驚訝,首長要做這身衣服究竟是爲何用?
不過老者最終還是接下了這一單十套飛魚服,並答應在明日晚間前必定交付。
餘開建也算完成了一樁心事,隨後便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回到了崑崙山警備區直奔趙啓的辦公室而去。
趙啓團長擡眼望向餘開建,微笑着說道:“你辦得不錯,事情進展得很順利,預計明天晚上就能加急完成。不過,裁縫告訴我,這套衣服叫飛魚服,是明朝時錦衣衛的服飾。我倒有些好奇,你此刻準備這些衣物是爲何呢?”
趙啓微微一笑,眼神深邃地望着餘開建:“都說民間臥虎藏龍,此話不假。尋常百姓中鮮有讀書人,你卻能認出飛魚服,想來也是家學淵源……紫禁城,那是大明朝的紫禁城,也是漢人的驕傲。滿清入關,斷了龍脈,霸佔了紫禁城,這是天道所不容的。如今乾隆的陰魂想在陰宮稱帝,更是天道難容。788二隊此行,便是要替天行道,但師出必須有名!要進陰宮,斬皇帝,必得先過這一關。我準備這兩樣東西,就是要讓他們師出有名,同時也是爲了完成一位帝王的遺願……”
餘開建聽得似懂非懂,但他知道這對788行動二隊大有裨益,便沒有再多問。他只需等到明日約定的交付時間,再下山查收即可。
而在遙遠的京城分局,朱慶陽等人卻一無所知,他們仍在焦急地等待,卻遲遲沒有消息傳來。
在分局的會議室內,只有朱慶陽帶領的勘探二隊和女首長沈文在場。
朱慶陽焦急地在屋裡走來走去:“怎麼還沒動靜?首長那邊到底在忙什麼?我們根本不知道故宮那邊情況如何,如果乾隆稱帝成功,一切都來不及了……”其他人也和他一樣擔憂。
自從趙啓回覆了最後一封電報後,便再無音訊,只讓他們等待。
但他們等什麼?何時來?都一無所知。
這讓他們心中難免疑惑和不安。
相比之下,沈文卻是幾人中最平靜的。
她饒有興趣地看着衆人,並未打擾他們的對話。
隊員們都在討論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這是他們現在惟一能做的,提前想到所有可能的弊端,在腦海中不斷演練,以求找到解決方法。
但朱慶陽多次提醒陳天等人,這種方法實際效果有限,因爲執行任務時情況多變,無法預測。
尤其是涉及龍脈、妖靈、邪魔之事,更無定數,怎能演練得出?
只能隨機應變,靠實力和經驗去解決。他們現在這麼做,也只是爲了緩解首次執行任務的緊張心情。
儘管知道朱慶陽說得對,但二隊的三人還是難免緊張。
這一夜對所有人來說都異常難熬,連尚秋和蕭代南兩位局長也難以入眠。
會議室的燈亮了一整夜,直到天邊漸漸泛起亮光,燈光才熄滅。
同樣焦急等待的還有崑崙山警備區的餘開建和趙啓。他們在辦公室裡聊了一夜。
經過趙啓的講述,餘開建終於明白了788勘探隊行動二隊即將面臨的任務,也不禁爲他們捏了一把汗。
終於等到了預定的交貨時間,餘開建匆匆趕到了山下的省城。
鐵匠鋪和裁縫鋪門前都放着幾個大箱子,顯然他們已經按時完成了任務。
餘開建來不及多說,簡單檢查後便命令隨行士兵將箱子搬上車。
他沒有過多檢查,因爲自己根本看不出這些東西的好壞,還是得讓趙啓親自過目。
隨後,他付了遠超常規價格的錢款,匆匆離去。
兩位鋪子的老闆則格外興奮,雖然不知道國家要這些東西做什麼,但既然是領導親力親爲,那必然有大用。
自己能像祖上一樣製作這等物品供給國家,也算是重現榮光,沒有辱沒祖宗手藝。
餘開建回到軍區後,軍車停在了辦公樓前。
趙啓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
士兵們一個個打開箱子,裡面正是他想要的繡春刀和飛魚服。
趙啓滿意地點了點頭,餘開建連忙問道:“趙團長,現在就讓軍車出發嗎?送到省軍區通過直升機送往京城?”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將東西交到二隊手中的方法。
但趙啓卻搖了搖頭,思索着說道:“這樣太麻煩了,而且耗時太長……”
他看向身邊的士兵,“你去把那隻大黑狗叫過來……”
士兵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首長說的是誰。
他趕忙點了點頭,朝軍區門口走去。
趙啓所說的大黑狗,正是那隻一直覬覦靈寶閣寶物的黑狗精。
在多次嘗試逃離未果後,大黑狗顯然已經放棄了這個念頭。
平日裡它總是趴在門邊睡覺,幾乎不與人交流。
只是在好奇的士兵路過多看幾眼時,它會瞪着眼睛反問一句:“你瞅啥?”
此時,接到趙啓命令的士兵趕忙來到駐地大門口,看着那隻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大黑狗大喊道:“喂,狗兄,別睡了!首長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