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布不相信:“我前任的失敗,那個時代的落幕,是天道意志?”
扈輕:“哦,也可能是大道意志。”
絹布:“可是,爲什麼呢?”
扈輕:“爲什麼呢,等你成了大道你就知道了。”
絹布:“.”
若是有血,他定要吐個三升給她看看!
扈輕哈的一聲,兩拳相擊:“我準備好了,來吧——”
前頭靈船的動靜,後頭的靈船一直在關注。突然見十八位宗主族長和一個宿善飛身而出,分方位定於靈船周圍,面向內,時不時揮手一道靈力,後頭靈船上的衆人不由涌到船頭緊盯着看。
看了會子就發現,原來是扈輕被圍在中間找抽。噫,不愧是雙陽宗大師姐,真會玩。當下紛紛舉起手機,拍。
如果只是宗主和族長,他們不敢。但主角是扈輕——絕對不能錯過,掛在榜上,大家一起欣賞嘛。
只見扈輕的身影極快,上一秒消失,下一秒就被抽出蹤跡,然後就地一滾又消失蹤影。
這是玩的什麼遊戲?那麼多老鷹抓那麼一隻小雞呢?
太欺負雞,問過他們這些雞兄雞弟沒?
熱血者開始擼袖子。
有人先發現門道:“扈輕越來越快了。”
“不對,她不是用的隱身符,她是速度夠快!”
“我看看,真是——等等,誰來看看她身邊靈力的氣流?”
“我我我、我有一個望遠鏡,還是扈琢做的,能看靈氣流動。”
弟子們爭搶恐後奪着那隻單筒望遠鏡,哇哇高呼,也不知看到什麼好看的景象。
墟垌只覺無聊,說玄曜:“看看,這就叫沒見識的樣子。”
玄曜:“師伯,我媽在幹啥?”
從扈暖那裡算,這位就是他師伯。
墟垌:“你媽在修煉風系功法呢,想不到她還有風靈根。”
玄曜自豪:“我媽這麼厲害,有風靈根也不稀奇。”
墟垌哼哼:“那是,風靈根對她算什麼。”
與他有一般好眼力的,是胡染。
胡染悄悄對白霓道:“我很肯定她當初只有金火雙靈根,現在都有風靈根了,喲,五毒俱全了呀。”
白霓嗔笑:“五行俱全。明明是個好孩子,你做什麼總是陰陽怪氣。”
胡染:“誰讓她煉不出丹。”
白霓:“那你找老天爺說理去?”
胡染木着臉,也要老天爺給臉才行。
前頭靈船上,扈輕的動作越來越快,可在一衆陪練眼裡,其實只是收斂實力陪她玩。他們還能聊一聊天。
陽天曉問宿善:“扈輕這個速度,你需要幾息可抓住她?”
宿善抿了抿嘴不回答。
陽天曉:“一息都不用。正常,你是龍嘛。”
宿善:感覺被嫌棄。
結果便是衆人都收着力,只有扈輕蹦躂得歡,等她累癱停下來,還得意洋洋問大家:“我表現得如何?”
大家都不忍心說。
“宿善,你說,不準騙我。”
宿善爲難,半天憋出來一句:“比我小侄孫強很多。”
扈輕:“.”
大家哈哈大笑。
宿善忙補充:“我小侄孫可是生來就掌握風系天賦。”
三族長打趣問他:“扈輕勝過你小侄孫幾歲時候?”
宿善又被爲難住。
扈輕跳起來拉着宿善回房:“欺負老實人呢。”
回房間立即打坐,秘法越高越難領悟,反過來,初期是最易領悟的。方纔雖然追逐得狼狽,但她領悟頗多,此時,需要鞏固。
宿善不打擾她,拿出一顆青色的風珠放在她掌心中,微微清風繞體,扈輕心念如風,去抓那些若隱若現的絲縷。
宿善看了會兒,無聲走到門外,守在門口。
大族長揹着手正踱步走到這裡,見到他,想了想,招手。
宿善走過去:“大伯。”
大族長點點頭,說道:“咱們也算有些親戚關係,我家有位前輩,跟你們遊野荒海龍族的表親,結合過,還曾誕下一隻龍獅。只是後來血脈衝突,那個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
大族長很嚴肅而求知的表情:“我們屬於黃金天獅血脈,也是高等妖族,我們的血脈承接得住龍血。怎麼還會血脈衝突呢?”
呃,沒想到大族長是想與他探討生孩子的話題——他還沒結婚呢,合適嗎?
不由眼神往屋裡瞟。
“你看她做什麼,她更是什麼都不知道。祖神龍千變萬化,子嗣隨其母,並不代表母系血脈更強,而是神龍血脈有容。不像那個什麼什麼,那個雲英族,生下的孩子非得都是雲英族。”
說到這裡,大族長嘴角不屑的下拉:“什麼玩意兒,還生孩子都得是雲英族,天都沒這麼霸道。不亡他雲英亡誰?”
這是很看不上雲英族。
宿善小小聲說:“六陽宗的女子們,可是喜歡得緊,託扈輕牽紅線呢。”
他忍不住往後頭靈船上望,正好望見雲英臺雲英憐爺倆在說話,遠遠看去,這兩個男人還是很賞心悅目的,是女子喜歡的類型。
大族長也遠遠的瞥了眼,不屑冷嗤:“瞧瞧那小身板,要在老子手底下,活不過三天。”
宿善默了一下,說:“聽扈輕說,雲英族有一半魔植血統,他們不好吃。”
大族長瞪大眼睛,老子沒那麼不挑!
沒好氣:“說正經事,爲什麼我家和你家表親結合生下的龍獅會血脈衝突?”
不能再說雲英。難道要他給宿善解釋——爲什麼他看不上雲英而六陽宗的女子想要雲英男人?當然是因爲六陽宗的女子思想開放,她們能做出隔空求夫讓男人替她們生孩子的事情,當然也能做得出喜歡上別人跟別人生孩子的事情。
六陽宗的女子想法很簡單:我尊重你的一切,你也要尊重我的一切,凡是讓我不高興的,了斷便是。
不說別人,就說老六這個當宗主的,她的男朋友,呵,兩隻手翻番都數不過來。
自然這樣的內情是不能透露給外人的,他也怕宿善想到扈輕身上,弄得小情侶起隔閡就不好了。
扈輕找個情郎多艱難呀,弄分了這個,他可沒把握再給扈輕找一個。
血脈衝突這件事,一直在他心中記了許多年,因爲他是親歷者,而且因爲那時他還幼小,親眼目睹,更加難以忘懷,也難以釋懷。本來,他們是可以一起長大的,一起闖蕩,一起殺敵,退下高位,還能一起喝酒,笑談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