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家的魂火跟我沒關係,跟咱家的一位長輩有關係。那魂火是咱家長輩送給戈家的某位長輩的,後來就成了戈家之物。”
扈輕啊啊:“嗝屁啦。”
雲中:“.”
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他多提點一句:“戈家以人身供養魂火,供養人的髮色受魂火影響是幾近透明的淡紅色。除了髮色,還有一點無法作假的特徵——”
扈輕:“是什麼?”
雲中指着她的眼睛:“瞳孔。兩梭交叉形狀。”
扈輕想象了一下:“我記住了。那麼,我能搶——拿回來嗎?嚴格來講,是咱家的東西吧?”
雲中:“.略無恥。那是正當的酬謝。”
扈輕苦兮兮:“長輩不知後輩的苦哇。”
雲中:“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離遠些。魂火可是能將神魂燒盡的。你要識趣。”
扈輕不死心:“鬼都敢打主意。他們都能有法子。”
他們當然有法子,這法子云中也知道呢。他說:“我約莫知道他們的法子,他們大約是有黃泉水或者彼岸花。”
他道:“與魂火同等級的陰屬寶物,都可將魂火呼喚出來。你有?”
扈輕呵呵,她當然沒有。
雲中警告:“休要節外生枝。”
扈輕訕訕:“您覺得我有那等本事?我只是過過嘴癮。”
雲中走了。
扈輕立即開會:“陰屬仙寶。誰有?我怎麼聽着師尊說話意思,黃泉水和彼岸花挺好得似的?”相對而言。
魔皇令:“我我我,我見過呀。鬼界秘境裡能找到。確實不算難得。”
首先,得找到鬼界。然後,找到秘境。最後,找到黃泉水彼岸花。始終,不能被鬼殺死。
就這樣簡單!
扈輕:“.”
血煞珠:魂火有什麼稀罕,咱們去找天煞,我給你看我的血煞烈焰,絕對比魂火更威風。
無情絲:我切不了魂火,但魂火也切不了我。
絹布:“你找陰屬寶物不難,你忘了你有鎖魂鏈?你的勾吻能感應到陰屬寶物的氣息。”
扈輕精神一振:“真的?”
“真的。首先,你要融合勾吻。”
扈輕一懵:“勾吻沒有和我融合?”
鎖魂鏈是玄雪留給她的,早在她空間和丹田裡住過多少年。鎖魂鏈的靈是她的小元嬰,這還不叫融合?
扈輕忙去內視丹田,丹田裡小勾吻依舊閉目靜養的模樣,勾魂鏈掛身上。
以前覺得精緻酷拽的小人兒,現在再看好像是缺了些什麼。
什麼呢?
靈性。
絹布:“你若當真養它,就得再修一門陰屬性功法。”
扈輕還當什麼:“我需要修習的還少嗎?我修就是。”
絹布:“那你自鬼修大全裡選吧。”
扈輕就知道,如今她踏出的一步步,早就落在絹布算計的坑裡。魔功,她用過了。鬼功,現在也要學。看來,離學妖法的日子也不遠了。
只有一個感觸:時間總是不夠用哇。
但告別的時間總是要擠出來的。
李公子和秦大小姐忙完一陣子再度清閒下來,大約是生意談得很好兩人心情都不錯。因此聽到扈輕要告別,兩人一時沒反應來。
秦大小姐反應過來後,遺憾卻沒有挽留:“你真的不跟我們繼續走了?”
扈輕:“該回家了。家裡還有家人翹首期盼。”
秦大小姐:“好吧。我爲你送別。”
而李公子則是大呼小叫:“你要走?向樓知道嗎?他得多傷心。”
扈輕白眼:“我們清清白白的關係被你嚷得什麼似的。他還不知道,我這就去跟他告別。”
不用她去,李公子已經轉身對着傳訊玉叫:“拐女要走,她竟然要走。利用完咱哥倆她就要走。” 扈輕黑線。
秦大小姐生氣:“你怎麼說話的。”
扈輕:“不不不,我是利用了大家。要不然我怎麼來到曲寰看這麼高級的比賽。這樣,我請大家吃飯。”
當然,因爲她是窮鬼,下館子是請不起的。路邊小攤檔次太低,乾脆,她親手做。
三人坐在桌邊眼見一道道佳餚端上,看得喘不上氣來,感覺錯過一個億。
“原來你廚藝這麼好。你怎的不早說?”李公子控訴。
扈輕哈一聲:“我從來沒隱瞞。你問大小姐,這一路上,我是不是時不時給她做滋補佳品?你便是知道也沒用。僱傭我的是大小姐,我不會給你服務。”
李公子:“我給錢呀。”
扈輕:“.你不早說。”
李向樓嘗菜,驚豔驚訝:“很好吃。不亞於食修者。真是想不到。”
扈輕微笑:“不才有幸得過食之道傳承者的指點。”
李向樓:“食家人?”
“正是。”
李公子一拍桌子:“你看看,你看看,你該早說。”
秦大小姐笑:“早知道我把廚房交給你。你下廚房不是勞累是修行。”
扈輕謙虛:“小小愛好,小小愛好而已。”
四人喝酒聊天,消磨大半日的時光。李向樓來時知道是告別宴,特地給她帶了禮物。
一枚銀戒推過來:“你拿着。當初答應你與我切磋就送你這些。都是我用不着了的,不要客氣。”
銀戒無主,神識一掃,裡頭裝的都是煉器用的大件,看着都是完好無損的。
扈輕鄭重臉色:“向樓公子,大恩不言謝。若有機會,定會報答你今日恩情。”
若沒機會嘛,回頭發家了給你送錢來。
李向樓擺擺手:“收回收回。都是廢品,算什麼恩情。你若當我是朋友,日後咱們再切磋。”
這個,是可以的。
扈輕:“一定。”
大家再確定了一下聯繫方式。
扈輕醉醺醺的回到小院,關上門稍微閉眼再睜眼已是清明。
之後悄無聲息的出門,僞裝成別的樣子去街上溜達。
等雲中回來,她道:“我已經跟秦大小姐告過別。咱這就走吧。”
雲中愣了愣:“這樣麻利?”
他沒有多問,拿出一道符:“你給她送去,讓她自己用。”
是一道護身符,扈輕拿到手一看便知怎麼用。
她去找到秦大小姐,秦大小姐一見她:“你這便走?”
扈輕點頭笑笑,拉着她的手,手心朝上,手掌拂過去,金符落在她手上一閃沒入。
秦大小姐呆住,握拳伸開,伸開握拳。
“爺爺讓我給你的,只你能用。能替你擋一次致命傷害。”
秦大小姐怔怔,另一手握着手心:“太貴重。”
扈輕笑:“你值得。”
秦大小姐:“雖然覺得你們爺孫不俗,但你們突然這樣我還不習慣。看來,你們真的要走了。”
要走了,所以不裝了。
扈輕:“你多保重。”
秦大小姐:“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