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寫不出兩個帝釋吧?他一個做長子的一點兒都不想着爲家裡分擔,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要分家!”
帝釋辛的後孃姓徐,名叫秋欣,她比帝釋舟小了十六歲,妥妥的小嬌妻,哪怕是埋怨的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也是格外的明媚。
帝釋舟也是被她這個明媚的模樣給勾得魂都沒有了,不顧及懷孕的髮妻,義無反顧的和她勾搭在一起。
徐秋欣也是個有野心的人,但奈何她年少無知被人騙了,不是完璧之身,不然也不會看上帝釋舟這個老男人。
她原本還沒想着做正妻,卻沒想到帝釋辛他娘是個沒本事的,生個孩子還能難產,她覺得老天爺都在幫着她。
她被帝釋舟這個老男人娶進門,成了正正經經的夫人。
對帝釋辛這個非親生,她自然是萬般看不上眼的,可帝釋辛這個賤種就是命硬,怎麼算計都不死!
現在更是煩人,居然還想分家產,帝釋家的一切都應該是她兒子的,他一個賤種憑什麼和她兒子比。
帝釋舟沒有跟徐秋欣說帝釋辛沒有分到什麼財產的事情,聽她生氣了才解釋了一下:
“他知道家裡困難,所以除了他孃的嫁妝,他什麼都沒要。”
“他娘能有什麼嫁妝?”
徐秋欣打心眼裡看不起帝釋辛的親孃,這時候聽了她居然還有嫁妝就覺得不可思議。
“就是個鄉下的房子而已。”
帝釋舟早就忘了糟糠之妻的模樣了。
他只有看見帝釋辛的時候纔會想起來他是娶過兩個媳婦的人。
在他的心裡,只有徐秋欣纔是他帝釋舟的媳婦。
徐秋欣聽了帝釋舟的話心裡更加不屑,可心裡還是不饒人:
“我可告訴你,你的一切都是咱們兒子的,你可別給我犯糊塗!”
“他帝釋辛不是誰都瞧不起嗎?就把他分出去!”
“要我說你就是心太軟,他現在的情況到最後還不是要靠家裡養活!”
徐秋欣怎麼想都覺得不得勁:
“等明天你直接把他的族譜給分出去,他不是要分家直接就分個乾淨,省的到時候過不下去還要來麻煩咱們!”
帝釋舟雖然不是個好東西,可把帝釋辛分出族譜的事情他卻有點兒做不出來,臉上就有點兒猶豫。
徐秋欣一直看着他,將他臉上的表情看個分明:
“你要是不聽我的也行,我帶着兒子閨女回孃家去,省的被你大兒子自家拖累了!”
“阿煒和薇薇都那麼乖,改姓徐更好!”
這還了得!
帝釋舟一刻都不想和徐秋欣分開:
“你這是要挖我的心不是?你明知道我離不開你……”
帝釋舟說着急霍霍的去親人,徐秋欣哪裡會讓他得逞:
“你要是不答應,就別碰我,我可不讓你!”
帝釋舟被明媚的徐秋欣勾得魂都沒了,別說是分譜,就是讓帝釋辛去死他都是捨得的。
“聽你的,聽你的,都聽你的……”
徐秋欣在禍害帝釋辛的事情上又勝利了一次,她自然是開心的,也願意給帝釋舟甜頭。
別的不說,這種牀尾和的事情她也是歡喜的。
想到帝釋辛再也不能得到帝釋家的一切,徐秋欣的心裡一陣陣的快意。
秦稚顏是被餓醒的,她覺得再不吃東西她就餓死了,身上的虛弱感睡了一覺之後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第一時間就是找那些被扔在牀上的花生。
帝釋辛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還以爲是鬧耗子呢,結果睜開眼睛就看見他新娶的媳婦小耗子一樣的吃花生呢。
果然是個傻子,連自己嫁人了都不知道,居然抱着花生一直啃。
“花生吃太多會不舒服。”
秦稚顏正吃的開心,她太餓了,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
她覺得自己都快要餓死了!
猛然聽見帝釋辛的話她還被嚇一跳。
腦子懵了一下,纔想起來她嫁人了,心裡很是尷尬:
“餓……”
現在給她一頭牛她都吃得下啊。
帝釋辛被秦稚顏水汪汪的眼睛瞧着心都酥了:
“起來洗漱,我帶你去吃東西。”
帝釋辛聲音低沉溫柔,聽的秦稚顏的耳朵熱熱的,她覺得自己有一丟丟的丟人了。
帝釋辛知道秦稚顏是個傻的,大概是不會自己照顧自己的,所以直接就上手給她脫衣服了。
秦稚顏木愣愣的看着帝釋辛,這是要入洞房嗎?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
秦稚顏覺得自己是一覺睡醒了之後得清醒,她覺得可能是水鬼勾走的魂魄被還回來了,所以她不傻了。
她知道成了親的兩個人是要入洞房的,可是:
“現在是白天……”
天都亮了,秦稚顏覺得大白天做這個不太好吧?
帝釋辛忽然就不動了,他看着秦稚顏,總覺得自家媳婦不是那麼傻啊。
“誰教你的?”
帝釋辛知道秦稚顏是沒了孃的,這種事情總不會是岳丈教的吧?
“喜娘。”
秦稚顏回憶了一下,昨天那個喜娘可是和她說了挺多話的。
她之前渾渾噩噩並不覺得什麼,可現在想起來整個人都跟着熱了。
帝釋辛的動作很溫柔,覺得紅着臉的媳婦更加可愛,沒能剋制的親了她一下:
“怕嗎?”
他心裡是不怕的,就是有點激動。
媳婦嘴巴軟軟的,還帶着花生的香味。
秦稚顏的臉更紅了,但還是誠實的搖頭,怕是不怕的,但是……
她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肚子,再一次的強調:
“餓…”
帝釋辛笑了,想來外面說他媳婦特別特別傻的都是傳言。
他媳婦雖然看起來不那麼聰明,但絕對沒有傻的那麼嚴重,而且非常乖:
“等梳洗好了就帶你去吃飯。”
帝釋辛並沒有因爲秦稚顏是傻子就不和她說家裡的事情:
“等吃了飯我們就離開這裡,回我母親在鄉下留給我的房子。”
“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沒救回來,所以現在家裡的主母並不是我的生母,不管待會遇到了什麼事,你只管依靠我就好了。”
秦稚顏被勾走的魂魄大概是沒有全部都還回來,因爲她的手被帝釋辛牽着,還是有點兒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