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同命運
十日後，陸長安穩固境界，正式出關。
“恭喜陸大哥，法力大進。”
“恭喜陸叔突破。”
走出洞府，兩位侍女分立兩旁，出聲恭賀。
“冰芸，陸叔已經看到，你戰勝了兩具一階上品傀儡，。”
陸長安含笑，看向身段修長的青裙女子。
“我還打不過壓制修爲和力量的地巖鼠。”
慕冰芸輕聲道。
她有些心虛的取出一袋靈石，輕咬朱脣：
“陸叔，我打壞了兩具傀儡，這些靈石夠不夠賠償？”
陸長安啞然失笑，擺手道：“你的靈石留着圖謀築基吧。”
兩具一階傀儡，修復要不了多少成本。
慕冰芸通過了他提議的考驗，往後就要道別。
“冰芸，收拾好行李，隨我去翡月湖參加李二青的百歲壽辰。”
陸長安吩咐道。
“嗯。”慕冰芸有所遲疑，終是點頭。
對於李二青這一脈，她感官不怎麼好。
陸長安若是不說，她準備外出歷練，不回慕家。
當天，陸長安二人乘飛舟趕往翡月湖。
陸長安雖說早已脫離慕家，但參加百歲壽辰，是介於和李二青八十多年的私人交情。
“冰芸，等回了家族。將這封信交予你師傅。”
路途中，陸長安取出一封書信交給慕冰芸。
……
六七日後。
煙波浩淼的翡月湖，映入視野中。
“大哥。”
身穿紅色大壽袍的李二青，率先迎了出來。
修仙界地域大，時間漫長，像李二青這種壽辰大典，一般持續多日，用於招待來自各地的親朋好友。
陸長安拍了一下李二青的肩膀，二人一同飛往月心島大殿。
“恭喜大哥，晉升築基中期。”
李二青察覺陸長安的修爲變化，難掩臉上的驚訝。
築基中期法力大漲，實力碾壓築基初期。
當年黃譚空給慕家，以及周邊帶來的威懾，可見一斑。
相較之下，李二青因爲資質低，被家族事務牽扯，如今離築基三層還有些差距。
李二青心情複雜，難免有種落差感。
八十年前，二人都是同一個起點。
前幾十年，李二青一直領先陸長安，僅在煉氣七層這一關，被暫時追趕上。
他突破後期瓶頸後，修爲再次領先，因爲子女機緣，更是先得築基丹，成爲慕家的築基老祖。
然而，陸長安修爲速度是慢，卻非常紮實和平穩。
即便到了築基期，依然穩步提升。李二青則失去了後勁和心氣。
……
二人在月心島大殿前落地。
“二青，這是我的賀禮。”
陸長安將一個禮盒，遞給李二青。
“陸道友。”
“陸伯伯。”
相熟的趙思瑤和林陸兩位築基，迎了過來。
二人也發現陸長安修爲突破，不禁有些意外。
“陸道友厚積薄發，大器晚成，令人佩服。”
趙思瑤欣然含笑，稱讚道。
她此刻的心情不平靜。
趙思瑤的資質更高，背靠宗門，一直遙遙領先陸長安等人。
然而，在築基期後，她一直順暢的修爲提升，遇到了阻力。每個小境界瓶頸，都要花好多年月和精力去攻克。
“趙道友謬讚，陸某隻是僥倖。”
陸長安謙虛的道。
“或許因爲根基穩固、心態好，我修至築基初期巔峰後，比較順利的突破了小境界。”
聞言，趙思瑤和林陸不由深思。
確實，陸長安八十多年的修行，一步一個腳印，根基無比紮實。
修生養性，養龜種草，心境遠超常人。
“論根基和心境，我們不如陸道友。”
趙思瑤坦然道。
她真切意識到這方面的差距。
小境界的突破，本來就因人而異。
少數修士，資質不一定出衆，但根基底蘊深厚，心境極佳，比尋常修士更容易突破。
這種情況，在修養生功的修士中，出現的比例更高。
“趙道友再打磨幾年，晉升築基後期應是不難。”
陸長安留意到，趙思瑤的修爲，達至築基中期巔峰。
“希望如此。”
趙思瑤輕嘆一聲。
以當下趨勢看，她很難在百歲前晉升築基後期。
好在，青冥秘境之行，多少有些收穫，是一次難得磨礪。
只要能晉升築基後期，就超越了大半築基期，在宗門內地位將有顯著提升。
隨後的閒聊中，陸長安得知，張鐵山在半年前晉升築基後期。
據說，張鐵山在青冥秘境中的機緣收穫，在金雲谷的參與修士中，數一數二。
這次脫穎而出，在宗門內實力地位提升，得到核心長老的看重。
李二青的壽宴，張鐵山沒有到場，讓一名弟子代爲祝壽。
……
“冰芸，先回去看看伱的師傅。”
陸長安對一旁略顯侷促的慕冰芸道。
她還沒從陸長安侍女的角色脫離出來。
“是，陸叔。”
慕冰芸欠身離去，帶着陸長安給的信，去見師傅。
陸長安的神識留意慕冰芸，確定途中沒有被截留。
他看向趙思瑤，傳音道：
“趙道友，有件事需要你做箇中間人，無需費時費力，可得五百靈石報酬。”
“哦，有這樣輕鬆的好事？”
趙思瑤脣線抿起，若有所思。
隨後，二人傳音溝通片刻。
陸長安讓慕冰芸帶回去的書信，暗示有一份築基機緣，在趙思瑤手中，讓她們爭取一下。
趙思瑤在宗門煉製過築基丹，經得起推敲。
陸長安以前帶回一顆築基丹，跟慕家做過一次交易。
同樣的交易，若是再來一次，這築基丹來得未免太容易了。
……
壽宴結束後。
陸長安和趙思瑤都在月心島的客房過夜。
兩人作爲築基修士，享受獨門大院。
當晚深夜。
家主慕承基和一位頭戴面紗的老婦，去趙思瑤落腳的大院拜訪。
約莫半個時辰。
趙思瑤將二位訪客送出房間，表情略顯複雜。
“唯大道與日月永恆。”
她眺望夜空，忽然意識到：當年在聚仙樓，陸長安主動改稱呼，不單單是爲明哲保身。
……
次日清晨，趙思瑤來到陸長安的別院客房。
“陸道友，這是賣築基丹的靈石。”
她將一個靈石袋，遞給陸長安。
以前在黃龍拍賣會，一顆正品築基丹，賣到六千靈石。
這個袋子裡，有五千五百靈石。
陸長安將其中五百作爲中間人報酬，給了趙思瑤。
此次交易，陸長安主要是商人角色，賣給其它勢力變現，大概也是這個價。
慕家起碼知根知底，通過趙思瑤這個宗門築基出手，風險降至最低。
在慕家的視角，趙思瑤與陸長安交情莫逆，定是看在後者面子，才肯做這筆交易。
慕冰芸在小龜峰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得到這份築基機緣，想必明白其中的恩惠。
半個時辰後。
一位清婉如玉的青裙女子，急匆匆飛到陸長安落腳的大院。
“陸叔。”
然而，院子裡空無一人。
陸長安不告而別，沒有帶她走。
慕冰芸清眸泛紅，怔立片刻，心田莫名的空蕩蕩。
她明白，從此開始，自己不再是小龜峰的侍女。
那段溫養調理、協助陸叔畫符、打理山峰，有地巖鼠、玄水龜相伴的日子，將離她而去。
……
翡月湖外的天空，陸長安與趙思瑤、林陸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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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築基丹，已經變現了一顆。
此前，因爲收購三階靈木等材料，陸長安的靈石几乎被榨乾，如今荷包再次鼓起來。
加上從華丹師那裡的繳獲，靈石破萬。
剩下一顆築基丹，他手頭富足的情況下，不急於出售。
“祝你好運。”
陸長安最後看了一眼翡月湖。
慕冰芸能否築基，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了。
巧合的是。
慕冰芸築基的年齡四十七歲，與當年的慕秀芸一樣。
二人的資質也差不多，慕冰芸最多略好一點。
區別在於，慕冰芸沒有苦守家族，做出與當年師傅不一樣的決定。
兩個月後。
翡月湖，月心島的上空。
天地靈氣匯聚，形成一團小型靈氣旋渦。
十日後，那團靈氣漩渦，泛起淡淡的霞光，平緩穩定的散去。
繼而，月心島一座洞府內，涌來一股築基期的靈壓。
“築基成功！”
慕家老脈系的一些族人，熱淚盈眶，激動不已。
如今的翡月湖，沒有外在強敵，築基過程風平浪靜。
楓葉黃家，僅剩一位築基女修，靠築基後期的道侶，守住自家一畝三分地。
那位築基後期沒那麼好相與，貪得無厭，讓黃家苦不堪言。
數日後，密室內。
一位青裙女修，睜開明燦若星的眸子，裙幅隨風而動。
晉升築基後，其容顏氣質無形提升。
“師傅……徒兒當年的決定沒有錯。”
“您這些年的支持，將我當成年輕時的替身，驗證了截然不同的命運，是否因此感到欣慰。”
慕冰芸容光煥發，雪顏似開蓮。
“陸叔，謝謝你。”
她面含敬意，翩然起身。
一雙目清幽美目，投向翡月湖的北方，長身一拜。
……
三四個月後。
巫祁山，小龜峰。
陸長安展開手中的書信，看着上面的清雋字體。
這是他收到慕冰芸的第一封信。
慕冰芸築基成功，在他的預料中。
陸長安沒有回信。
進入密室，開始鑽研，打造傀儡。
大半年後。
陸長安打造出第二具二階中品的傀儡。
同樣是烏龜傀儡，將防禦點滿。
有所改變的是，這具烏龜傀儡，可以形成一面三丈高的龜盾，關鍵時刻能當極品防禦法器用。
完成這具烏龜傀儡，陸長安築基中期，年滿一百零三歲。
……
數日後。
“曼容！陸道友！你們要爲我做主……”
一陣哀嚎聲，在巫祁山的外圍傳來，相距甚遠，三座主峰都能聽到。
“陸大哥，陳盛被人廢了一條腿。”
不多時，關巧芝進來報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