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呵呵的把玩着手中的鈴鐺。
“這次大比所有學府的先生皆不得參與輔導,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這一下子,剛剛安靜下來的學生,又躁動了起來。
“先生們都不參與?那我們這些新手去裡面送死嗎?”
“這戰場上還要配個將軍指揮呢,哪怕沒有將軍給咱們一個軍師也行啊!”
“看來,只能在咱們中間選出一位領頭人。”
“選誰?誰能服衆?”
“姚廣舒?”
“呸,我對他一無所知,居然還想讓我把性命交於他手上?想得美!”
那位老先生又笑眯眯的搖了一下鈴鐺。
大家都生理上的一哆嗦,再次揉着耳朵,閉上了嘴。
“朝廷之意不得更改,所以這次朝廷給你們準備了很多詳細的鹿淵資料,而且每個府學隊伍中將有一位軍中小將爲你們提供幫助。”
“但你們要記住了,那位軍中小將是給你們打分的,並不直接參與戰鬥,你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他,但不能讓他親自動手,明白嗎?”
“這次領隊由各府學的魁首暫代,當然,在大多數人都同意的情況下,也可以推選新的領頭人。”
“總之在鹿淵期間一切小心謹慎,爲了性命着想,不要單打獨鬥。”
“李先生把鹿淵的資料都發下去吧。”
下面的有一位穿着土黃色衣服的先生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大口袋。
他輕輕拍了拍口袋,口袋裡就“嗚”的飛出一大簇金屬疙瘩。
那些東西如一小片烏雲一般,先在他頭頂盤旋了一圈,然後分散開來飛到了每一個年輕學子的手上。
楊昭也接到了一顆,這東西是個優盤嗎,這麼奇怪怎麼用?
這個鐵疙瘩呈三角錐狀,高也不過一釐米,雖然體積小但重量實誠的很。
她上下翻看這鐵疙瘩,想看看怎麼使用,是不是有什麼按鈕。
“鹿淵的詳細信息都在這個低階銅簡裡了,你們要好好看裡面的資料。”
楊昭看着手中的金屬疙瘩,原來這東西叫銅簡啊,可是怎麼用呢?
半空中的那位老人臉色越來越嚴肅起下來。
“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鹿淵是戰場,那裡的江河隨時異道,那裡的山川天天崩塌。”
“所以這銅簡裡面肯定會有大部分的消息都是錯誤的,你們如果不動動腦子不實地考察,就容易死在那裡。”
“最後望你們在這次大比之上,能以自己的性命優先,你們都能保住一條命回來。”
最後,這位老人從空中下來,一步不停的走出了演武場。
他一出去,長長的年輕修士就熱鬧了起來。
“這還真是去鹿淵呢,怎麼就咱們碰上這種事?”
“去鹿淵還行,怎麼能讓姚廣舒領頭?”
“姚師兄是咱雲州學府的魁首,朝廷讓魁首當領頭,你們有什麼法子?”
“你說這銅簡裡的信息,有多少有用的?”
“就算沒用咱們也要好好熟悉,省的到時候碰上傻了眼。”
“鹿淵這種地方去多了,絕對摺壽。”
“想那麼多幹嘛,先保住自己的小命纔要緊。”
那些人手上的銅簡微微發光,在空氣中投影了一篇篇文字。
楊昭學着他們的樣子,往銅簡裡慢慢的渡入靈力,果然,她手中的銅簡也開始投影文字。
這時,那位李先生也飛到了空中。
“大家安靜一下,我來講解一下這次大比詳細的規則。”
這回學子們都很乖巧的安靜了下來。
“這次大比於十天后出發,也就是說,你們還有十天的準備時間。”
“這次五十七個府學分成了三部分,分別投入鹿淵的上淵,中淵和下淵。每一段投入十九個學府的學生,咱們雲州學府在上淵。”
“每個學府都有自己要守衛的地段,怎麼守衛你們自己決定。”
“這次你們所有的行軍路線都要自己制定,所有休息的場所都要自己建造,武器、事物、水等等都要自己解決。”
“與其他十八個學府關係是合是分,都要你們自己決定。”
“而評分的標準就在你們身邊,那個軍中小將身上,你們可以詢問一下他具體細則。”
“這次大比,朝廷給了你們很大的自由程度,但怎麼拿捏這個自由是你們的考驗。”
“總之一句話,活着回來。”
說完李先生也下去了,其他先生也跟着他,一起出了演武場。
這些先生們一走,演武場的學子也四散而出。
楊昭扒拉着人羣,走到那位疑似姚廣舒的男子身邊,打了一個稽禮。
“不知閣下可是雲州學府的魁首一一一姚廣舒?”
這人有些不善的打量了她一眼,估計以爲她是來找麻煩的。
“我正是姚廣舒,你來找我何事?”
看來她居然真的找對人了,楊昭不由得有些高興。
“我叫楊昭,昨天剛剛加入雲州學府。”
一句話,讓姚廣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請問你找我有何貴幹?”
楊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說:“在下實在有個不情之請,您能將那顆定海寶珠割愛嗎?”
“不想。”
姚廣舒回答的乾淨利落,斬釘截鐵。
“姚魁首,這個定海寶珠你若肯割愛的話,我可以以三倍的市場價格購買。”但楊昭也不想放棄,想通過金錢攻勢取得勝利。
哪知道,姚廣舒這次回答是一貫的乾脆。
“不用,我不缺銀子。”
楊昭再加碼:“我天來雲州學府,雲州學府給的報酬我還沒選呢,您若是割愛的話,就定海寶珠三倍的市值,再加上雲州學府給我的報酬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麼跟你說吧,我家裡有船隊。”
姚廣舒的臉色有些不耐煩了,擡腿就往外走。
“那我租怎麼樣?租給我兩天時間就行,價格你出,咱們可以寫書契。”
楊昭跟在他後面,再次把條件放寬。
“你只要租我一兩天就行,我必按時還給你。”
姚廣舒不悅的皺眉:“你就非要從我這裡借定海寶珠嗎?”
“實在是在澧京,我就知道這一顆定海寶珠的下落,沒法子了纔來麻煩姚魁首。”
楊昭真誠的看着他:“租金以您的意願爲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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