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小豆人守家,楊昭就帶着楊雲去買禮物。
只不過剛出院子沒走兩步,她就感覺不大對勁,站定回首也沒看出什麼。
楊昭皺眉,神識涌出,她把整個小院兒上下都犁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不妥當。
楊雲見她站住,好奇的問:“姐,咋了?”
楊昭嗤笑一聲,甩頭就走。
“走!”
楊雲傻不愣登朝小院瞧了瞧,一轉頭看楊昭走出去老遠。
“姐,你等我一下。”
他小步跑過去,跟在他姐身邊叫聲蛐蛐。
“姐,你要打人吶?”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就打人了?”
楊雲伸出倆手指,指着自己眼睛。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呀,咱倆十幾年,哪回你想打我不是這種表情?”
楊昭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你再嗶嗶我就打你。”
走出去兩條街,楊昭再一次轉身,這次他有了目標,大踏步往右後方的一處牆邊走去。
楊雲嘿嘿一笑,一臉看好息的樣子湊了過去。
結果就看見楊昭蹲在那裡不知道該幹啥,楊雲仔細瞅了瞅,才發現有一隻小蟲在一塊不大的地方轉圈圈。
“姐,幹嘛呢?”
楊昭臉色陰沉,呼的一下站起身:“看來咱們今天還得買點殺蟲藥。”
“啊?”
楊雲目瞪口呆的看那小蟲化爲灰粉,轉頭看着氣鼓鼓的楊昭,有點摸不着頭腦追上去。
“怎麼那個蟲子有問題?難道是納米監視機器人?”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楊昭:“姐,要是納米機器人,抓一個給我玩唄!”
“我餵你嘴裡,你要不要?!”楊昭心中怒火中燒。
“也不知道哪邊的人,弄了些小蟲子監視咱們,關鍵是我昨兒居然沒發現,就讓這些蟲豸監視了咱們一晚上!”
見自家姐姐這麼生氣,楊雲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
“沒事兒,昨因爲屋子裡有我,你們也沒說什麼機密的話,被人聽了也沒事兒。別生氣了,等送完禮回來,我讓你嚐嚐我手藝怎麼樣?老爸牌燉雞,原汁原味,倆雞腿都給你。”
“我要吃二十隻。”
“二十隻,你也不怕撐死!”兩個人說說鬧鬧的買了些好茶好酒,提着東西去拜訪淶源府君。
兩個人在偏廳等了一會兒,就見淶源府君穿着一身官服走了進來,身後施施然跟着郝將軍。
雙方行禮問安,分賓主落座。
“今日前來拜訪府君,是想詢問一下還有沒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若是沒有,近幾日我要回滄城了。”
淶源府君還沒說話,旁邊的郝將軍先開了口。
“楊道友你來的正好,有一些風拂之界的事情沒釐清,恐怕還要耽誤你些回家的時日。”
楊昭看向淶源府君,見他微微點頭只能配上假笑面具。
“義不容辭。”
接下來幾天,那位郝將軍言出必行,開始天天帶着人來楊昭他們小院報道。
楊昭不厭其煩的再次說起風拂之界的事情,只不過這次,郝將軍的問詢重點放到了遊由和劉正夏身上。
這郝將軍若是有空和劉正夏將軍對賬,就能發現這些說辭楊昭一個字都沒改。
金丹期修士別的不行,就是記憶力好。
郝將軍詢問,主打一個事無鉅細婆婆媽媽。
問到遊由和劉正夏的時候,連他們眨了幾下眼,眼神往南邊飄都要詢問一二。
期間,他各種明示暗示,引導楊昭咬劉正夏大將軍一口。
煩得楊昭這兩天吃雞連骨頭都不吐,非得連肉帶骨頭一起卡巴卡巴嚼了,才能解氣。
一邊的楊雲被她這樣嚇壞了,爲了保護他姐的胃,那些日子裡只要是上桌的,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都得剔骨烹飪。
這次一直問了七八天,快要臨近神聖節的時候,郝將軍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帶人回澧京。
此時,寒風中的淶源府城已經成了一片花的海洋,街道兩邊密密麻麻記得全是賣花的商販。
街上走的人無論男女,惶論老少,個個頭上簪花袖口別花,手腕上帶着花鏈,衣服上繡着花草。
每天都有人頂着初春凜冽的寒風,上山的上山,出海的出海,源源不斷的鮮花從各處運到淶源府城,匯成了這副花海盛景。
站在大街上的楊昭楊雲傻了眼,只能各自往身上也帶了一朵花,這纔敢提着禮物去拜訪沈思慎。
這位是赤縣神州最大的交易夥伴,楊昭到了淶源府城,怎麼都要去拜訪一下。
這位沈大爺架子極大,哪怕在這些家見客,身邊也得跟着八個貌美的小丫鬟。
這些小丫鬟梳着精緻的妝發,穿着一水鵝黃色的衣裙,頭上簪着各式花朵。
她們嬌嬌嫩嫩溫溫柔柔,往那兒一站自是一身窈窕。
初出社會的楊雲,哪見過這種架勢?他外出買衣裳,都不喜歡身後跟着導購員,何況一個屋裡站着八個看他們。
他不敢擡眼睛,只斂目喝茶緩解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