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突然全部安靜了,李牧瞬間覺得他的世界什麼都沒有了,聽覺不存在,只有冰天雪地的陪伴,連梅仙與蝮蛇都不在了。
他轉身尋找,可是依舊什麼都沒有。
周圍是什麼都沒有的真空。
李牧覺得理智告訴他,應該是有什麼人搞他。
“有本事就出來,縮頭縮尾算什麼!”李牧喝道。
他說完,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地上被血染的如同一朵妖豔的花。
李牧擦擦嘴角,眼前浮現出梅仙與蝮蛇。
“看到我怎麼虐他們嗎?你的朋友都將死在我的手上!”一聲凌厲的聲音傳來。
梅仙被蠍子尾部刺穿了身體,被甩了下來,在雪地上奄奄一息,而蝮蛇更慘,蠍子正在咬它的血肉,咬的滿嘴都是血。
李牧心驚,胸更疼,體內的蠍子毒素肆虐,除了疼痛之外,他還想嘔吐,希望要將胃裡的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才舒坦。
“你爲什麼要針對我們?”李牧特別不明白。
爲了打架而打架是最沒有意思的,所以他到底爲什麼要針對他們?
“你不知道嗎?”那人身形透出來,渾身白衣,腳根本不會觸地,他聖潔的好像傳說中的仙人一樣,但他又太年輕了,年紀比他大不了多少。
“爲什麼要多管閒事?”那人問道。
“你……是雪禮教的人?”看他一身白衣的裝扮,衆多的弟子裡只有雪禮教的弟子是白衣。
而他周身有很多的赤色的小光球飄動,小光球的顏色特別的小,但是數量龐大,秘籍,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是絕對看不了這種場面的。
“是,你不笨。”
“我認識你們雪禮教的大師兄常舟農跟宗瑤。”李牧趕緊道。
希望他能夠看在常舟農的面子上放他一馬,他的修爲確實跟他有的一拼,而他此時又身中劇毒,不懂得計策的話,估計得死翹翹了。
“認識我大師兄有如何,我奉我代教之命,定要要了你的命!”男子道。
他手中生出黑色的畫質,李牧趕緊到:“你撒謊!”
男子手心裡生長的荊棘花枝慢慢的消失,道:“我並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說你們代教要殺我,你們代教可是玉衡子,我跟你們代教玉衡子無仇無怨,他爲什麼要殺我?”尼姆道。
“代教爲什麼要殺你那就是你們的事,他的事情了,我只負責執行命令,你服氣也罷,不服也罷,你都要接受,李牧好好享受你的死亡之前的最後一刻春天吧?”他手心裡的荊棘花枝慢慢的生長,龐大的荊棘花枝將李牧全部包圍。
那一刻,李牧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呼吸,死亡在那一刻距離他那麼近,他心裡生出一刻的絕望與猶豫,或許,他最終的歸宿就是在西遊的世界裡,被規則與宿命玩弄,玩弄完了,然後死的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
荊棘刺進了他的肉裡,他能夠感覺到疼痛,死亡也並不簡單,痛苦如此逼真,他內心抗拒,身體卻不能動。
“李牧?”
有人叫他。
“李牧?”
有有人叫他。
一陣花兒的芬芳在他的鼻尖徘徊,他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特別的詭異,左手邊是他現實世界裡曾經資助的一所小學,學校裡有他的乾女兒小朋,手裡抱着一本書,是***德經,右手邊是一個身穿灰衫道袍的老人家。
老人慈眉善目,擡頭看他是露出淡淡的微笑。道:“李牧,你來了?”
李牧說不出來話,嘴裡像被塞了什麼東西一樣,他衝老道人眨眨眼睛,希望老道人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李牧,認識你很高興。你喜歡道法嗎?”老道人又問。
李牧有眨眨眼睛,還是不能夠說話。
“道可道,非常道。你是道,我也是道。你我見面也在道里。”老道人淡笑說道。
他擡手,伸到他面前,從他的嘴邊扯下一個荊棘枝條,那荊棘枝條怕的一聲頓時碎裂成粉末,隨風飄散。
“你不說話,因爲有東西堵住了你的口,即使我將那些東西扯開,你還是不能說話,以爲它們已經住進了你的心裡。李牧,你的道在未來對嗎?”老道人又說。
“嗯,你還是不能說話,你還是不明白我的話。罷了,我的道非常道,你的道也是非常道,我不能明白你,你也不能明白我,但我欣賞你的道。”老道人說道。
老道人一陣清煙就消失不見了,他的面前出現了那個男子,通體潔白,臉皮膚都是與雪一般。
“李牧,你以爲你的道法卓越嗎?即使看得天際也沒有辦法徹悟,真是凡夫俗子一個,真不知道我大師兄怎麼會跟你是好朋友。”
李牧被他說懵了,什麼榆木腦袋,又什麼窺得天機,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剛纔只看到一個老道人,老道人說了一堆他不懂的話。
李牧沒有搭理他,看着小朋,小朋笑容滿面的看着他,懷中那本道德經放在一旁的草地上,小朋窩在地上看着他道:“叔叔,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什麼時候來看小朋啊?小朋很久沒有見到你了,他們說叔叔去了另一個世界,可是小朋不相信,小朋總覺得叔叔一直都在我們身邊,叔叔,你一定要回來啊,我們都在等你回來!”
李牧心臟一盡,眼眶酸澀起來,他已經知道自己也許再也回不去了,在未來人的腦袋裡,他李牧已經是一個去了另外世界的人。
“你殺了我吧!”李牧道。
他閉上眼睛,沒有辱罵與掙扎,心裡除了痛苦與絕望還是那些。他忽然明白當初的龍樹的心態了。
夥伴,親人,朋友,愛人……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所任,他或者還爲了什麼?
苟且偷生最後因爲什麼?
每個人活在世界上必然有或者的信念一目的!
大雪鋪天蓋地而來,逐漸將他掩埋,只露出半個腦袋,他閉着眼睛,臉上凍了一層寒冰。
他睜眼看到雪花都是屬性小光球,他只要願意就可以得到那些力量,得到那些力量他就可以離開這個處境,這個男人奈何不了他的,可是,他幾乎絕望,所有負面的情緒都積壓堆積,他陷入了泥潭,根本沒辦法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