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什麼叫我天天來的晚,明明是你們太心急好吧!”金吒佯裝惱怒,推了一把雷震子。
他只是修爲比這幾個都差那麼一點而已。
文殊聽見孫悟空的話,氣的又是一口老血哽在喉間,他恨恨的看着孫悟空。
這毛猴兒,如今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
又來一個太乙巔峰之境,太乙就這麼好達到嗎,跟街上的白菜一樣的價兒嗎?還有旁邊這個背叛天庭的雷震子,你他丫的怎麼比孫悟空的實力還強。
這李靖之子,怎麼也和他們是一丘之貉?
因爲他常年不在西天,佛門也沒有給他透露那麼多消息。
故而,他並不知道,這些叛經離道的人實力都飛昇的這麼快。
來一個就算了,還一來來三個,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挨不住他們來輪戰啊!
“孫悟空。區區一個妖猴,也敢狂妄至此。”文殊菩薩帶着無邊怒意的眸子看向孫悟空。
後者卻不以爲然,收回金箍棒,仍舊嬉皮笑臉的看着文殊菩薩。
“文殊菩薩俺老孫的,普賢菩薩你們倆兄弟的,分工明確,準備開始?”
果然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囂張肆意,簡直是不將文殊普賢兩個初入太虛的菩薩看在眼裡。
雷震子和金吒互相嫌棄的看了一眼對方,讓他們倆組隊,簡直就是對彼此的侮辱。
菜雞!
但還是點了點頭,目光齊齊的移向退了萬丈之遠的普賢菩薩。
“你下,我上,明白?”雷震子雖是太乙巔峰,但仍舊不將普賢的太虛之境放在眼裡,他偏頭挑眉看了一眼金吒。
金吒亦側頭挑眉迴應了一下雷震子:“還用你說,老子懂!”
說罷,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眨眼之間便出現在千里之外。
雷震子召出天雷,所過之處,皆是被雷灼燒的痕跡。
五臺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木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焚燒殆盡。
普賢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身後的佛陀像一手拈花,一手持佛珠。“兩個太乙之境的小輩,也敢在本座面前動手,不自量力。”
此刻,他顯然已經忘了,方纔文殊便是被三霄娘娘這三個太乙之境的女人打的根源被損,靈魂受創,此刻還要打起精神面對虎視眈眈的孫悟空。
“是不是不自量力,你試試不就行了?”金吒說完便破空出現在普賢面前,使出近身三段踢,直擊普賢身下的蓮花臺。
同時,雷震子的脊背之上長出風雷雙翅,羽翼一動,瞬間出現在千里之外。
他手中的黃金棍匯聚天地靈氣,召來天雷紫電,向普賢身後的佛陀之象打過去。
佛門的佛陀像是本體的根源,一旦損毀,便是用千百萬年的時間來修復,也是難上加難。故而雷震子直擊佛陀像。
普賢眼睛一冷,對這些攻擊絲毫不放在眼裡。他們是不是對太虛和太乙之間的差距有什麼誤解?
普賢端坐在蓮花臺上,金色聖蓮在他身後的佛陀之象身下,開的愈發強盛,有蔓延千里之勢,很快便覆蓋了整個五臺山的上空。
他舉起一隻手掌,身後的佛陀像也如他一般舉起手掌,普賢眼中冷意肆無忌憚的蔓延,臉上卻是慈悲之笑。
只見,佛陀像伸出的巨大手掌,在虛空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手掌,遮天避日,動盪乾坤。
雷震子和金吒不解的看着頭頂上空的金色手掌:“臥槽,這是個什麼東西,還閃閃發光的!”
還不等他們倆反應,那金色手掌便通體散發着金色光芒,朝他們籠罩下來。
一股古老,霸氣,有着吞天飲月的氣息從金色手掌之中傾瀉而出。此刻的普賢安然的坐在蓮花臺上,悠然自得的氣質彷彿他就是拈花而笑的佛祖。
他不是菩薩,他是註定要成爲佛祖的人。
所以,他不能輸!他絕不能輸!
“轟隆——”一聲,金色手掌之中降下風雷電雨,普賢諷刺的問道:“如何?是不是比你的天雷紫電還要威力大啊!”
雷震子和金吒躲避不及,急忙祭出法寶抵擋攻擊。
那金色手掌,彷彿蘊含着凌駕於諸天萬界之上的力量,緩緩逼近雷震子和金吒。
這是什麼功法,怎麼從古至今,聞所未聞,真是吃了讀書少的虧啊!
雷震子緊鎖眉頭,定定的看着從天而降的金色手印,果然太乙和太虛之間還是差了太多,還是要勤加修煉才行。
即便此刻危險即將降臨,可,雷震子和金吒臉上並無懼色,兩人細細觀望了一番普賢的破綻之處,準備合力進攻。
正當他們想反擊時,燃燈道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只揮了揮衣袖,就將那金色手掌揮退之萬里。
“佛門的遮天手印……這玩意你學的挺差啊,就這點功力。”
僅此風輕雲淡的動作,僅此淡淡的一句話……
卻讓雷震子和金吒瞬間滿臉黑線。
這老和尚能不能別每次神出鬼沒的,還丫的每次出來都像是自帶特質音效一樣,這樣真的把他們倆顯得很呆好嗎?
普賢詫異,聞聲望去。
只見從那金色手掌之間,緩緩走出一道身影,臉色恬淡而妖孽,袈裟黑白相間,手持錫杖,每走一步,便傳出一陣沉重的敲擊聲。
“是你。”
燃燈道人一手做僧人狀,漠然笑道:“好久不見。”
他判出佛門時,這文殊普賢還沒有這麼出息呢!連佛門秘密功法都能偷學了去,也不知至尊佛祖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動怒殺了他這兩個寶貝弟子。
呵呵。
想到這裡,燃燈道人臉色的笑容越發慈祥而妖異。
見他如此,普賢菩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判出佛門的妖僧,你妄受世人香火。”
燃燈道人原本就是功德大圓滿,升至燃燈佛,可掌管一方地域,永遠受世人尊敬,可這丫的居然叛經離道,復興截教跟他們作對。
區區一個雷震子和金吒,倒是不足爲懼,可這燃燈道人,他着實沒有把握。
若是燃燈道人想至他與死地,他就唯有拼死一戰了。
“衆生皆苦,本座在哪裡超度不都是超度嗎?可不像佛門中人,利慾薰心,難當大任。”
燃燈道人話語緩慢,音調拖長,愣是非得讓在場衆人都聽的清楚明白,佛門是個虛僞至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