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越絮叨着先天孔雀,就越覺得這廝不靠譜,簡直不靠譜到極點,說好十年,這都幾年了?
張諶也不是傻子,他現在也意識到外面情況不大對勁了,十大老祖被自己給坑死,而妖族趁機大舉入侵,奪取了十大老祖的地盤和根基,反倒是幫長生祖師省力氣了。
只要長生祖師擊敗了三大妖王,到時候不但能順手將十大祖師的地盤收入囊中,就連妖族的地盤也摟草打兔子順便納入掌控,到時候長生祖師可以直接一步到位,將龐大的氣數匯聚起來,直接一步成道了。
而眼下三大妖聖中,其中一人已經伏誅,其餘兩位如果再被長生祖師抽冷子弄死一位,到時候只剩下一位妖聖,哪裡能對抗長生祖師?
張諶看了看眼前彩蛋,再看看外面形勢,就見長生祖師手中持着一把拂塵,徑直向雲層中的兩位妖聖攻擊了過去,霎時間雙方打成一團,只見雲層中有毀天滅地的能量迸射,那兩尊大妖王各自抽出一根鐵棍,與祖師在雲層中來回對殺。
此時張諶站在九曲黃河大陣內,藉助大陣的氣機遮掩住自身,睜開自家法眼,向着雲層中望去,就見三團能量在雲層中你來我往不斷對殺,猶如凡夫俗子一樣較技。
“我的正神金光等級實在太低了,根本就無法看破雲層中的幾人身形,只能大概看到一個模糊輪廓。”張諶嘀咕了一聲。
雙方交手你來我往,祖師這次並沒有直接抽出誅仙劍,而是憑藉着武藝和兩尊妖族大聖打成一團。
就在張諶心急如焚的時候,忽然就聽身旁傳來一道道咔嚓聲響,張諶扭頭望去,就見那蛋殼上無數細密的裂痕出現,然後下一刻蛋殼破碎掉,一隻閃爍着五彩光芒的孔雀出現在了張諶眼簾。
只見那先天孔雀一張嘴,就將所有破碎蛋殼吞入腹中,還不等張諶反應過來,下一刻先天孔雀一陣扭曲,化作了人形模樣。
看其容貌猶如二八少女一樣,美妙絕倫的同時,卻又不缺乏陽剛之氣,彷彿是造物主所成之造化,不辨雌雄之體魄。
“你小子在旁邊罵罵咧咧的做什麼?”先天孔雀沒好氣的訓斥了張諶一聲,伴隨着重生完成,他的翅膀也開始硬了,都敢和張諶大聲說話了。
“你這廝忒不靠譜,你說你耽擱了多少時間,耽擱了多少事情?你要是再晚一點,就直接給我收屍好了。”張諶也不怕先天孔雀,態度強硬的懟了回去,你丫魂魄還掌握在我的手中呢,我還能被你壓一頭不成?
先天孔雀看着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兇光,只是想到張諶的難纏和恐怖,最終無奈嘆了一口氣,然後扭頭看向高空戰場:“你莫要急,等他們三個決出勝負,老祖我再去爲他們收屍。”
張諶眼見着先天孔雀已經出世,倒是不急了:“那長生祖師手中掌握一把極其厲害的寶劍,你能對付嗎?”
“將那大成的先天五行寶器給我,我只要找個機會,就能收了那寶劍。沒有了誅仙劍的小小道人,簡直不堪一擊。”先天孔雀聲音中滿是自信。
只是說到這裡,復又想起了什麼,隨即開口詢問了句:“我說小子,那天地寶鑑……”
“在我手中呢!不會有任何意外。”張諶知道先天孔雀想說什麼,於是開口道了句。一邊說着張諶將五根先天羽毛遞給了先天孔雀,先天孔雀接過羽毛,眼神中露出一抹鬱悶之色。這是自己孕育出的寶物,現在卻不屬於自己,自己想要使用,還要借用,哪有這般的道理?
將羽毛收起,先天孔雀滿意的點了點頭:“瞧好吧你。”
一邊說着話,先天孔雀想要暗中祭煉先天羽毛,只是任憑其如何催動口訣,卻奈何不得那羽毛分毫,只能悶悶不樂的站在大陣中旁觀戰場。
張諶見此乾乾一笑,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指着上方的戰場道:“你覺得誰能贏?”
先天孔雀故作撫摸下巴,暗中思索着自家的本命羽毛爲何與自家失去了感應,甚至於連祭煉都做不到,然後漫不經心的回答張諶話語:“若按照常理來說,那兩個妖聖更強一籌,但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常理來說。那長生賊道卑鄙無恥,下流得很,手段極其骯髒,只怕那兩個畜生奈何不得長生賊道,反而會被長生賊道暗算。”
說着話的功夫,上方戰場形勢變換,就見那兩位妖族大聖與長生祖師拉開距離,那長着牛頭的大聖手中出現一枚黑色的玉環,只見其拿住玉環掐訣唸咒,然後對着長生能道人隨手一拋,就見那黑色玉環迎風便長,化作米許大小,然後極速旋轉,只見長生祖師手中的誅仙劍脫手而出,直接被那玉環給收取了過去。
還不待其反應過來,下一刻就見那長着犀牛腦袋的大聖手中又浮現出一枚白色的玉環,只見其隨手一拋,那玉環迅若閃電,呼吸間跨越虛空,來到了長生祖師身前,還不待其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玉環砸中頭顱,接着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直接栽倒在地。
“完了!”先天孔雀忽然道了句。
“長生祖師這麼就完了?”張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是說那兩位妖族大聖完犢子了,怕是要交代在這裡,長生那狗賊在使詐,故意做出中招的狀態。”先天孔雀道。
張諶正要說話,誰知牛頭妖聖手中一道金光迸射,徑直向長生祖師斬去,只見長生祖師毫無反應,肉身直接被斬成兩段血灑長空。
然後張諶看向先天孔雀,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目光中表達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你這傢伙行不行啊?長生連誅仙劍都沒有來得及使出,就已經交代在這裡了,你怎麼判斷的?”
“沒那麼簡單!長生可不是好殺的人!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先天孔雀道:“那是替死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