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高和趙光,從金三角附近的一處商鋪裡出來,開着車大搖大擺的離開。
這一次,楊一暖沒有跟上去,而是坐在車裡陷入了沉思。
不一會兒他的電話響了,原來是之前約好的房東,見他沒有出現,給他打來的詢問電話。
楊一暖趕忙回了電話,然後又驅車回到了理工南門附近。
這會兒房東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楊一暖跟房東寒暄了一番然後進屋裡看了看。
這套商鋪,是一套臨街的二層小樓,後面還有一個院子。
院子裡還有一排倉庫,以及改建的民房,院子後面,既是象山,一座海拔一千米左右的小山。
山頂是象山公園,每到週末的時候,都會有很多遊客,來爬山游完。
爬完山之後,就會來到山腳下,找飯店吃飯。
再加上這家店以前,和理工大學只有一條馬路之隔,每天都會有無數師生,選擇來這裡就餐。
所以這裡的生意,之前一直都非常不錯。
直到最近兩年,一方面是受疫情影響,一方面是收到互聯網電商的衝擊。
再有就是店鋪的老闆年紀大了,兒女也出國定居了,所以也沒心思做生意了,就把店鋪對外出租了。
以前是作爲一個整體出租的,可因爲店面太大,實在不好招租,就分成了三個鋪面分租。
楊一暖大致到商鋪裡看了一圈,上下兩層,總面積大概兩百平。
一樓可以隔出來一個三十平的操作間,還能有一個二十平左右的倉庫。
這樣就能有一百五十平的營業空間,而且緊挨着大學。
還可以僱傭一些學生工,這樣還能降低人力成本。
怎麼看都覺得挺划算,就是房租不太便宜。
一年要十五萬,人家房東還說,這還是看目前行情不好的情況下,纔給這個價的。
如果是正常時節,他這店怎麼也得租上二十萬一年。
當然如果不想租的話,也可以把他的店買下來。
旁邊還有兩家隔出來的商鋪,一共能有六百平,加上後面的小院的話,總面積都超過一千平了。
之所以他們家能有這麼大的面積,那是因爲這地方以前就是種地的農村。
後來巴州市區面積不斷擴大,才把他們兼併到城中來的。
而且大概二十多年前,理工主校區搬遷到此地,這裡的地價一下就炒起來了。
人家房東也說了,如果要買,那就一千五百個W,地下室人家白送。
說實話,這個價格,在巴州這樣的二線城市而言,也並不算貴。
這讓楊一暖不由有些後悔,之前爲啥急着買那兩套房子。
如果買祖母綠那一千多W在手,這個院子自己就能拿下來了。
不過這念頭,也就在腦子裡轉轉,畢竟這年頭商鋪遠不像前幾年那麼火爆了。
尤其是受網絡電商衝擊,實體生意越來越難做的大背景下。
要不然,這幾套商鋪也不會在這裡扔了一年多,都沒能租出去了。
楊一暖也沒急着答應房東,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老闆,之前我來的時候,看有人也是剛看完房離開……”
“哦?你說小趙他們啊?”
房東大叔很熱情,也沒什麼戒備之心,就把那趙高他們的情況和楊一暖說了。
“那幾個人是三十里城那邊的,說是在鄉鎮搞合作社的,想要來市裡面開生鮮連鎖。”
“目前正在尋找合適的商鋪,之前來我這裡看了好幾回了,不過一直沒給準信。”
“說實話,我不太像租給他們,他們想要把三間店鋪都租下來,可一年才能給三十個W!”
“我覺得不太划算,而且這周邊學生是很多,但會做飯的學生有幾個?”
“學校的家屬區,和這邊隔着一個街區呢,那邊也有菜市場,誰願意大老遠跑學校門口來買菜啊?”
“所以,我也沒急着答應他們……”
聽房東這麼一說,楊一暖就心裡有譜了。
原來這趙高是來巴州城做生意的,既然這樣,那他可就要想想辦法了……
這段時間,他除了一直關注自家的漢堡店之外。
也在時時和老家的朋友溝通,瞭解趙家人的動向。
尤其是那天二叔把他和趙家人的恩怨過往都倒出來之後,楊一暖可就惦記上了。
想想那天從海巖村回城的時候,在山路上他們還曾被人追殺過。
如果不是那次他夠機警,他們一家人也許就都回不來了。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所以那次之後,他就聯繫上了一些還在老家的同學,旁敲側擊的從他們口裡瞭解了趙家的現狀。
結果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啊!
這趙家,居然不知不覺,在這幾年,已經發展成了海巖村的一霸!
原來當年那趙祥山發達之後,就帶着楊一暖的前任二嬸沈杏花,離開了海巖村。
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有人說是去了省城燕州,有人說是去了京城。
還有人說是去了南方發展去了。
反正不管去了哪裡,這趙祥山肯定是發了大財。
而他留在老家的兄弟和子侄,也是靠着他郵寄回來的錢財,在老家做起了生意。
他大哥趙孟山在本地本來就是有名的地痞流氓。
在有了趙祥山的資金支持下,再加上他那幾個同樣逞兇鬥狠的兒子。
很快靠着欺行霸市,他們就在本地發展起來了。
比如趙孟山就繼承了趙祥山留下的養牛場,最近幾年養殖規模不斷擴大。
而他兒子趙高和趙光,則是開了個屠宰場,壟斷了村裡的屠宰生意。
早些年房地產行情火爆的時候,他們還幹過土方生意,做這行生意的……大家都懂。
所以他們家也靠着那些年攢下的家底,豢養了一大批的打手。
最近幾年,據說更合適涉足了不少見不得光的生意。
據說就有走私,和開黑D場等等。
不過這些消息都是捕風捉影,具體的情況,知道的人並不太多。
而在瞭解的趙家的情況之後,楊一暖就對他們家升起了警惕之心。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安分人家,再想想兩家的糾葛,他一直擔心對方會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