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割
“穩住，穩住，不要隨便放箭，再多放一點進來。”
“不要慌，前面有大車擋着呢！那些小東西跳不過來。”
“就算是跳過來了，你們也不要亂跑，有大叔在，這種小東西，大叔絕對一劍一個，沒跑，你大叔我這輩子宰的地精，比宰的牛羊還多，這種欺軟怕硬的小惡棍，只要你比他兇，就算是三個一起，見了伱也是轉身就跑。”
雖然只有大半夜的準備時間，但是扎蘭達安排的，比蓋文計劃的都細緻。
除了那十二名正規騎兵和二十名重裝民兵留在身邊，剩下的三十二名中甲民兵都被她撒出去了，零零散散的分佈在那些平民弓弩手中間。
這麼做的好處有三。
一是，作爲臨時隊長，及時傳達上面的命令。
二是，安撫軍心，利用自己豐富的臨戰經驗，淡化那些平民初戰時的緊張。
三是，起到有利的保護作用，等一下就算是有漏網之魚，衝入平民弓弩隊中，也會被他們迅速解決。
扎蘭達雖然沒讀過兵書，但是做事手法卻處處應了兵書。
“自由放箭！”
諾特城牆後面的弓弩手全站了起來，一輪便送出了近二百支箭弩，城外正在嗷嗷衝鋒的地精，瞬間便倒下了二、三十名。
費倫人不同於地球人的悠閒散漫，他們生存的大環境，怪物數量遠要比人類多的多，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接受民兵訓練，哪怕是婦孺也不例外。
開弓射箭，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無非就是精準度的問題。
“長槍刺！”
“長槍收！”
圍成半弧形的車牆後面，傳來有序的命令聲，無數長槍，從車牆後面刺了出來，然後又有序的收了回去。
這一刺一收間，便收割走了十幾條沒留神的地精。
後邊還在擠擠攘攘的地精們，根本沒反應過來，無數長槍又捅了出來，又收割了一輪。
大部分地精臨死前，都沒看到敵人的影子。
“人類奸詐，這是陷阱，撤……撤……”
一陣嘰裡呱啦的地精語，從那些衝進城洞中的綠皮小矮子中傳出來。
就算不懂地精語的人，也大約能猜到他們在說什麼。
地精另一個出名的特點——膽子小，當人數不佔據上風的時候，扭頭便跑，他們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榮譽！責任！
他們心目中，根本就沒有這些概念。
保命，永遠排在他們生命理念的第一位。
可問題是，衝進來的地精知道怎麼回事，城外面的地精，受限於視線和距離，根本聽不清裡面在說什麼，一個個嗷嗷直叫着，死命的順着城洞往裡面衝。
扎蘭達的正規騎兵和二十名重裝民兵都沒有出動。
這些地精們，自己就亂哄哄的在諾特堡城門洞中擠成了塞子。
裡面的地精衝不出去，外面的地精一時半會也衝不進來。
看到這種情況，扎蘭達更不會輕易出動重裝民兵去清理衝進來的地精，只是命令車牆後面的長槍，有規律的戳刺，只對那些敢過於靠近的地精下死手，其他的暫時不理會。
城頭上的箭弩一個勁的向外面的地精頭上潑灑，等到城外面那些大地精反應過來的時候，諾特城外，至少丟下了三、四百具地精屍體。
衝鋒的地精隊伍，明顯疏鬆了很多。
這個時候，就算是傻乎乎的地精，也察覺到情況有點不太對勁了。
一個勁往前衝的，那是特別傻的。
原地猶猶豫豫的，那是傻的不徹底的。
鬼鬼祟祟往後鑽，那是比較聰明的。
“全軍出擊！”扎蘭達重重一揮手，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扎蘭達手中長矛，就像活了過來，靈活翻舞，眨眼間，擋在她面前的三名地精，就被挑飛，記記不離胸口要害，還沒有等到落地，就斃命當場。
“殺！”第一個響應扎蘭達的，不是她身後的十二名正規騎兵，而是不久前才從扎蘭達手中討到一匹戰馬的蓋文，依舊是拼湊式套裝，手中持的同樣是一把長矛，揮舞起來的熟練度，較扎蘭達只強不弱。
沒用三輪，雙方就將擋道的地精全部挑飛，在諾森堡的小廣場中間匯合。
“跟緊我！”扎蘭達沒有任何的廢話，僅僅是叮囑了一句，便轉頭向城洞方向殺去。
就算扎蘭達不叮囑，蓋文也會這麼做，落後她一個馬身，就像一名騎士一樣，拱衛在她的身邊。
這個時候，諾特城堡的那十二名正規騎兵，也以錐字隊形，殺了出來。
這十二名正規騎兵，是諾森堡正兒八經的職業軍人，追隨扎蘭達多年，都是擁有職業等級的，最差的也是二級戰士。
扎蘭達與這十二名正規騎兵，同樣也可以看作是一柄大槍。
扎蘭達是刺出去的槍頭，十二名騎兵是來回抖動的槍桿，瘋狂的擴大着殺傷面積，他們所過之處，地精一掃而空。
因爲蓋文的加入，槍頭變成了兩個，但是他超凡的槍術和騎術，並沒有成爲攪局者，而是成爲了優秀的護航者，幫助扎蘭達減小衝鋒阻力，讓其衝的更快、更輕鬆，後面的槍桿自然跟的更快，更輕鬆。
隨後二十名重裝民兵步伐穩健的跟了上來，他們就是徹徹底底的清道夫了，哪怕是躺在地上裝死的地精，他們也不放過，只要看到還是囫圇的，先砍上一劍再說。
隨後在三十二名中甲民兵的率領下，一百多名長槍平民，排着整齊的槍陣，緩步跟了上來。
相比起殺傷，他們更多的是壯聲勢，同時也是扎蘭達準備的後備手段，等一下，他們將會一半留在城內、城門兩側拱衛，一半出城接應。
一旦出擊失利，扎蘭達還可以率隊再次退守諾特堡。
原本在城門口等待扎蘭達的一場血戰，因爲蓋文的加入，輕鬆了不少。
他們連續挑飛了七八名地精，讓後面繼續往前涌的地精小傻瓜們膽寒了，被他們往外驅趕的地精們，自然而然的便合力衝開了重圍，一邊瘋狂的往回跑，一邊瘋狂的大喊大叫，向自己的同伴傳播着恐懼。
對於這種已經陷入恐慌狀態的地精，扎蘭達與蓋文一概不理，只挑那些蠢笨的，依舊傻乎乎往前衝的地精大開殺戒。
沒用幾輪，便出現了一副奇特的景象。
扎蘭達與蓋文兩人雙騎，逆流而上，他們所過之處的地精，全調轉了前進方向，迎着自己的同伴跑去，有的甚至向阻礙自己前進道路的同伴，揮舞起了武器，就好像他們兩個正在帶着一羣地精，攻打其他地精一樣。
這便是反擊戰術的第二步——驅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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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