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兒，林坤恢復小部分體力，從地上爬起來。
他被捏碎的雙手骨頭在小黑貓剛剛使用那一招時，就已經恢復如初。
接下來要做的，可都是苦力活，需要把醫院裡的兩具屍體以及各種痕跡都處理掉。
來到老牛屍體旁邊，林坤雙目微眯，臉上露出些許詫異。
眼前這具魁梧的屍體，居然已經腐爛了大半，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令人無法忍受的屍臭。
又過了一會兒，屍體徹底化作一灘黑紅相間的膿液。
眼尖的林坤看着那灘膿液，似乎有所發現，蹲下身子，伸手從中拿出一樣東西，在衣服上擦了擦。
這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球，大概乒乓球大小，裡面有着一團黑色氣體。
仔細一看，居然還能從球內的黑色氣體上看出一張人臉的痕跡。
林坤抓着搖了搖了，感覺裡面那東西有點像怨氣，但也無法肯定，只能拿去詢問小黑貓。
小黑貓一看到這東西就雙目放光，十分肯定的告訴他裡面那東西就是怨氣，並且是一隻極其厲害的怨靈的精華所在。
雖然早就猜到那個老牛和老馬有可能不是人類，但具體是什麼東西，從小黑貓那裡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坤沒有急着把這玻璃球給小黑貓，反而帶着小東西乘坐電梯去往一樓。
老牛死後留下這個東西，按理說，老馬屍體上也會有。
來到一樓樓梯間外，地上老馬的屍體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灘噁心至極的膿液。
果不其然，林坤很輕鬆就在其中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玻璃球，只不過其中怨氣似乎沒前一個那麼精純。
他想了想，直接捏碎老馬的玻璃球，其中怨氣，立刻四散逃跑，小黑貓一張嘴，全部吸入腹中。
這樣一來，萎靡至極的小東西抖總算恢復了幾分精神，站起來抖了抖身子，雙目放光的看着林坤手中另一個玻璃球。
看來沒什麼問題，就是普通的怨氣，林坤也不認爲自己能從這個玻璃球上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把老牛那顆也一同捏碎了。
捏碎的那一瞬間，他就能感受到洶涌的怨氣從他指縫溢出，瘋狂四散着。
不過這些怨氣又怎麼可能逃出小黑貓的魔掌，沒有絲毫遺漏，全部被其吞入腹中。
從先前老牛表現出的實力來看，這顆玻璃球中怨氣的強悍程度就不用多說了。
小黑貓吸收後，發出一道極其舒適的叫聲，俯下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沒等林坤主動開口，它便輕輕一躍，出現在對方肩膀上。
跟上次同樣的感覺襲來，林坤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能量鑽入自己體內，四處遊走，不斷改造着他的身體。
這次的能量比上次更渾厚，但痛苦程度卻沒有絲毫削弱，依舊痛徹心扉，或許這就是強行開發潛能的代價吧。
承受着痛苦的同時，林坤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增強。
與此同時，他腦海裡顯示的那個潛能開發數值正不斷向上飆升着。
0.26%！
……
0.35%！
……
0.44%！
……
0.57%！
最終，林坤體內那股能量被徹底吸收，潛能開發程度定格在0.57%。
“就這？”
人心總是貪婪的，他感受着身體的巨大提升，但還是有些不滿足，還想着向小黑貓討要點好處。
小黑貓白了他一眼，神情不爽的一連叫喚好幾聲。
剛剛強行使用那一招，對它帶來的虧損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需要更多怨氣補一補。
而且那個老牛其實也就相當於潛能開發1%的程度，老馬就更弱了，一人一貓分一分，能幫林坤帶來這麼大的提升他就該滿足了。
見這小東西有理有據的模樣，林坤也沒有再貪得無厭。
雖然說是合作，但林坤現在差不多相當於一個打工仔。
能收到多少工資，還得看老闆心情，對方有沒有剋扣，他也完全不知道。
不過由於這位貓老闆暫時只有一個員工，所以他才能跟對方叫叫板，適當的時候還能討價還價一下。
……
翌日，晌午時分。
外面陽光明媚，小黑貓趴在窗臺上曬着太陽。
林坤站在窗邊，聽着病牀上的一臉興奮的袁婷講述自己昨晚怎麼感化王曉曉的鬼魂。
他昨天晚上，花了大半夜的時間才處理掉醫院的那些監控錄像、痕跡、血跡，爾後跟袁婷打了個招呼就回去睡覺了。
林坤今天來這裡，只爲了一件事。
“行了行了，你做的很棒，現在麻煩都已經解決了，差不多該結賬了，這是賬單。”他從兜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對方。
這是一張普通的本子紙再加上略顯凌亂的黑色字跡，一看就是林坤早上吃早餐時找服務員借的紙筆隨意寫的。
不過袁婷也沒說什麼，但是當她看到那上面彙總起來的金額時，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別告訴我你沒錢。”林坤看對方的神情就知道不妙。
他現在可是真窮，連袁婷住院的錢，他都是找萬瑤借的。
“不是沒錢，只是沒那麼多錢。”袁婷表情有些尷尬。
“你不是說過多少錢都給？”
“我那時候不是沒辦法了嘛，就那麼隨口一說。”
“呵。”
“要不分期？”
“呵呵。”
……
林坤最終只拿到了一萬塊，剩下的錢，袁婷說是等找到工作了之後分期給他。
他出了醫院就把對方的電話、微信拉入了黑名單。
錢是不打算要了，別再被這個女人纏上就行。
這對林坤而言，只能算是生活上的一點調味劑。
他真正在意的，是昨晚那兩個傢伙的來頭。
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兩個傢伙還有沒有同類。
要知道，林坤現在想要提升實力，需要大海撈針一般到處找怨靈。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還好，問題是找到怨靈後還需要幫對方完成遺願、解開心結，實在太累了，而且帶來的提升也不大。
假如還有老牛老馬這樣的傢伙，只要殺掉，就能幫助提升實力，要簡單許多，而且帶來的提升更多。
想要查那兩個傢伙，還得從老牛昨晚開來的那輛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