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哲此時掙扎着起身,表情猙獰的看着屠永安,再扭過頭看了看正在被蕭長生喂丹藥許元年,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之前跟蕭長生溝通好,一旦自己失手,便由他們將許元年救回來,畢竟屠永安只有一個人,來不及兼顧所有人。
此時蘇明哲的雙臂有些發麻,但好在並無大礙,剛剛屠永安的一擊雖然來得迅猛,但也並沒有附着多少靈力。
許元年是救回來了,但此時幾人陷入的局面,怕是有點危險。
屠永安並未受什麼傷,最多也就是靈力消耗比較多,之前強行構建領域,在加上一系列的戰鬥,體內的靈力儲備剩不下太多了。
但反觀蘇明哲等人,一個重傷,一個幾乎失去戰鬥能力,另外兩個,也只有元嬰巔峰的修爲層次,遲明一和蕭長生在跟仙師接觸之後,雖然都達到了元嬰期八層,但面對一個化神期三層的屠永安,也還是不夠看的。
所以現在戰場上能勉強跟屠永安對抗的,也僅僅只有蘇明哲一人罷了。
總而言之,衆人現在的處境,可算不上好。
所以現在的戰場之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看着重傷的許元年,沒有一個人的臉色是正常的,遲明一和蕭長生二人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現在哪怕是打不過,也得硬着頭皮上了。
雖然即將死在自己手下許元年被救走了,但屠永安的臉上也並未有絲毫異樣的表情,反而露出一個極其得意的微笑,轉頭看向了蘇明哲。
“小子,現在,你們還能有什麼手段擋得住我?”屠永安十分得意的說道,眼神之中閃爍着一絲戲謔。
此時的蘇明哲也只能鐵青着臉,內心中充滿了緊張。
“老夫縱橫天下數百年,就算在中州,也沒幾個人能把我逼成這樣,沒想到在這小小北境,還差點翻了船,你們幾個這一生,也足夠自傲了。”屠永安不斷環視着周圍的衆人,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但現在,你們的死期到了!”
說出這句話之時屠永安臉上的表情瞬間轉變成猙獰,一股極其濃郁的殺意也從他身上噴薄而出。
雖然重傷,但蘇明哲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眨眼間,那裹挾着恐怖高溫的火焰再次從他身上亮起,此時的他,已經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準備。
而正當他跟屠永安僵持之時,一道聲音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陛下,我來啦!!”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在場所有人先是一怔,緊接着紛紛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之處。
只見沈追月正被靈力包裹,全速朝他們這裡趕來,而他身旁,還有着一道如同流星般的火焰光影,其中被火焰包裹的,正是禍鬥!
禍鬥!
是禍鬥!
沈追月真的把仙師的戰寵給請來了!
看來這次,真的有希望了!
看到二人的到來,幾人的內心都充滿了興奮,等了這麼久,終於盼來了救星!
很快,沈追月落地,來到了蘇明哲身邊,而禍鬥也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不斷打量着面前的屠永安。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人的實力在化神期層次,但這也並不會讓他感受到畏懼。
在來到墨月帝國之前,禍斗的實力本就在元嬰巔峰的層次,而跟仙師相處了這麼久,他跟白虎早就達到了半步化神的層次,距離突破,也十分接近了。
即便是面對化神期強者,他也絲毫不會畏懼,因爲他體內的上古血脈,在仙師的幫助下變得愈發精純,即便是不敵,對方也不可能留得下他。
看到有其他人出現,屠永安也是微微皺眉,打量了一人一妖之後,表情再次舒展,浮起一抹微笑緩緩搖頭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呢,你們的幫手,就是他們?”
看着屠永安那副極其不屑的樣子,禍鬥心中不免升起怒火,就連妖王,都沒這麼小看過他!
“一個元嬰九層巔峰,一個... ... ...哦?這妖獸,還有點意思。”屠永安正一臉輕蔑的說道。
可當他把注意力放到禍鬥身上之時,發現了對方的不一般。
緊接着,他不斷探查着禍鬥,上下打量着。
隨後,他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說道:“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你這小小的墨月帝國,居然還存在着留有上古血脈的妖獸,看着樣子應該是... ... ...禍鬥?” шωш✿ttκā n✿C〇
被屠永安認出來,所有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禍斗的樣貌辨識度的確很高,就算不看血脈只看外形,只要看過點書的人都能認得出來。
“你留在這個小小的帝國實在太過於屈才了,不如這樣,你我聯手,把他們都殺了,我帶你前往中州,在那裡,你會有更廣闊的天地,也會有更好的機遇,如何?”屠永安看着禍鬥,用一種誘人的語氣說道。
在場的幾人聽到屠永安誘惑禍鬥,心中沒有絲毫的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好傢伙,中州?
中州算個屁啊!
你中州有啥?有仙人嗎?!
所以當他們聽到屠永安給禍鬥畫餅之時,都差點笑出了聲。
而面對屠永安的說辭,禍鬥則是表現出一臉不屑,他的想法自然跟蘇明哲等人一樣,中州算得了什麼,他現在待的地方,不知道比中州好了多少倍!
“中州那鬼地方,你自己去就行,哦,前提是你今天能從這裡走得出去。”禍鬥看都沒看屠永安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
“呵?井底之蛙,執迷不悟,你根本不知道,你浪費了一個多好的機會。”
聽到禍鬥拒絕,屠永安顯得有些惱怒的說道。
可當他把這句話說出來之時,躺在蕭長生面前幾乎快要陷入昏迷的許元年,卻突然笑出了聲。
“噗嗤!”
什麼井底之蛙,什麼執迷不悟。
好傢伙,這是在罵自己嗎?!
但也是因爲這一笑,讓整個場面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紅了,不是別的,是憋的。
屠永安這兩個詞用得。
快蚌埠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