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白澤看着佈告板上的線索,他的眼中有了更多的憂慮之色。
現在他得知的線索新城小區裡甚至還隱藏着一個殺人狂。
陳定夫妻兩人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悲劇,很有可能這個所謂的兇手就是小區裡面的人。
“阿澤哥,靈兒這邊我照顧好了,你這邊怎麼樣了?”
林靜走了進來,盯着告示板一直看,過了一會接着說道。
“阿澤哥,按照你這個線索,我覺得陳定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找尋兇手的下落。”
白澤一愣,這個很有可能,他沒有說話,而是想要聽聽林靜說法。
“阿澤哥,我這只是猜的啊,很有可能上一次接你單的司機就是陳定。”
林靜沉着的看着白澤,她也只是猜測,畢竟出現這樣的事情,一個男人不可能忘記自己的妻子,繼而開始一個所謂新的生活。
白澤想了一下,發現這個可能性很大,如果說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這樣被殘害了,在沒有找到兇手的情況下,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是必然不會放棄的。
“三四年前的新城小區也不過剛剛建成,當時的監控很少,現在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所謂的線索也應該是消失殆盡後或者說是在警方的手中。”
“阿澤哥,那你打算怎麼辦?”
林靜擔心的看着白澤,這一次可不止有厲鬼,還有殺人犯,這兩者都是極其危險。
“既然在活人這裡找不到線索,那麼只能問死人了。”
白澤臉色清冽,他慢慢俯下身去,看着新城小區中這幾個關鍵人物。
“我明天去十三棟看一看,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呢?”
林靜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白澤在路邊站了好久,纔等到願意載他的司機師父,選得還是昨天的那家網約車公司的車。
“師父,你們公司有沒有一個叫做陳定的網約車司機啊。”
司機疑惑的看着他。
“小哥,問這個幹嘛呀。”
白澤擺擺手,臉上露出了陽光的笑容。
“我是一個阿婆主,我聽說了陳定先生的事情,想要爲他做些什麼。”
說着,白澤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這司機看,粉絲在上一次的直播中增長了三萬多,這司機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你不會要用這件事博熱度吧?”
白澤搖搖手:“我希望正義得到伸張,兇手早點歸案,您也知道這種視頻其實是會被平臺限流的,所以我現在只有這麼多的粉絲,但是我想要爲他們做一些事情,力所能及的事情。”
司機聽完之後,沉默了一下。
“有,不過他只跑一個地方,那就是新城小區,今天你也是湊巧,要不然你就遇上他了。”
白澤點點頭。
也是,上一次似乎就是一個陳師傅,若不是林靜提醒,自己還沒想到呢。
自己從司機的談話中得知陳定雖然是網約車司機,但是他從來就只接去新城小區的單,因此他和小區人的關係也不錯。
這也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這一次白澤直接朝着小區裡走去,整個小區沒有物業除了一號樓,七號樓乾淨以外,其他的樓就像是死樓一般。
“真是冷清啊!”
走在小區裡,白澤都能感覺到大白天小區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什麼人走動。
除了一號樓的小賣部有一點人氣以外,就算是七號樓也顯得死寂,若不是有兩個年逾半百的老人在打掃衛生的話,相信蘇劫也會認爲是沒人的。
當然這些空樓雖然看着小人,但是白澤卻沒有感到笑笑有什麼反應。
但是當他來到十三號樓時,自己懷中的殺生刃竟然發出陣陣寒意。
這說明笑笑在警告白澤。
寒意不是很重,但是白澤能夠感受到笑笑的警示之意。
“雖然的確很危險,但是還是有必要進去看看的。”
剛剛進入樓道,就看到一個老頭站在樓道里,他面無表情的看着白澤。
心中警惕,手掌心冒汗,白澤臉色不變,他微微一笑:“老伯,請問您是十三號樓的住戶嗎?”
這老頭不動,白澤也不敢動,雖然是大白天,但誰知道樓道里面的人到底是人是鬼。
“弟娃,快走吧,這地方你不該來……”
過了半晌,老頭才幽幽開口。
白澤見對方開口,就知道有戲。
他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也就是說是來調查事實的真相的,聲情並茂的樣子也讓這個老人有些動容。
清楚知道十三號樓裡發生的事情的老頭嘆了一口氣。
“這個年代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不要在樓道里待太久了,來我家吧。”
白澤心中警惕,但是自己又不想放過這次機會,他溫和的點點頭。
“好的,老伯。”
他將自己胸前裝殺生刃的殺豬刀背在了身後,同時把拉鍊拉開。
跟着老者上樓,他得知老者家竟然是住在十二樓的三號房,也就是說他離十三樓三號房也只不過是一牆之隔。
“進來吧。”
老者說完後自顧自的進了房間,白澤先是站在門口觀察了一下整個房間的佈局,然後進屋找了一個靠牆的沙發坐下。
他看到了茶几下面還有着治療心臟病的藥物,但是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老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陳定先生一家的事情?”
白澤看似隨意,但是他敏銳的觀察到了老者的臉色一變,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老者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白澤沒有去碰。
“其實今天我是想要出去買菜的,但是看到你這小夥子竟然徑直朝着十三號樓走來了,我本來想要阻止裡的,但是卻被你說服了。”
“其實……”
白澤知道老者其實心中的秘密已經要憋爆了,所以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他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的等待着老伯處理情緒。
“我姓蘇,你就叫我蘇二叔吧,他們小兩口很好,我也很愧疚。”
說完,蘇二叔掩面低聲哭了起來,似乎是在宣泄情緒一般。
半個小時之後,白澤給蘇二叔點了一杆煙。
“二叔你爲什麼怎麼說呢?”
蘇二叔深深吸了一口煙,在煙霧之中緩緩擡頭盯着白澤。
“那晚,我看到了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