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當這些小修士出現什麼落單的情況之時,蛤蟆王突然從地底出現,噗噗幾聲,將這些小修士毒死以後,這些小修士登時就亂了,開始胡亂猜測,到底是誰幹的。
“什麼情況?他怎麼死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是啊。剛纔他說突然想起來有件東西落在房間裡了,我才讓他回去一個人拿的。怎麼一回去死了呢?是誰幹的?”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類小修士哪能查的清楚所以然啊。
他們自然第一時間開始懷疑彼此了。
因爲,在這個偏僻的小酒館裡,來這裡吃飯,休息,或者玩樂的人類修士,熟練都是固定的。
此時此刻,所有來這家酒館的人類修士都在這裡了。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之間,他們之中的某個人莫名其妙就死了。
要說兇手不是這些剩餘的修仙者中的某一個人,肯定是沒人相信的。
因爲,要殺修仙者,必須也要是修仙者啊。
作爲這家酒樓的那些凡人是絕對沒這個本事幹掉修仙者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是這些凡人突然起了歹念,那凡人要殺修仙者肯定會發出巨大的動靜。
畢竟,雙方的實力不對等啊。
凡人實力差修仙者太多了啊。
如此一來,真要是凡人能幹掉修仙者,沒個七八人聯手,甚至十幾個人聯手,根本是想也不用多想的事。
既然如此,那現在死了一個修仙者,剛剛屋子裡卻又幾乎沒有動靜,怎麼可能會是凡人動的手呢?
這麼一想,這些資歷不深,心機也不強的小修士登時第一次感覺到了人心的險惡,開始了互相的猜忌。
因爲,除了兇手就在自己的身邊,沒有其他的解釋了啊。
他會不會是兇手?
她又會不會是兇手?
反正我不是兇手。
就這樣,這些小修士的意見也出現了分歧,一開始,他們還不約而同打算從酒館離開以後,去下一個地方一起遊樂,比賽誰的法寶飛行速度更快,瞧一瞧誰的功法更加炫酷,威力更大等等。
總而言之,當時這些小修士對彼此的感情有多深,發生了這件事以後,現在他們對彼此之間的猜忌就有多深。
誰讓這種事情傳遞出了一種極其危險的信號呢?
那就是,兇手就在身邊,誰也不知道這個兇手爲什麼要幹掉那個落單的小修士。
但至少,有一點是公認的,似乎只要落單,就會被幹掉。
當然。
一開始抱着這種想法的人還不多,這些小修士發生了這種事以後,第一天,還是和往常一樣,老老實實繼續在酒店住了下來。
但到了第二天,當發現某個半夜起來方便的小修士突然再也沒有回來,後來在半天,給人發現死在了外面一間馬鵬的時候,所有剩下的修士都認定了這種推斷。
誰要是落單了,肯定會遭殃。
一念及此,這些人自然不敢落單了,開始出雙入對,無論是吃飯,聊天,或者是修煉,交流道心,都要至少有一個陪伴。
因爲,他們覺得這是最穩妥的。
當然。
在此過程之中,這些小修士對於兇手爲什麼要殺掉落單的修士,也出現了更多的猜測。
而其中,有一種猜測開始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可信。
那就是,在他們這一批的修仙者中,有一個人要報復他們所有人,而不是其中的某一個。
但因爲動手的兇手只有一個,所以,暫時來說,他還沒足夠強的實力可以暴露自己。
一念及此,這些小修士可不笨啊,自然也就人人出行都會找個伴了,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
比如,當晚上要休息的時候,這些人就會找一個人出來負責站崗,讓剩下的人休息。
那這樣就安全了嗎?
蛤蟆王會沒辦法對付他們嗎?
當然不是的。
蛤蟆王沒對付他們,只是時機還沒到。
它要是直接現身幹掉所有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這會付出太大的代價,比如受傷。
但受傷還不是最大的代價。
蛤蟆王最擔心的還是一不小心,出現了什麼漏網之魚,給什麼人逃掉了。
那它到時候想要靠彌天大謊,把這種事嫁禍給鯉魚王的方法也就行不通了。
就這樣,它纔不得不一直潛伏,潛伏,再潛伏。
除非情況合適,否則,它絕不會清楚出手。
果然。
隨着時間的漸漸推移,當它發現這些人類小修士開始倆倆結伴的時候,機會自然也就來了。
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當看到兩個人裡的其中一個修士已經睡得呼呼打起了呼嚕,不省人事了,蛤蟆王就鑽了出來,當着冷笑一聲,大口一張,就站崗的修士一口吞了下來,就像是當初它一口吞掉了無雙門的宗主一樣,毫不留情。
而後,它就開始繼續放毒了,輕輕擠破了一個毒孢,讓睡着的修士全身腐爛而死。
做完了這一切以後,它則又開始和過去一樣潛伏外起來,等待這些修士發生新的對立。
果然。
第二天,當其他修士過來叫這兩個修士起牀的時候,卻發現兩人已經都死了,一個只剩下一具白骨,另一個全身腐爛,肉裡還有蛆蟲在爬來爬去,要說不嚇人,肯定是騙人的。
剩下的小修士們都一個個嚇得打起了冷戰,很多人都腿都嚇軟,倒在了地上,過了好久好久,才恢復過來。
當這些小修士清醒過來以後,新的分歧自然也就出現了。
很多人突然站立起來,表示要離開這裡。
“我受不了了!這地方太恐怖了!不知道是哪個可惡的傢伙潛伏在我們周圍。我現在別說出來遊玩了,就是睡覺也不踏實。我要回宗門了!”
“是啊。我也受不了了。太嚇人了。如果我知道敵人是誰,敵人是哪,我或許還可以睡得安穩,現在關鍵是誰幹的,我都沒弄明白,我也要走了。”
但更多人的,卻依舊不願意離開。
是這些人給蛤蟆王的手段真的嚇住了,不敢離開嗎?
當然不是。
更多的人只是想要弄清楚這件事而已。
對於他們來說,離開不是重要的,找到那個搞鬼的兇手,纔是最重要的。
因爲,這些人是大宗門裡出來了,都有大局觀。
他們明白,一旦他們的門派裡出現了這樣的人,現在不處理掉的話,等待這個人以後在宗門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修爲變得更強以後,對於門派的傷害可是巨大的。
真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是找出這個兇手這麼簡單了。
甚至可能會變成,就算找出來了,弄清楚了事實,他們也對付不了這個兇手的地步。
那要怎麼辦?
既然這樣的傢伙是門派裡的一個不穩定因素,未來的危險人物,那身爲大宗門的弟子,唯一要做的就是,趁着這樣的傢伙還沒發展起來以前,就將他揪出來,併除掉。
如此一來,他們才能保證自己的宗門裡沒有出現叛徒嘛。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自然不願意那些少數人離開了。
“不行!不可以走!在沒弄清楚是誰幹的以前,誰都不能走!”
“說的沒錯!咱們必須把那個可惡的傢伙揪出來!要不然,回去怎麼交代?”
“對啊。我們已經死了不少師弟和師妹了。我可不想再死更多的人。如果什麼交代也沒有,真現在回去的話,到時候師父會把我們罵死的。甚至,我們以後想要獲得更好的功法,讓修爲提升到更高,也別想了。”
這句話,點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這樣,這些年輕修士都一個個達成了一致,暫時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