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啊,如此下去,我們必得灰飛煙滅啊。”
“是誰出得餿主意,竟敢冒犯聖尊,那不是找死嗎?”
“秦廣兄,這寶鏡可是你所駕馭的法器,難道還不能收回來?”
……
修爲法身持續耗竭,衆殿閻王苦不堪言。
“我已形神封禁,而且寶鏡更被聖尊元神所佔據,如何收得回來?”秦廣王面色悲慼,懊悔萬分。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得罪聖尊,等死唄。”
“閻羅可真不厚道,把我們坑得那麼慘,現在也不爲我們求個情。”
“這怨不得他,是我們沒有聽取閻羅的警告,自作自受。”
……
衆殿閻王滿臉苦逼,自然明白冒犯聖人的後果。
別說是他們十殿閻王,就是地藏王冒犯聖尊,也得在劫難逃。
金芒越來越盛,無窮無盡。
衆殿閻王痛苦難當,面如死灰,早已做好了形神俱滅的心理準備。
所幸,金芒所暴斥的威能太強,超出寶鏡承受極限。
啪!
金芒閃射,寶鏡破裂。
“寶鏡?”
秦廣王錯愕,意識寶鏡有些不對勁。
嘭!
寶鏡破碎,光芒轉眼消失。
“呃?”
衆殿閻王突然如釋負重,驚愕萬分。
“我們竟然還活着?”
衆殿閻王難以置信,突然一種劫後餘生般的重生感。
難道,是聖尊手下留情?
不對!
是寶鏡承受不住聖尊元神之威,直接自爆了。
天!
那可是地藏王所贈法寶,不敢說是先天靈寶,至少也是件極品仙器。
可如此強大的極品仙器,竟然如此脆弱不堪。
不過,也正是寶鏡破碎,他們這才逃過一劫,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麼問題來了,這並非是聖尊放過他們,而是因爲寶鏡難以承受。
這個劫,怕是還沒邁過去。
“秦廣兄,現在是什麼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想活命,趕緊滾下去求饒!”
秦廣王驚魂未定,恐懼萬分。
這時,金芒消失。
林凡得以睜開眼,破開大罵:“是誰那麼缺德,大半夜的拿燈射人?還有這是什麼燈,差點刺瞎我的老眼了。”
想要詢問閻羅王,卻見閻羅王早已嚇得匍匐在地。
“臥槽,這貨比我還慫!”林凡無力吐槽,沒好氣的說道:“小閻啊,你跪着作甚?”
“先生饒命,是小閻疏忽了,但我相信秦廣兄他們絕非有意冒犯,還望先生高擡貴手。”閻羅王哆嗦道,嚇得不行。
“小閻,你到底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才能變得如此糊塗?”林凡真心懷疑閻羅王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胡話。
可剛說完,一道道黑影紛紛呈現。
“真還有人?”林凡錯愕。
“聖尊饒命!”
“是我們糊塗無知,膽大妄爲,絕非有意冒犯。”
“若罪不可恕,我等也甘願受罰,還望聖尊能放過地府。”
……
衆殿閻王,同時跪地叫饒。
“你們…”
閻羅王欲言又止,搖頭苦嘆。
是我沒解釋清楚嗎?竟然真追蹤過來冒犯聖尊。
閻羅王也是滿臉苦逼,真的很無奈。
好不容易博得幾分聖尊好感,現在被秦廣王他們一個集體冒犯,還不又得被打入冷宮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突然見到一羣奇裝異服的青年人闖進來,還莫名其妙的對自己下跪求饒,整得林凡也是滿臉懵逼。
“這個…你們是誰?擅闖明宅,有何目的?”林凡有些惶恐。
“晚輩來自地府,一殿秦廣王。”
“晚輩二殿楚江王。”
“晚輩三殿宋帝王。”
……
衆殿閻王正坦明身份。
“等等,你們搞什麼?唱大戲嗎?”林凡直接打斷。
什麼一殿、二殿,瞧這一個個慫的,能配得上他們口中的形象嗎?
的確,秦廣王他們法身大損,變得就跟閻羅王一樣,都是年輕小夥。
與林凡對十殿閻王的認知,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唱大戲?
秦廣王他們愣住了,根本無法領會林凡的意思。
還是閻羅王機智,已經大概摸清楚林凡的脾性,便暗中傳音道:“聖尊一向爲人低調,雍容大度,氣量齊天,竟然聖尊有意裝糊塗,自然是沒再跟你們計較,你們只要好好迎合聖尊便是。”
十殿閻王一向默契,一點即通。
“是、是,我們就是唱大戲的。”
“這不我們看聖尊聖居有些清靜,特地來給您送個熱鬧。”
“當然,我等擅作主張,確有冒犯之先,還望聖尊寬宏聖量,高擡貴手。”
……
衆殿閻王心神瑟瑟,紛紛奉承。
感覺就像是被送上了刑臺,等待着審判。
原來…
林凡恍然醒悟,便問閻羅王:“小閻,這些人都是你請來的吧?”
“這…”
閻羅王遲疑了會兒,要是撇開干係的話,未免不仗義,便哆嗦道:“是、是小閻請來的,是我們壞了先生的雅緻,這都是小閻一人的主意,先生若要懲罰就懲罰小閻。”
仗義!
秦廣王他們感動的淚流滿面。
“難怪,敢情你是要給我送驚喜啊。”林凡笑道。
“是、是要給先生送驚喜。”閻羅王冷汗驚流。
這是驚喜嗎?
那是驚嚇啊,能把人嚇丟魂的那種。
“小閻,你可真有心了。”林凡笑得快內傷了。
有心?
聖尊的意思是真有心,還是指他們有壞心思。
閻羅王額頭冒汗,根本琢磨不透林凡的心思,便惶然道:“不敢,只要能讓先生開心就好。”
“人多熱鬧是開心,但你們一個個穿得奇裝異服的,大半夜的得多嚇人。”
“先生說的是,是我們考慮不周。”
“別緊張,雖然挺嚇唬人的,但也算是一個小驚喜。”
“是、是,我是想着,先生不是說要過節嗎?我們都是來給先生送禮的。”
閻羅王說着,暗暗給秦廣王他們使眼色。
秦廣王會意:“對、對,我們都是來給聖尊送禮的。”
“素昧平生,心意到了就好,送禮太俗了。”林凡道。
“聖尊說的是,是我們太俗了。”秦廣王他們冷汗淋淋。
也是…
聖尊是什麼身份,地府裡有什麼寶貝能讓聖尊瞧得上眼的,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好了,送禮就免了,你們不是唱大戲的嗎?難得興致正好,你們就給我唱一段吧。”林凡興致勃勃的笑道。
唱戲?
秦廣王他們額頭冒汗,還以爲聖尊只是隨口說說。
這要他們真唱戲,怎麼唱啊?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懲罰他們,要他們唱大戲還不得折磨他們。
萬一唱不好,不得完犢子。